“果然,成功了。
“這次改版,效果很不錯。”
狐貍徒弟們的爪子,在變得越來越硬,越來越尖銳。而且爪子尖端,漸漸包裹了一層藥氣。這是一層破煞藥氣,能破解很多仙術!
狐貍的每個爪都有五趾,這一坨藥膏分量夠大,剛好能強化兩個前爪,十根指甲。
……
山間忽晚,夜幕降臨,狐貍山被黑暗籠罩。
廣場上,狐貍徒弟們還在插藥膏。它們亮著紅褐色眼睛,能看到前方,師父還在。一個個心里便不怕了。安心的一爪一爪揮下去。
不多時候,最早開始練習的圈圈胡,已經把一坨藥膏,完全吸收掉,讓藥膏粉碎成沙,被風吹走,原地啥也沒剩下。
它咧嘴笑著,到處跑,到處看,看其他師兄弟練習。
漸漸的,越來越多狐貍像它一樣,耗盡了藥膏的藥力,完成練習,開始到處亂跑。時而看一眼廣場最前邊的師父,看到師父還在那里,便無比安心。
又過了許久,最后一只狐貍,在一圈師兄弟的圍觀下,耗盡藥膏藥力。
“好啦,都回宿舍去,都去睡覺。
“明天可以晚點起,保證好睡眠。”
白墨起身,聲音隨風回蕩在夜色里,回蕩在廣場上。
狐貍徒弟們便如洪流一般,涌出廣場,涌向山路,涌進宿舍。
回到宿舍里,找到各自的床位,紛紛趴下去,準備睡覺。
宿舍比廣場更黑,完全沒有光。
但桃花眼突然發現,它的指甲,好像在發光!
“嗷嗷嗷!”
“嚶嚶嚶!”
一番狐言狐語,越來越多狐貍發現這件事,紛紛抬起前爪,亮出指甲。仔細看,果然能發現,它們的指甲,在夜色里,竟然隱隱放射熒光!
這個強化之后的指甲,應該很厲害吧?
那到底有多厲害?
它們也不知道。
……
中午,白墨剛剛睡醒,去洗手間洗把臉,神清氣爽。
正打算點個外賣,卻見手機上有方小雨發來的留言。
失敗了!
我們申請九杠一的計劃失敗了!
啊?
白墨皺皺眉頭,略感意外。
仙術委員會的職級,一看實力,二看戰績。他之前抓住那紋身師,危險等級就是九杠一。而他戰勝了九杠一,那理所當然,能晉升到九杠一啊?
繼續看方小雨的留言。
他們下調了紋身師的評級!下調到九杠二了!
陳書會長親自看過,確定這個紋身師,不是天才符箓師
他也是個紋身師,但比較普通,畫不了那么好的奴隸符印
但是委員會要開會審那個紋身師,要把他背后的天才符箓師挖出來!
天才符箓師?
幾次三番搞下來,白墨現在也有點好奇了。這廝到底是什么個人物?
參加會議也是有補貼的,這個補貼不擼白不擼!我幫你申請了,一定要來!
白墨扯扯嘴角,看到審訊會議的時間,就在今天下午。得,干脆現在便去吧,還能蹭委員會一頓飯。
他立刻給方小雨回消息。
可以幫我約車么?
……
下午一點鐘,審訊會準時召開。
明亮的會議室里,紋身師被綁在主席臺上,已經有氣無力,全身干干瘦瘦,皮膚松垮。身上插著幾個吊瓶,幫他吊住性命。
這是一場中型審訊,十幾個仙術委員,還有五六個專家,坐在外圍,旁觀監場。陳書會長親自來到,坐在前排,瞪大眼睛。畢竟是符道相關的案件,他又是符道序列八,盡管有很多事需要處理,但還是來了。
吐真劑已經注射完畢,審訊官拿著筆記本,開始不斷發問。
“姓名。”
“張小虎。”
“職業。”
“紋身師,符箓師。”
“多久前涉仙的?”
“兩年前。”
……
先一番例行詢問,讓吐真劑藥效慢慢發揮,也讓嫌犯的潛意識活躍起來。
慢慢的,審訊師問到正題。
“你身上的采石符印,是你自己畫的么?”
“不是。”
“那是誰幫你畫的?”
“我師弟。”
師弟?
會議室里,滿座嘩然!
陳書會長也瞪大眼睛,看向主席臺上那虛弱的嫌犯。
大家都明白,這是挖到正主了!
陳書會長離開座位,走上前,把手放在嫌犯額頭。眉心識海中,神識涌出,順著他的胳膊和手,流淌到嫌犯額頭上,從竅穴中,流入嫌犯識海。
符箓師在序列八,便可以開辟識海。但他們的神識,只能進行簡單操控,操控輕飄飄的符箓,探查效果很弱。
陳書會長小心翼翼,把自己的神識如同觸角,延伸到嫌犯的識海。只覺得這片識海里混混沌沌,像被打翻了顏料缸的染坊,到處都是混亂的顏色。
他揮手示意審訊師,繼續問!
卻聽審訊師開口。
“你師弟是誰?叫什么名字?”
嫌犯輕輕開口,喉嚨顫動,就要說出那個名字……
便在此時,他的識海深處,凌亂的五顏六色之中,突然一枚符文,綻放血光,把他整個識海都映照成血色!
陳書會長臉色凝重,瞬間把神識攻了上去,要掐滅這血色符文!
但……
陳書會長的神識,便如雞蛋碰石頭,被輕易碰碎!
陳書會長鼻孔噴血,直挺挺仰倒,“噗通”一聲倒在地面。
嫌犯的腦袋,則瞬間如同西瓜一般,爆碎,濺落滿地紅白!
審訊室里,頓時亂成一片。
“救會長!”
“會長,您沒事吧?”
“快,醫療隊呢?”
“上報上京市,請醫療專家來!”
一群人在會議室里手忙腳亂,白墨安穩坐著,倒不覺驚慌。剛剛,他的神識彌散開來,其實也看到了嫌犯識海中的一幕,也看到了陳書會長的神識受創……事實上,那血色符文,只針對嫌犯,不針對陳書會長。陳書會長只是操作太粗糙,被余波波及到,問題不大。修養半個月就好了。
倒是嫌犯識海中那枚血色符文……是古仙留下的后手么?
嫌犯的師弟,是古仙得意門徒?古仙為了禁止他把師弟交待出去,便在他識海里,留下了這枚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