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熊執事,今日進城之時,我似乎聽到有鞭炮鑼鼓聲響,似有人家結親。
我特意放了一只靈蟲跟過去,記下了地址。
天熊執事,要不要夜晚,由師弟們陪你去練一練道法?”
一位黑山宗的弟子諂媚說道。
楚天熊聞言,露出滿意的笑容。
“劉偽是吧?會做事,我記下你了。
今晚修法,我讓你第一個嘗嘗那新娘子的味道。”
眾人哄堂大笑。
不過,想到了什么,楚天熊的臉上帶著兇厲神色。
“今日那個七色峰大弟子齊原,實在欺人太甚!
若不是他有一個好師傅,我定要讓他明白,什么才叫血光之災,人間煉獄!”
“天熊執事,聽聞那個齊原腦袋有問題,師兄何必與一個傻子計較?
待我們統一大商修仙界,師兄想怎么對那個傻子,便怎樣對那個傻子。”
夜色也逐漸變晚。
而就在這時,大門口突然傳來一陣似乎很有規律的敲門聲。
院子里黑山宗的眾人停止了交流。
楚天熊看向大門,他說道:“劉偽,去看看。”
劉偽起身,走向了大門。
門打開,一位戴著面具的男子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面具很簡陋,甚至沒有五官輪廓,很是齊平。
劉偽看到來人,眼中不由得露出戲謔神色:“你來這做什么?”
只見那面具人拿出一把菜刀,他緩緩開口,聲音有些沙啞:“我有些餓了,準備殺些魚吃。”
“是個傻子?”劉偽愣了下。
楚天熊注意到大門口發生的事情,聲音傳來:“池塘里有魚,讓他進來。”
劉偽笑著:“天熊執事好心,賞你一條魚吃。”
而院子里內部,有人則問道:“天熊執事,你怎么讓他進來?”
楚天熊答道:“這里待著無聊,尋個樂子。
那人瘋瘋癲癲,但皮膚……挺白。”
他們膽子很大,而且實力很強,并不擔心遇到難以解決的麻煩。
而且,他們也未在面具人的身上發現危險的氣息。
面具人拿著菜刀,進入了院子里。
拜雞老祖正在內院修煉,其余人看向面具人,都面色戲謔。
待面具人走到跟前,楚天熊突然叫停:“把面具摘下,讓我看看伱長什么樣。”
面具人停頓了一下,良久開口,似乎很猶豫:“你真的要看嗎?”
“哈哈,怎么,不給看,難道長的奇丑無比?”
“要是丑,我給你換個臉!”
黑山宗的大笑,月光照在他們的臉上,顯得無比猙獰。
“唉,我今天戴上這個面具前,都說過,看了我臉的人,沒有好下場。”
“什么不好的下場?說來我聽聽!”楚天熊說道。
然而,就在這時,讓眾人預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那面具人提起菜刀。
一道白光閃過,眾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楚天熊那顆碩大的頭顱直接落地。
他的臉上,還帶著之前的笑容,在那一刻被定格。
在場的眾人都驚了。
事情發生太快,太突然。
只見那面具人看著楚天熊大好頭顱,若有所思說道:“原來,你的血光之災,應在我身上。
遇到我,算是你的劫難。
若是有下輩子,投胎做一個螞蟻吧,我心地善良,從來不用熱水燙螞蟻窩。”
其余人都茫然,大怒,震驚。
“天熊執事!”
“好膽!”
“奸人!”
這些弟子,雖內心恐懼,但都反應過來,紛紛向那個面具人出手。
面具人見狀,眼中露出輕松笑容:“游戲里的怪沒有血條,你們也沒有血條,你們和怪,有什么區別嗎?”
“哦不對,還是有些區別的。”
“你們會慘叫,不用我親自配音。”
“果然,天生我材必有用,你們各個會叫痛!”
“押韻了,我真是個天才!”
在眾人費解、疑惑、恐懼、怒火沖天的時刻。
他拿著菜刀,宛如最優雅的舞者。
刀起刀落。
夏季八砍。
“啊!”
“快跑!”
“你到底是誰!”
頃刻間,在場的這些黑山宗弟子,已經死了大半。
只剩下四五人,瑟瑟發抖。
而這時,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從內院傳來。
“豎子狗膽!”
原本在修煉的拜雞老祖,終于醒來出手。
而剩余的黑山宗弟子見狀,都露出劫后余生的驚喜之色。
眼前的這個面具人,雖無比恐怖,但絕對不是元丹!
隨著拜雞老祖的一聲大吼,只見一道丹光沖向了面具人。
面具人見狀,手提菜刀,一聲大吼:“斬天拔劍術!”
這還是他在現實中,第一次施展這個大技能!
點子硬,得開大招。
他一躍而起,月光傾灑在他的白袍之上。
人體描邊的部位,散發著淡淡的白光。
他整個身影,顯得無比虛幻,唯有描邊處,無比凝實。
在拜雞老祖的視線之中,仿佛一柄菜刀從月亮之中斬出。
一股無比澎湃、難以想象的刀光,直接沖向了拜雞老祖。
不知為何,拜雞老祖此刻竟然生出了恐懼的神情。
要知道,他可是元丹。
對方……定然不到元丹。
刀光摧枯拉朽,頃刻間將拜雞老祖的丹光給淹沒。
而下一瞬,那刀光直接一切,將拜雞老祖的護體丹光也給切碎。
出來威風無比的拜雞老祖,直接被一刀給斬殺。
那圓溜溜的金丹,也在這一刻化為了一個破碎小球,上面都是千瘡百孔。
面具人愣了下:“就這?”
他知道他會勝,但沒想到,會勝的這么簡單。
可能,他太厲害了。
可能,他的刀子也很不錯。
也可能……
他看著地上那個小小的金丹,評價道:“他的金丹太小了,丹光也不行,連我一刀都接不住。
看來,以后若是結丹,得結一個大點的金丹,丹光嘛也得多一點。”
面具人說著,抬頭看向了天上的月亮。
“至少,丹光總得有月光那么多吧?”
而此時,那剩余的三三兩兩小貓,則身體不停顫抖,有的則直接逃跑。
面具人見狀,吟誦道:“我是祖國人,最喜殺人全家!”
說完,一刀劈去,那三兩小貓死得不能再死。
面具人看著地上的尸體,他緩緩走向了池塘。
“該抓條魚回去吃。”
他說著,挽起褲腿,在池塘邊,把菜刀清洗干凈,然后抓了一尾黑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