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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不是每一個人都像杰奎琳一樣擁有超凡的敏銳嗅覺。
和自家王后安娜坐在一起的路易十一，就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任何不對勁。
或者說現在已經很難有什么東西能讓他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恢復神采。
貧苦騎士團的團長曾經以鬼手刀對他發出詛咒：
“無論是誰，只要搶走了貧苦騎士團的財產，下場就會變得跟我們一樣！
不動產全部丟失，勢力分崩離析，為首者.全家陪葬！！！”
自從那天他帶隊剿滅了一部分貧苦騎士團成員，收繳了他們所有位于鳶尾王國境內的不動產開始。
路易十一就一直在提心吊膽，到了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地步。
就連平時最愛的那些“情人”們都冷落了不少。
他一直試圖安慰自己，詛咒都是騙人的，但后來發生在他身上的意外卻越來越多：
“一次他忘了戴假發，被一只鷹誤認為他的禿頭是石頭，將一只陸龜從天上投擲下來，想要借堅硬的‘石頭’把龜殼撞碎，幸虧被忠誠的守護騎士提前發現救他一命；
又有一次在欣賞斗雞表演時，被斗雞鋒利的爪子踢中大腿，切斷了股動脈，幸虧身邊有一位中序列的烏鴉醫生，否則只需要短短幾分鐘就會因為流血過多死亡；
因為常年不洗澡只噴香水導致了皮膚疾病，醫生建議他用浸泡過高度蒸餾酒的亞麻布包裹全身進行治療。
但女仆忘記了帶剪刀，于是順手就拿起身邊的蠟燭去燒斷浸滿了烈酒的多余線頭”
這短短半年時間以來，就跟死神來了一樣，類似的事情發生了太多太多。
路易十一一次次跟死神擦肩而過，導致他的脾氣越發暴躁，動不動就因為一點小事暴跳如雷，繼而也引發了嚴重的神經衰弱。
不得不將許多的國事都交給了連執念都是希望國家強盛，比任何一位鳶尾國王都更稱職的紅衣首相黎塞留。
同時也在權力中樞留下了自己的王后安娜作為對首相的制衡。
雖然他對自己那個身為女性的王后沒有任何感情，甚至有些厭惡。
但在王權鐵律中，她畢竟保有王后的位格，是除他之外最能代表王權的人物，沒有之一。
這次婚禮路易十一本來不想參加，只想在戒備森嚴的王宮里躲過一次又一次“死神來了”，也是被王后硬拖著得不得來。
打算熬到晚宴結束就趕快返回王宮。
“王后，你在看什么？”
他正小心翼翼地東張西望甄別一切危險源，突然發現身邊的王后沒有吃東西，而是捧著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一本書看得津津有味。
路易十一低頭看了一下封面，發現這本書的名字叫作《所羅門王的鑰匙》。
感覺這個名字有點耳熟，想了一會才想起來，這是一本被造物主教會封禁的神秘學著作，作者正是大名鼎鼎的神話人物：所羅門。
所羅門王是神話紀元的人物，生活的年代大約是白銀紀元前990年。
他是當時雷米特人的王，也是圣父雅赫維最寵愛的眷者。
即使那個時候的圣父還不是唯一神造物主，也依舊是人類的三位主神之一，力量有多么強大不用多說。
所羅門王的鑰匙就是由所羅門王借圣父真神之力寫下的強大魔法書，原作手稿更是一件零級圣遺物。
據說他征服了當初那三分之一反叛墮天使中的72位強大存在，并把他們的名字記錄在了這本書里。
書的主人可以借助這些墮天使、魔神的真名驅使他們的力量。
在白銀紀之后，雖然造物主吃掉了所有的神明，但所羅門王的鑰匙并沒有失效，反而變得更加強大了。
因為召喚72柱魔神的時候面對的只是他們被吞掉的神性，沒有任何意識，風險性大大降低。
所羅門王的鑰匙是雷米特教手中壓箱底的寶物，和另一件殘缺的零級圣遺物異端教本死海古卷也叫死海文書并列。
路易十一自然不認為堂堂一件零級圣遺物會出現在自家王后的手里。
在黑暗千年結束之后，教會的統治力直線衰弱，各種禁忌知識被動解禁，《所羅門的鑰匙》這種抄寫版本偶然有流出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這本書主要用來驅使墮天使和魔神，常常跟詛咒有關，讓本就深陷鬼手刀詛咒困擾的路易十一深深皺眉。
于是，又湊過頭去看向書頁上寫了什么。
“瓦沙克(vassago)：72柱魔神中的第3位。
這名墮天使擁有善良的內心，他的職責是宣告過去與未來，尋找一切隱藏與失落的事物。
能將未來注定發生的事情引導向現在。
召喚儀式及需要何種動作作為祭品犧牲.”
路易十一看著文字描述，心里頓時產生了巨大的恐慌。
“這是.沖我來的！
被鬼手刀詛咒的人，注定迎來詛咒者預定的結局。
如果讓這個瓦沙克昭示我的未來，那我.不對，王后為什么要看這種東西？？？”
可是當他想到這里，準備一把奪過妻子手中的書本時。
卻發現上面的古老文字全都動了起來，從書頁里探出無數只黑色小手，緩緩向他抓了過來。
路易十一還想躲閃，卻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竟然像魘住了一樣，不要說移動身體，連把目光從書頁上移開都做不到。
眼睜睜看著那些小手蔓延到了他的身上、臉上。
他又想借自己的王號蜘蛛王，溝通鳶尾王國的王權鐵律，卻發現這座教堂不知道什么時候悄然展開了神域。
早就偷偷切斷了他與律法網絡之間的聯系，封鎖權限竟然比他還要高！
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圣人！
盡管這里是瓦盧瓦王室的王都，在發現事情不對后，他最多只要半分鐘就能重新打開封鎖。
但這一系列不對勁的地方加起來，足以讓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忍不住驚恐失聲：
“安娜，你對我做了什么？這種玩笑并不好笑。”
那位美麗的王后卻拿起刀叉，慢條斯理地吃著桌上一分熟，有些血淋淋的牛排，露出一個沾著血跡的驚悚笑容：
“不，我親愛的陛下，這并不是開玩笑。
一片肥沃的土地如果你不去耕耘，自然就會有別人替你耕耘，現在到了收獲的季節，你已經完全沒有用了。”
伸手輕撫著自己的小腹，摘下了手上一直戴著的奇物戒指，解除了身上的偽裝。
隨后竟然露出一個高高隆起，起碼懷孕十個月，隨時都有可能生產的大肚子！
路易十一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雙目一片赤紅，對她怒吼道：
“你背叛了我？說，這是你跟誰的野種？”
安娜王后沒有回答他，倒是旁邊這場婚禮的新郎昂古萊姆伯爵上前環住王后消瘦的肩膀。
不顧大庭廣眾，吻上了王后嬌艷的紅唇。
王后肚子里的孩子到底屬于誰，現在已經不言而喻。
嗡——！
在任何宴會上，國王始終都會是主角，這邊發生的騷動早就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大廳中一片嘩然。
路易十一的另一位妹夫多米尼克侯爵豁然站起，大聲斥責：
“竟敢侮辱王室！你們難道是要造.”
還沒等說完。
他身后的一個侍者就突然掏出匕首，猛然捅進了他的后心。
這侯爵本身是一位三階的寶藏衛士，遭受攻擊時，身上攜帶的黃金甲胄已經自動展開，卻被那柄提前施加了破魔效果的匕首刺穿，沒有產生任何防御效果。
“啊——！”
眼看死人，大廳里的尖叫聲連成了一片。
然而，只是一瞬間尖叫聲就變成了慘叫。
每一個參加婚禮的瓦盧瓦王室和親新教聯盟的成員，都一早就被人盯上。
提前針對他們的超凡職業和沒有任何秘密可言的職業能力，制定了專門的刺殺方案。
前后只是短短幾個呼吸，大多數人就悲慘地倒在了血泊里。
老人、男人、女人、孩子.沒有任何例外。
“不——！”
“媽媽，救我！”
就連那位用來召集所有親族的“道具新娘”夏洛特·馬戈公主也被一劍封喉。
而且因為她長得實在太過漂亮，身體還在抽搐，就被兩個正教聯盟的超凡者陰笑著拖去了旁邊的隔間。
隨后就響起了衣物撕裂的聲音。
拜倫的全知之鑰其實在很早之前就收到過一條看似只是邊新聞的消息：
“.即將繼承鳶尾王位的路易十一酷愛男色，據說已經到了看到女人就直犯惡心的程度，讓王室大為頭疼。
消息被嚴密封鎖，那位整天以淚洗面的準王后正在醞釀著一個大計劃（508章）。”
顯然這就是那個計劃的全貌。
王位繼承的條件隨之基本達成。
王后肚子里有一個路易十一的“遺腹子”，只要殺光了瓦盧瓦王室成員，誰又知道路易十一喜好男風，難以生育呢？
而昂古萊姆伯爵作為瓦盧瓦王室的遠房旁支，將順理成章成為鳶尾王國掌握實權的攝政王！
輔佐孤兒、寡母統治這個國家，白天在臺上，晚上在床上。
再加上正教教會、尼德蘭護國公克倫威爾、比利牛斯帝國等外部勢力支持，他們將順利成為這個國家的新主人。
理論上，就連拜倫的宣稱權都要在這個“遺腹子”之下。
私生子也沒關系。
卡斯蒂利亞的胡安娜可以，這個遺腹子自然也可以。
比起拜倫當初在王位戰爭中真刀真槍干掉白薔薇約克家族，得到雷米特人支持的昂古萊姆伯爵才是真正的“盜國”。
從瓦盧瓦王室手中偷走這個國家。
路易十一眼看全家死絕，妻子有孕也不是自己的，不由目眥具裂，眼睛都被王室的鮮血染紅。
但是來自零級圣遺物的力量已經覆蓋到了他的全身，既定的未來于此降臨。
噗通！
一頭栽倒在桌子上，被一柄餐叉貫入眼窩，又插進大腦，死得干脆利落。
而且任憑哪個預言家過來檢查，都只會得出他死于鬼手刀詛咒的結論，跟所羅門王的鑰匙及王后一點關系都沒有。這時。
因為坐在宴會廳最角落里的梅格妮拉和杰奎琳母女兩個也迎來了危機。
自從梅格妮拉被路易十一解除了殖民地總督的職務，她和女兒就漸漸淡出了鳶尾的權力中心和其他人的視野。
在三個月前更新的官方情報里，她們兩個都是三階歌唱家。
兩個刺殺者直接撕碎了一張保存著靜音力場的典當契約，就想兩劍解決掉她們。
卻不知道拜倫追隨者的進步速度，絕對不應該按照常理去衡量。
杰奎琳早就接受了拜倫的初擁，成為了無數權貴都夢寐以求的四階神話生物夜魔。
只要有鮮血就可以初步實現長生不死。
即使歌唱家的能力被封禁，單純的身體素質也是魔怪級別，加上杰奎琳早就聞到了外面護衛們被殺時傳出來的血腥味，提前心生警覺。
正教聯盟動手實在太快，來不及救別人，救下母親卻沒有問題。
手中兩柄餐刀一轉，就在刺殺者的匕首捅過來之前，反向插進了他們的脖子里。
“媽媽，快走。”
拉起梅格妮拉的手，陰影法袍一展，一同跌進了腳下展開的陰影大洞里。
但母女兩個剛剛才離開圣心大教堂，陰影跳躍就被迫中斷。
因為負責封鎖內外的正教七位圣人之一圣馬修已經反應過來，施展神圣禱言禁止了王都內一切非人類的移動方式。
大批正教聯盟的武裝人員蜂擁而至，對她們緊追不舍。
而正教武裝人員在追殺她們的同時，也開始肅清整個王都內所有的新教教徒和支持者。
“奉教皇冕下教令，殺光所有的新教徒。”
“正教才是造物主唯一的代言人！”
一場遍及全城的大屠殺已經開始，只是片刻功夫塞納河中就飄滿了死狀凄慘的尸體。
在這個年代，雷米特教會、造物主教會確實要比之最后誕生的圣靈教野蠻太多太多。
異端和異教徒必須死！
東海岸的血色婚禮慘不忍睹，西海岸的篡位之戰也來到了最后時刻。
穆罕默德二世大概是氣昏了頭，忘記了沒有什么東西能防御佐勒菲卡爾圣劍的斬擊，哪怕是世界上最硬的盾牌也會被斬成兩個。
下意識用彎刀去擋巴耶塞特手里的圣劍，被他一劍砍成了兩柄小號彎刀，又被緊隨而至的戰戟遠遠擊飛出去。
舉行婚禮的廣場中央，是一座精心修建的龐大噴泉水池，中間佇立著三座足有幾十米高的雕像。
中間是圣靈的象征物新月和星星，跟造物主教會的十字架圣徽相似。
新月象征著新的開始和希望，星星則代表著光明和指引。
旁邊是兩個人物雕像，一側是圣靈教的立教者，另一側則是兩海兩地之主穆罕默德二世自己。
父子兩個先后落到了雕像下方的龐大基座上。
已經顯露敗像的穆罕默德二世咳出一口鮮血，向著自己的近衛軍呼救：
“快來救我！”
年老體衰的他確實已經打不過自己正當盛年的兒子，短短交手幾招就快要被打死了。
但是就當老蘇丹一方的近衛軍沖進水池，想要圍攻大王子的時候。
后者一方的人馬突然從儲物奇物里丟出幾個大桶，砸進噴泉池里。
帶著刺鼻氣味的黑金色液體瞬間鋪滿了水面，父子之間大戟和彎刀撞擊的火星就將之瞬間引燃。
騰——！
熊熊烈焰瞬間騰起，將冒冒失失想要去救穆罕默德二世的近衛軍變成了火人，慘烈的場面將其他人全都嚇退。
也成功隔絕內外，誰也幫不上他們的忙。
這是西海岸特產的煉金產物：“水中火”。
只要點燃就很難熄滅，即使在海面上也能熊熊燃燒，曾經在戰爭中大放異彩。
本來準備以山中老人身份拉偏架的阿蜜塔眼看已經找不到機會，只能悶悶不樂地重新回到拜倫身邊。
拜倫卻不在意，對她安慰道：
“沒關系，山中老人露面的后患不小。
你不好出手，再等新的機會就行。”
機會來的很快。
穆罕默德二世看著手握戰戟步步逼近的兒子，終于目露絕望，朝著身邊的星月圣徽口中悲呼：
“圣靈啊，難道混亂真的是宇宙的終極，圣靈教再也沒有機會重新歸一了嗎？
即使今天回歸您的懷抱，我也難以瞑目啊。”
一條信仰錨鏈沒入虛空。
人之將死，信仰也變得格外純粹。
圣靈背后的造物主自顧不暇，沒有功夫理會他。
但是拜倫見狀，卻呵呵一笑。
與萬翼天使共鳴，輕輕撥動了這條鏈接在自己身上的信仰錨鏈，星月帝國上空積蓄的心念愿力傾瀉而下。
力量灌注太過明顯，甚至讓信仰錨鏈都在空氣中顯現了出來。
活力重新注入穆罕默德二世的身體，竟然幫他找回了年輕時的狀態。
手握雙刀強行擋住了巴耶塞特的奪命一擊，還將他震退半步。
“這是.圣靈賜福？！”
這一下輪到巴耶塞特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周圍到處都是教法官和虔誠信徒，即使睜眼說瞎話，也不敢說這不是來自圣靈的偉力。
“難道老蘇丹兩海兩地之主才是圣靈認可的人間統治者？”
“神跡！真的是圣靈顯靈了。”
“圣靈要懲罰破法教法，以子弒父的叛逆大王子了！”
眼看周圍亂戰中的雙方，甚至是自己人的眼里都出現了懷疑之色。
巴耶塞特心頭大急，根本顧不上去思考供奉了上千年時間，卻一直沉寂的圣靈，為什么在這個關鍵時刻突然顯靈。
同樣模仿著父親對著圣徽呼喊道：
“偉大的圣靈，不要聽信這個老家伙胡言亂語。
虔誠的信徒不會僭越教法，不會自封哈里發，不會無視您的那位眷者圣拜倫。
就算他東征西討統一圣靈教世界，也不是為了您，而是為了他自己！
他這是在瀆神啊！
我才是您最忠誠的蘇丹！”
一條信仰錨鏈同樣從他頭頂升起。
天上的圣靈不偏不倚，也將賜予送給了他。
巴耶塞特力量頓時暴漲，把自己的父親給重新壓制了下去。
他這一方的人馬跟著歡呼道：
“看來，巴耶塞特殿下才是圣靈的眷顧者。”
穆罕默德二世氣得快要吐血。
他好歹也是文武雙全的一代雄主，只是從眼前這場“極限拉扯”上就意識到有人在搞鬼。
教會高層都知道造物主正在裂開，他這位蘇丹當然也知道。
發現自己的神連自我意識都沒了，不知不覺就對那位唯一神祛昧了，對那個所謂的圣靈眷者當然也恭敬不起來。
此時會出現這種信仰反饋，八成是那位有著自我意識的眷者插手了。
而且拜火帝國早不送美人，晚不送美人，就在那個圣拜倫訪問結束后，突然來找自己聯姻，這里面顯然充滿了蹊蹺。
之前穆罕默德二世的人生太順，沒有想到別人敢合伙算計自己。
隨著事情進展到這一步，他要是再看不出來有問題，就實在太對不起他兩海兩地之主的稱號了。
可惜，現在他們又有什么辦法呢？
穆罕默德二世看著前面那個有勇無謀的傻兒子滿腔悲哀：
“生存還是死亡這是一個問題。”
確實，在平時星月帝國國力強盛，政局穩定的時候，拜倫手里掌握的所謂信仰起不到太大作用。
但到了關鍵歷史拐點，他的這份信仰或許只有四斤重，卻可以撥動千斤。
拜倫從來不做上趕著的買賣，就算是賣了別人也要別人主動幫他數錢。
此時兩條信仰錨鏈就像自來水管，誰的信仰越堅定，底線越低，獲得的力量加持就越多。
父子兩人已經勢同水火，不可能容許對方活下來，他們不出賣信仰，就必定要丟掉小命。
于是，他們心里那份對教權的天然抵觸開始迅速瓦解。
本來這兩位統治者有些孱弱的信仰錨鏈，立刻你爭我趕不斷增強。
其中大王子的增速遠比穆罕默德二世快得多。
跟買辦階層一樣，出賣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最慷慨、最大方。
就算賣掉全部的國土、資源、所有青壯人口眉頭都不眨一下。
還沒能得到王位的巴耶塞特也是一樣，崽賣爺田根本不心疼。
而穆罕默德二世只是對越來越不可挽回的沉沒成本遲疑了一下，軍備競賽就落后一步。
被大王子一戟捅穿腰子串成了肉串。
與此同時，拜倫頭頂的人類皇冠也隨之大放光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