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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盛裝，腰挎彎刀的星月帝國蘇丹兩海兩地之主穆罕默德二世站在典禮臺上，居高臨下欣賞著自家新王妃的“盛世美顏”。
咚咚咚.
只覺得對方的每一絲細節都長在了自己的審美上，胸膛中一顆孤寂的心臟像打鼓一樣重新開始劇烈跳動。
不再年輕的身體也又一次充滿了力量。
上一次這位王者的情緒像今天這樣激動的時候，還是在二十年前攻破西白銀帝國都城，成就無上霸業的那一天。
看著那位連飛毯都有些不堪重負的絕世“美人”，一雙殺人如麻，冷酷無情的眼眸都漸漸癡了。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一生中擁有過無數女人的自己，竟然也能像現在這么專情：
“跟最美公主卡扎爾一比，我后宮里的那兩百位王妃瞬間都成了不值一提的陪襯。
我聽說歷史上大多數著名的美人都命途多舛。
因為只有真正的強者才能守護她們的絕世美貌，否則只會引發一次又一次的戰爭和殺戮，所以才有‘強者標配’這種說法。
我毫不懷疑，如果東海岸的那些強盜國家看到了卡扎爾的美貌，一定會發動第十次十字軍西征，把她給搶回去。
將她獻給東海岸最有權勢的統治者，教皇、神圣白銀帝國的腓特烈三世、還有那個剛剛加冕的海盜皇帝，換取他們賜予的豐厚獎賞。
我那個便宜岳父沙漠雄鷹納賽爾丁，雖然是個想要兩頭討好的墻頭草，但在這件事情上做的還算不錯，沒有把卡扎爾送給外人。
否則我一定宰了他！”
看著廣場上那些被最美公主征服，全都躁動狂熱的觀禮者，本來還覺得截胡兒子心上人有些過意不去的穆罕默德二世很快就徹底釋然。
默默安慰自己：
“三片大陸的溝通越來越頻繁，我不是完全沒有希望跟那些研究禁忌知識的黑巫師一樣獲得永生。
我是星月帝國歷史上最偉大的君主，現在才區區五十歲，只要成為壽命悠長的四階神話生物，我還能再干五百年！
只有死亡才能讓我放棄手中的權力。
為了白銀大陸的和平，為了西海岸的團結友愛，這樣的絕色美人只能屬于我這個西海岸最強君主。
巴耶塞特，我的孩子，最美公主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就讓我這個做父親的替你承受那些風風雨雨吧。
我，西海岸最偉大的蘇丹，兩海兩地之主穆罕默德二世，天生有大愛！”
很快，卡扎爾就在一眾護衛的拱衛下，乘坐飛毯抵達了典禮臺，被穆罕默德二世攙扶著來到了臺前。
全場的躁動也在各位審判庭序列教法官們的律令作用下漸漸安靜下來。
婚姻是圣靈教信徒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項“圣行”，也是最嚴肅的一項義務。
而且通過婚姻可以為人們帶來許多物質的、道德的、倫理上的社會利益，因此圣靈教鼓勵信徒成婚，建立家庭，并堅決反對獨身主義。
因此生育率在各個族群中一直名列前茅，難逢敵手。
在主持儀式的教派大長老示意下。
四個身材魁梧的大力士抬著一張黃金打造的華麗王座放到了臺上，“嘭”的一聲發出悶響。
王座上沒有坐人，而是端端正正擺放著一只碩大的純金皇冠。
輝煌的靈性光芒充斥了所有超凡者乃至是凡人的視野，西海岸中最至高無上的權力，終于還是讓大多數人從對美人的狂熱欽慕中回過神來。
有人發出低低的驚呼：
“那是傳說中哈里發的四重冠，竟然是長這個樣子，看起來就威風。”
“比教皇三重冠還要多一重，那豈不是意味著比教皇的地位還要高？我們圣靈教要從造物主教會手里拿回正統了嗎？”
這頂由穆罕默德二世下令打造的皇冠，跟大陸上其他國家所有的王冠、皇冠都不一樣。
要知道教皇的冠冕一共也只有三重，但他卻給自己打造了一頂重達42公斤的四重冠！
四這個數字在這個萬事皆三的世界上沒什么特別的神秘學象征意義，純粹就是要以哈里發之位挑戰教皇的權威而已。
雖然身為凡人的穆罕默德二世本人，從來沒有戴過這么重的玩意兒。
但作為象征意義濃厚的王權具象，卻早已鏈接了自身的王權鐵律——政教合一的法典沙里亞法典。
成為了整個星月帝國的律法核心。
半空中一道道律法網絡顯現，勾勒出十分完備的法條：信仰、道德、崇拜儀式、民事和刑事等等。
全都大大方方地展示給民眾和外國人觀看。
拜倫抬頭一條條看過去，忍不住暗暗點頭：
“誰又能想到，在東海岸諸國宣傳里愚昧落后的西海岸其實在相當長的一段時期里，都遠比教會諸國扎堆的東海岸更加文明、富庶。
連圣靈教的教法都比諸國的王權鐵律更加開明，對異教徒的容忍度更高。
我們撒謊，我們欺騙，我們偷竊說的是一點也不錯。”
拜倫還聽阿蜜塔講過一個在東西交界處，那些造物主教會信徒中間流傳的笑話：
“要是貧苦騎士團或馬耳他騎士團來到我們的土地上，我們會跟著他們打信星月帝國的異教徒；
如果是星月帝國人來到我們的土地上，我們會跟著他們一起打東海岸的封建領主；
但是，如果東海岸的領主老爺們來到我們的土地，我們會毫不猶豫逃到星月帝國的土地上討生活。
因為東海岸的領主早晚會把我們全部搶光、殺光.”
由此可見，各方勢力在這個交界地帶的真實風評到底怎么樣。
這個笑話其實還有一個后續。
“最后教會慈愛的神父來了。
收留了成年信徒逃走后，那些無家可歸的孤兒，給他們飯吃，給他們衣穿，還給了他們信仰一位崇高神明的機會。
直到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將他們帶進自己的臥室，逼他們吹響了通往天國的“號角”。
他們信仰徹底崩塌，人雖然還活著，卻又已經死了。”
雖然這笑話聽起來有些地獄，至少將各方勢力的形象刻畫得十分生動。
對溝通東西文明的本地人來說，這個年代動不動就異端審判的東海岸，才是真正的野蠻人，又窮，又血腥，又暴虐。
大航海時代開啟可不是因為后人標榜的探索精神，純粹就是已經窮瘋了，又不能從西海岸諸國吸血了而已。
這一點連拜倫這個根正苗藍的正米字旗接班人都難以反駁。
不得不承認兩海兩地之主穆罕默德二世確實是一位雄主，這樣的安排不僅有大國氣度，也有著一統整個圣靈教世界的廣闊胸懷。
拜倫已經看到那位大王子法提赫征服者巴耶塞特出現在了典禮臺前。
就在主持儀式的大長老念道：“新郎啊！你接受嗎？”
用事先備好的果輕輕拋向穆罕默德二世，并提示他念：“我接受”。
然后又要提示卡扎爾回答：“我情愿”時。
“等一等！”
沒有等到這場“四重冠”見證下的婚禮完成，一聲大喝便打斷了婚禮。
巴耶塞特腰間挎刀，手握戰戟一步步走到了臺上，滿臉深情地看著自己那個準.小媽，開口道：
“我心中最美麗的卡扎爾，你比以前瘦了很多。
讓你嫁給一個比你父親年齡還大的男人，你心里一定飽受煎熬吧？”
卡扎爾手足無措，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卻十分享受巴耶塞特此時愛慕的眼神。
對這位“最美公主”來說，老蘇丹代表現在，大王子代表著未來，后者比一個老頭子更英俊，更符合她的審美。
而且后者還為了她對拜火帝國發動過一場戰爭，足以證明他對自己的愛意。
所以在站上這個典禮臺之前，她心里想的其實是，先嫁給老蘇丹得到“現在”，等到老蘇丹老死之后，再憑自己最美公主的魅力改嫁備胎大王子，得到“未來”。
現在、未來全都要，雙贏！
但現在似乎是出了意外狀況，備胎似乎并沒有接受她在心里安排好的那個完美劇本。
穆罕默德二世看著自己已經十分出格的繼承人低吼一聲：
“巴耶塞特，你現在給我下去，我可以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否則我會讓你知道我的怒火不是你能承受的，我只是老了，不是已經死了！”
當然，他嘴上說的好聽，但此時就像是老獅王被年輕的雄獅試探虛實一樣，已經被踩到了最敏感的那根神經，心頭殺機大作。
決定在呵退這個已經明顯認不清自己身份地位的兒子，順利完成婚禮之后，就找個機會廢了他！
再冊立一個年齡更小，不會威脅到自己的年幼兒子當繼承人，直到自己借著“三角貿易”獲得永生。
卻見有著法提赫征服者這個霸氣稱號的巴耶塞特，不僅沒有退縮，反而對他陰狠一笑：
“父親，已經晚了。”
腰間寶刀驀然出鞘，穆罕默德二世見勢不妙閃身飛退。
但刀光沒有落到他的身上，反而一刀斬在旁邊那頂象征帝國統治權的冠冕上。
神奇的是，那頂四層冠冕表面像水一樣波動了一下，沒有被劈成兩半，反而原地變成了兩頂冠冕，只是每一頂都只剩下了兩層。
穆罕默德二世瞳孔一縮，然后目光緩緩落到了兒子手中一柄造型奇特的雙刃刀上，忍不住失聲驚呼：
“這是.零級圣遺物佐勒菲卡爾圣劍？！
你這個蠢貨，怎么把它的封印解開了？”
這個舉動比窺伺自己的新娘，還要讓穆罕默德二世感到驚怒。雷米特教會、造物主教會手里都保留著強力的零級圣遺物，圣靈教手里當然也有。
據說在白銀紀624年的巴德爾戰役中，立教者被敵軍包圍。
六翼大天使長吉布列突然從天空現身，賜予他這一把神劍，幫助他的軍隊反敗為勝。
這柄神劍造型奇特，是一把像剪刀那樣開叉的雙體劍模樣。
它的天命預示著：在信仰傳播過程中不可避免的信徒離異和教派分裂。
能力十分奇特，它砍不死任何一個人，卻能將任何事物都一刀兩斷，一分為二，即使目標只是某種概念。
比如：“如果想要砍某位五階傳奇的職階，一刀下去，就能把他的職階砍掉一半，從高序列掉到中序列。”
能力強到離譜，但副作用更加強大，那就是使用者自己最珍視的東西也要隨之裂開。
信徒們認為這大概就是立教者死后圣靈教立刻一分為二的根源之一。
后來他們畏懼這柄武器的力量，由“正統道路派”的一群傳奇級長老聯手將之封印了起來，上百年都沒有再拿出來使用過。
直到今天，巴耶塞特取出了圣遺物寶刀，將星月帝國的冠冕一分為二。
他和自己的父親兩個人都有了同樣的統治權，兩海兩地之主再也不能靠著對律法的控制權壓制他這個繼承人。
接下來誰生誰死，就全靠自身的武力。
在這一點上，一桿戰戟打遍西海岸無敵手巴耶塞特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
穆罕默德二世都快要氣瘋了，拔出腰間的彎刀厲聲質問：
“巴耶塞特，你瘋了嗎？
我已經奪回了圣城，將國土擴張到了歷史上的極限，眼看就能重新合并正統道路派和追隨者派，彌合自從立教者死后就產生的分歧。
你這個時候又一次使用了這把劍，是覺得我們圣靈教還不夠撕裂嗎？！”
回應他的是勢大力沉的當頭一戟。
鐺——！
火星四濺中，上了年紀的老蘇丹被身強力壯的兒子劈得連退兩步。
巴耶塞特只是冷笑：
“分裂？
反正我還年輕，就算是分裂，大不了我再親手將分裂出去的領土重新打回來。
我只知道，今天你要是不死，我不僅要痛失至愛，甚至能不能有命看到圣靈教統一的那一天都是未知數。
給我殺！今天所有的老東西一個不留！”
一聲令下，周圍圍觀的觀禮者中，有數百人突然掀開寬大的罩袍，抽出彎刀、火槍，猛然撲向賓客席上那些死忠于穆罕默德二世的老臣，以及同樣擁有王位繼承權的其他王子、王爺們。
顯然這位野心勃勃的大王子不動則已，只要一動就是雷霆萬鈞，沒有準備給自己留下任何一點點隱患。
功高震主的繼承人怎么去處理父親和兄弟套路都相差不大。
事實上，大王子巴耶塞特在星月帝國內的潛在勢力經過這些年積累，已經十分龐大。
偉大的雄主不再年輕，整個帝國的統治階層都已經做好了未來幾年，最多不過十年之內，就將權力移交給下一代的準備。
許多年輕一代的軍事貴族都靠攏到了這位能帶領他們不斷獲取軍功的大王子身上。
自從二十年前星月帝國打下圣城之后，接下來大多數的疆土都是由巴耶塞特帶領他們打下來的。
王子可能為了“美人”上頭，他們看重的從來只有利益。
雄主在位，高度集權，誰碰誰死，利益集團只能蟄伏起來等待新君上位。
現在老蘇丹已經不打算死了，還要準備大肆收購真理回廊的寶物延壽，他們的位置一下子就變得尷尬了起來，搞不好還有可能被當成太子黨一起被清算掉。
這個時候不僅是幫巴耶塞特搶女人，更是為了自己的性命和權力殊死一搏！
“殺殺殺”
“王子有令，一個不留！”
“大王子反叛，保護陛下！”
雙方的近衛軍和支持者頓時殺成一團。
本來歡聲一片的婚禮當場血流成河。
拜倫端著沙棘果汁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對身邊跪坐服侍的阿蜜塔點點頭，后者躬身一禮，化作陰影消失無蹤。
大概是因為兩家人都找了同一個流派的蹩腳預言家算日子。
在西海岸星月帝國這邊舉行婚禮的時候，遠在東海岸的鳶尾王國也在舉行一場級別極高的婚禮。
瓦盧瓦王室的遠支昂古萊姆伯爵弗朗索瓦，也在這一天迎娶路易十一寡居的妹妹夏洛特·馬戈·瓦盧瓦公主。
在莊嚴肅穆的正教圣心大教堂中，雙方賓客濟濟一堂，都是全鳶尾王國乃至在周邊數國都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婚禮儀式已經結束，眾人集中到旁邊特地布置出來的宴會廳里享用豐盛的晚宴。
今天瓦盧瓦王室的公主新娘，跟西海岸的最美公主卡扎爾一樣，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低胸晚禮服露出一抹上弦月般的炫目白膩，腰肢纖細，不是蛇柳般的纖細，而是舍不得用力，一撞就斷的那種纖細。
裙擺有的地方遮得嚴嚴實實，有的地方卻薄如蟬翼，將修長筆直的大腿看得一覽無遺。
風情萬種，迷人至極。
尤其是淺棕色的眼眸中帶著像小鹿一樣的懵懂純真，讓人恨不得化身狼人，將之當場撕成碎片。
事實上，在現場的權貴中有很多人確實已經試過那種如同登上天國般的絕妙滋味。
夏洛特公主可不是什么真的純潔少女，今年已經三十四歲，比女兒都已經長大的梅格妮拉還要大上一歲。
經歷過一次失敗的婚姻之后沒有再結婚，但情人卻能從鳶尾王國的丹楓白露宮一直排到神圣白銀帝國的翡冷翠。
這位公主不僅沒有得病，反而看起來越來年輕，也越來越明艷動人，讓貴族男性們嘖嘖稱奇，也趨之若鶩。
“嘿，伙計們，昨天晚上到底是誰最后一個離開的夏洛特公主房間？”
“不是我，昨天晚上我腿都軟了，是從公主床上爬下來的，要是再晚點走，我一定會死在公主的身上。
我只知道我走的時候，又有人上了床，房間太暗，具體是誰就不知道了。
約瑟夫，是不是你？”
“當然不是我，你還沒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走了，我后面是一起進來的阿爾貝、阿道夫兄弟。
回去的時候，我還遇到了菲力克斯父子也在匆匆走向公主的房間，我猜連我們美麗的公主都不記得那個人到底是誰。”
“哈哈，最后的單身狂歡，夏洛特公主可是邀請了很多過去在床上讓她十分滿意的情人。
婚后在給昂古萊姆家族生下孩子之前，可是不能再像這樣放縱了。
為了不把自己憋瘋，公主殿下可是一整晚都沒有休息過。
不過，我猜，待到最后的那個伙計，肯定不會是我們的新郎昂古萊姆伯爵閣下。哈哈哈”
然后就是一陣雖然稍微壓低聲調，卻依舊足以讓其他人聽到的低笑聲。
聽到幾個賓客還在滿臉回味地討論，昨天晚上到底是誰在新婚妻子的房間里待到了最后。
作為新郎的伯爵臉上十分平靜。
就像傳說中的那些鳶尾紳士一樣，即使看到自己的妻子正在臥室里和情人幽會，也要禮貌地退出去，并且把門關好。
這才叫風度！
況且馬戈公主的本性又不是今天才這樣，連國外貴族圈子都大名鼎鼎。
他迎娶這位整個鳶尾王國歷史上最淫蕩的公主，本來也不是真的愛慕對方。
他端著酒杯看向大廳，看到了現任國王路易十一、王后安娜、還有瓦盧瓦王室大部分血脈親族。
心頭振奮之余，也略微惋惜地嘆了口氣：
“可惜，蘭開斯特王室沒來。
不過，這也早就在預料之中，還是直接動手吧。”
揮手對自己的盟友們打出了信號。
拜倫一家人都沒來，他只對王位感興趣，沒有跟這些遠房親戚們提前打交道的想法。
瓦盧瓦王室老一輩的嫡系，都已經被拜倫爺爺鳶尾之錘亨利五世清理地只剩大貓小貓兩三只。
勝利王理查七世生育的子女倒是不少，正式子女有14個，私生女三個，一共有十七個孩子。
但早夭的早夭，無嗣的無嗣，最后只剩下一個男丁路易十一還活到現在。
活著的女兒倒是還有七八個，孫輩、外孫輩有幾十個，大多都來到了這里參加婚禮。
作為勝利王理查七世私生女的梅格妮拉，也同樣帶著女兒變色龍杰奎琳一起赴宴。
母女兩個一邊享用著美食，一邊在心靈通感中討論著被詛咒的哥哥/舅舅路易十一到底什么時候會嘎，好讓侄子/表哥上位。
突然，早就被拜倫改造成了夜魔眷族的杰奎琳聳了聳白玉般的鼻尖，猛地瞪大眼睛：
“媽媽，不對勁，外面好濃的血腥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