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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天塌了逼近京城

更新時間:2024-07-05  作者:沉默的糕點
(恭祝蕭辰宇成為本書新盟主,謝謝)

聽說人在最后的關頭,時間的流逝會非常慢。甚至會渡過另一生的感覺。

從翁同書這里,仿佛看出了端倪。

臨死之前,他望向蘇曳的目光變得無比復雜,變幻萬千。

先是極度的驚駭。

讓他再想八百遍,也想不到蘇曳會用這種辦法來解決。

作為敵人,他曾經設身處地站在蘇曳的角度上思考問題,發現完全是無解的。

德興阿去揚州搶兵權,蘇曳無解。

他翁同書去九江當知府,背后捅刀子,蘇曳也是無解。

他甚至幻想著蘇曳會用什么手段斗爭,會用什么法子趕走他翁同書。

真的沒有想到,蘇曳的法子如此簡單。

物理消滅!

大清有史以來,哪個封疆大吏敢這么做?

這……這是謀反啊。

一次殺兩個欽差?你蘇曳是怎么想的啊?

你不要未來了嗎?

你蘇曳如此聰明絕頂,為何會這樣做啊?

我翁同書馬上就要死了,在臨死之前,難道還不夠資格聽伱說一句真心話嗎?

別讓我死不瞑目啊!

面對翁同書的眼神,蘇曳微微一皺眉。

你心臟長偏了?為何這一刀還沒有死?

接著,他拔出匕首,更加對準了一些。

然后,又猛地一刀刺入進去。

“啊……”翁同書喉嚨里面,發出一陣怪異的聲音。

然后,終于徹底死了。

充滿了無限的不甘,不舍,還有恐懼。

甚至,還有哀求。

洪人離上前,手掌拍打了蘇曳一下。

覺得他不該親自動手殺人的。

“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以后盡量少自己動手呀。”洪人離道,然后拿過蘇曳手中的匕首,輕輕一個環切,把翁同書的腦袋切了下來。

接著抓住德興阿的辮子,又輕輕環切,也把他腦袋環切下來。

你這手法,未免太過于利落了。

庖丁解牛嗎?

“現在這個樣子,你娶裳兒做小妾要抓緊了啊,未來太平軍的兄弟在你這邊,也更有歸屬感。”洪人離提起兩個腦袋,輕輕抖了抖,把殘留的血甩干。

“你今天這樣做,林啟榮和曾天養肯定高興壞了,你用事實證明,我們才是一路人。”洪人離一邊說話,一邊一腳一個,把翁同書和德興阿剩下的尸體踢到了艙房外面。

此時岸邊上!

幾百具無頭的尸體,被擺的整整齊齊。

上百個士兵,正在挖一個無比巨大的坑。

差不多了,挖得足夠大了。

然后把這幾百具無頭尸體,也一起扔了下去。

澆上幾十上百桶油。

然后一個火把扔了下去。

頓時,火光沖天!

而太平軍的人,正在用石灰,把一個個人頭硝好,然后整整齊齊擺在箱子里面。

包括德興阿和翁同書的尸身也沒有留下,一把火燒掉了。

這火光沖天,還是引來人了。

來了一伙騎兵,大概十幾個人。

不知道是淮安的,還是揚州的。

隔著很遠就發現了這一切。

而蘇曳和曾天養的人,一千多人,無聲無息。

在火光中,他們淡淡地朝著這十幾名騎兵望去。

這十幾個騎兵仿佛被魘住了一般。

一動都不敢動。

這一幕,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尤其是許多披頭散發的士兵,正認真地硝著腦袋,然后一個個擺放到大箱子里面。

沖天的大火,也不知道燒的什么,應該是無數的尸體吧。

恐懼之下,這十幾個清軍騎兵甚至忘記了逃跑。

洪人離見之,揮了揮手。

幾十名士兵舉起步槍,瞄準這些騎兵。

頓時,這十幾名清軍士兵如夢初醒一般,瘋狂逃竄!

而洪人離終究沒有下令開槍。

這十幾個清軍騎兵劫后余生,喜極而泣。

我們沒有看見,我們什么都沒有看見。

多謝饒命之恩。

多謝饒命之恩!

按照常理,應該將這些目擊者也全部殺掉。

但是無所謂的,有這些目擊者,甚至還更好一些。

畢竟這里一千多人,全部都是太平軍打扮。

清軍和太平軍,最好分辨的就是頭發。

所有人,甚至做得不慌不忙。

火焰熄滅之后,上百名士兵揚土,把這五百具無頭尸身給埋了。

然后所有上船,調轉方向,返回揚州。

船上。

“蘇大人,這一次對我們是好事。”曾天養忽然道:“之前在九江的時候,我們寧愿自殺,也不愿意投降你,因為覺得大家不是一路人,但是現在卻莫名其妙覺得交心了。”

蘇曳一笑,舉杯道:“敬老將軍。”

曾天養道:“現在天京這邊,比起之前要好多了,翼王乖巧了一些。林啟榮,陳玉成,李秀成三人掌兵權,三人聯手,能夠壓得住石達開,感覺有蒸蒸日上的架勢。”

旁邊的洪人離不屑一陣冷笑。

“算了,算了,不說這些話。”曾天養道:“看各自的造化好了。”

接著,他拿出一個竹罐,拿出一根香煙,美美點燃,吸了一口。

“好東西,好東西……”

曾天養道:“你要多送一些過來,兄弟們癮頭都很大,吃飯后,尤其是上茅廁,抽了都不臭。”

洪人離直接走人了。

蘇曳道:“老將軍,我送你一批香煙,是讓你兄弟們抽的。您身體大了,這玩意對身體沒有好處的。”

“瞎說八道。”曾天養道:“我抽完后,覺得人精神了,關節痛都緩解了,身體的濕氣也好了很多,明明是好東西。”

蘇曳頓時無語,一下子也不好解釋。

“關鍵這玩意,比煙斗里面的煙草好抽多了,又香又勁大,你們怎么搞得啊。”

蘇曳道:“那您覺得,這玩意好賣嗎?”

曾天養道:“好賣,當然好賣。你盡管運來,保證賣得好,天京城啥都缺,就是不缺銀子。”

“不過,你用竹桶裝可不行,天京里面可有好些人裝腔作勢扮權貴,你得讓他們有面,要賣得貴一些。”

蘇曳頓時哈哈大笑道:“快了,快了。”

然后,兩人輕描淡寫。

接下來很多生意,都要和天京城做。

洪秀全這群人,搶了多少銀子,根本花不出去。

而且這群人土鱉得很,稍稍好一點的東西,他們就都睜不開眼睛了,拼搶著要。

蘇曳不在洪秀全身上刮一筆銀子,都對不起自己。

船隊離開了運河,前往高郵湖。

馬上就要回揚州的河段了,要穿過邵伯鎮大營了。

這一次!

清軍的巡邏船只,依舊前來攔截。

按照慣例,遞過去了一百兩銀子。

然后,這個懶洋洋的軍官直接要放行了。

但是,岸上的一個軍官駭然發現,這些船只竟然有血跡,還有戰斗過的痕跡。

“攔住他們,攔住他們。”

然后,岸邊的清軍沖了過來。

“當當當當……”

鐘聲被敲響。

邵伯鎮大營里面的清軍,潮水一般沖出來。

而此時!

曾天養的艦船猛地掀開炮衣,直接開火。

幾百上千名士兵,舉起洋槍,猛地開火。

“砰砰砰砰……”

觸不及防下。

河面上的清軍,被全部擊斃。

岸邊的清軍,也被撂倒一大片。

然后……

邵伯鎮的這些清軍,立刻全部趴在地上,躲在掩體后面,一動不動。

曾天養和蘇曳的船隊繼續航行,從容地離開了揚州河段,進入了長江。

等到走遠了之后,都看不到背影了。

邵伯鎮大營這邊的士兵才大聲高呼:“敵襲,敵襲!”

接著,幾百人對著河面,猛地開槍。

“砰砰砰砰……”

噼里啪啦,打了一刻鐘。

然后,邵伯鎮大營的主將道:“去揚州報捷,向托明阿大人報捷,就說發逆水師來襲,被我們擊退了,傷亡無算!”

旁邊的幕僚道:“大人,不能報捷啊,就當作什么都沒有發生。”

主將道:“為何?”

幕僚道:“這群發逆水師進入運河,船上到處都是血跡,鬼知道做了什么?咱們先當作不知道,免得引火燒身啊。”

而江寧將軍,江北大營主帥托明阿,此時心亂如麻。

他不知道該作何選擇。

他已經提前收到了朝中的消息了。

軍機處的幾個大佬,還有朝中的幾個王爺,都給他秘密遣使送信了。

蘇曳徹底失寵了,接下來要倒霉了。

皇上派了翁同書擔任九江知府,江南大營會劃撥五千兵馬給翁同書。

所以,翁同書到了九江之后,就會和蘇曳分庭抗禮。

德興阿也來了,以欽差大臣的名義南下,要把王世清的新軍帶走,帶去天津和洋夷作戰。

上面的命令,讓他托明阿配合。

萬一王世清新軍出現彈反,那他江北大營的主力要進行鎮壓。

德興阿的人還沒有到,但是他的親筆信卻乘坐快船來了。

言語中,口口聲聲喊托明阿為兄。

何止是不計前嫌,簡直要重新做兄弟的架勢了。

翁同書的書信也是一樣的,深刻檢討了他過去的錯誤,并說以后一定對托明阿兄長馬首是瞻。

包括托明阿在京城的靠山也送來書信。

內容只有一個!

不要看錯情形,要學會站隊。

蘇曳要倒霉了,最多幾個月后,就要下臺了。

所以,讓托明阿及時和蘇曳劃清界限。

并且,讓他和德興阿,翁同書搞好關系。

最最關鍵的是,不能讓皇上失望。

托明阿是講義氣的,但是他的義氣也是有限的,不能超過的榮華富貴,更加不能超過他的身家性命。

而現在這個架勢,他已經做好決定了。

對蘇曳落井下石的事情,他不干。

但是和蘇曳親近,他也不會了。

不知不覺間,劃清界限吧。

那么他就必須有所動作了,顯示自己的政治態度。

親自去迎接欽差船隊。

于是,今天一早,托明阿作為江北大營主帥,帶著眾多高級將領,還有揚州府的官員,前往運河碼頭,迎接欽差大臣德興阿和翁同書。

這也是一種表態,他托明阿時時刻刻都擁護皇上。

按照信上說,大概也就是今天上午時分了。

整個運河碼頭上,超過百名官員翹首以待。

人群之中,還有新軍主帥王世清。

他此時滿心憤慨,蘇曳大帥過境揚州的時候,江北大營和揚州府的官員,無人到碼頭迎接。

甚至蘇曳大人繞城而過的時候,也沒有人出城,哪怕寒暄幾句也沒有。

如今,蘇曳大人的政敵九江知府翁同書要來,鑲藍旗副都統德興阿要來,你們反而傾巢出動去迎接?

這不是說欺人太甚,又是什么?

但是,江北大營和揚州府官員在碼頭一直等,一直等。

欽差船隊都沒有來。

此時,不僅僅江北大營在等。

江南大營也在等,因為皇帝早就來了密旨,翁同書去九江之前,會先來江南大營借兵五千,協防九江。

名義上是說,把蘇曳新軍調走去了天津,擔心九江防務空虛。

對于何桂清來說,蘇曳此時已經是絕對政敵了。

一開始,雙方還有香火緣。

但是從何桂清去廣州談判失敗,就是半個政敵。

而現在,則是完全的政敵。

尤其是不久之前,蘇曳船隊和何桂清厘金局船隊發生了沖突,白飛飛船隊直接闖卡,并且開火了。

直接把江西巡撫衙門和兩江總督的矛盾公開化了。

蘇曳此舉,可謂是讓他這個兩江總督顏面全失。

所以,翁同書要去九江和蘇曳斗法,他何桂清當然全力支持。

他不僅親自過來江南大營,務必要讓翁同書最快拿到五千兵馬。而且他這個兩江總督還會親自去送翁同書上任,為翁同書這九江知府撐腰。

結果,在江南大營帥帳等到了下午,也還沒有見到人出現。

他不厚的皺眉,莫非翁同書還在江北大營做什么停留嗎?

時間不斷流逝。

而托明阿率領江北大營和揚州府官員,更加心焦了。

按說,早就該到了啊。

這……這都下午了啊。

眾人議論紛紛。

雖然中午大家已經派人送來了酒飯,也不怎么餓。

“蘇曳大人,這一次算是倒了。”

“按照這個架勢,最多三五個月,就能迎來另外一撥欽差了,宣布罷免江西巡撫的欽差。”

“何必呢?為了辦什么鳥工廠得罪了皇上,實在太不值了。”

“欽差船隊怎么來沒有來?該不會是淮安府那邊巴結,把人先接走,要在淮安府呆一天再來吧?”

“不至于,不至于,軍情如火,肯定是先來揚州的。”

“沒錯,沒有拿到蘇曳新軍的兵權,朝廷是不安的,欽差大臣只怕恨不得飛過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

幾艘兵船由遠而近。

江北大營這邊立刻有人高呼問道:“欽差船隊來了嗎?還有多遠?”

但是這幾艘兵船上的人,臉色充滿了惶恐和驚駭。

還沒有靠近,這個兵船上的人就大聲高呼道:“大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欽差船隊遇襲!”

“大船傷痕累累。”

“船內空無一人!”

這話一出,德興阿幾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遇襲?空無一人?

這,這怎么可能?

這,這可是在運河啊。

發逆水師可是從來都不進運河的啊。

這,這可是有幾百人衛隊的欽差船隊啊。

欽差隊伍莫非遇襲之后,全部逃跑了?逃去哪里了啊?

“在哪里?在哪里?”托明阿顫抖道。

“在淮安和揚州中段運河。”

托明阿有心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理會。

但是,他是江寧將軍,整個江北的防務,他是老大,這屬于他的指責。

“準備船隊,準備水師,去查探現場!”

“去全力營救欽差大臣。”

他還是不信,竟然有人敢膽大包天,突襲欽差船隊。

是不是下面人搞錯了。

次日上午!

托明阿帶領著幾千人,來到了伏擊現場。

大部分的船只,被劫走了。

剩下的船只,沒有沉沒,千瘡百孔地在運河上打轉,卡在了某處。

沒錯,這是欽差官船。

上面的旗幟還在。

每一艘船,都充滿了血跡,可見戰況之激烈。

但是這些船內,空無一人,連尸體都沒有。

到哪里去了啊?

就算逃跑,也應該留下尸體啊。

此時,托明阿依舊帶著慶幸,或許欽差衛隊逃跑了,此時躲了起來。

“大人,在這里,在這里……”忽然有人高呼。

“所有人都在這里,您,您快過來看……嘔!”

托明阿帶領眾人過去看。

頓時,整個人毛骨悚然。

幾欲昏厥。

只見挖開的大坑里面,密密麻麻都是燒焦的尸體。

失去了腦袋。

整整幾百具。

這……這……這是全部被殺了?

天那?天那!

這是誰做的?

誰膽大包天啊?

發逆做的?

可是,發逆為何要針對翁同書和德興阿啊?

況且,發逆如何知道欽差大臣行程的啊?

稍稍一思考,腦子里面便浮現了一個名字。

頓時,他整個人只覺得天旋地轉。

遍體冰寒。

無邊無際的恐懼,籠罩了全身。

不,不可能是他做的。

他有不是瘋子,做出這樣的事情,就意味著造反啊。

就意味著要被誅殺全族啊。

但不管是誰做的,這都是天大的禍事。

足足好一會兒,托明阿才顫抖道:“快,,快派人用最快速度進京,回稟圣上!”

“欽差船隊遇襲,大概全部覆滅了。”

然后,托明阿再也承受不住,直接坐在地上。

對于他而言,甚至對于整個江北而言。

天塌了!

天真的塌了!

天津戰場!

直隸總督譚廷襄帶著七八千兵馬,拋棄大沽口之后,拼命逃竄。

一直埋著頭猛逃。

用了一天一夜時間,狂奔一百多里。

終于逃到了天津城。

然后,他長長舒了一口氣。

還是這種大城能夠給人安全感。

進入天津后,他整個人陷入了另外一種不安。

接下來該怎么辦?

現在皇上每天都在等著他發喜報呢。

現在,譚廷襄終于明白當時葉名琛的處境了,皇帝仿佛有捷報上癮癥一般。

一旦你給他發了喜報,那接下來每天都要發,一天派幾波人來催。

而且一定是要喜報。

一旦一開始發的是喜報,那你后面不是喜報,或者沒有那么喜,那皇帝就會不高興。

現在怎么辦?

大沽口丟了。

譚廷襄絞盡腦汁,想著各種法子。

把鍋歸給榮祿,說全部是他天津新軍的錯,才導致大沽口失守?

不行,他譚廷襄才是主帥啊,戰敗的主責他怎么都逃脫不了的。

而且,天津和北京太近了,皇上在這邊有很多人。

怎么都瞞不住的。

激戰多日,轉進天津,誘敵深入?

這也不行啊!

片刻后,直隸提督和天津總兵進入,請求譚廷襄下令如何布防天津城。

譚廷襄道:“我們天津是大城,城墻又高又厚,洋夷只有一千多陸軍,怎么打不進來吧?”

“洋夷打廣州的時候,可是足足有上萬陸軍。”

“洋夷的艦炮在海上,打不到天津城,只有沿著白河區區幾艘艦船,才能打到天津。”

“皇上旨意,讓我抵抗一個月,等待王世清的新軍來援。”

“那么,在天津城守一個月,也是一樣的。”

“我們上萬軍隊,守天津如此大城,總不可能一個月都守不到吧。”

“既然說蘇曳新軍厲害,那就等著蘇曳的新軍好了。”

直隸總督都如此消極,就更別說下面的人了。

接下來,各級將領雖然也都在布防,但是士氣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在大沽口的時候,很多清軍還有一股血勇之氣。

但現在,只覺得沮喪!

而就在此時!

外面傳來了一陣刺耳的鐘聲。

緊接著,軍士飛奔而入。

“大帥,不好了,不好了!”

“洋夷艦隊來了。”

譚廷襄大驚。

洋夷瘋了嗎?我都帶著大軍剛剛撤到天津城啊,你的戰艦就來了?

然后,譚廷襄登上了城墻,向外張望。

果然,白河上,密密麻麻都是洋夷的戰艦。(白河,現在稱海河)

它們沒有先開火,而是不斷在匯聚。

接下來,整個天津城都陷入了極度的不安中。

無數的百姓,都躲在了家里。

上萬士兵,雖然守在各自的位置上,但是士氣低落,內心惶恐。

白河上的西洋戰艦,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然后……

再一次開火!

“轟轟轟轟轟……”

歷史上,西洋戰艦只是轟擊的天津城郊。

而此時,這些艦炮對著天津城墻,狂轟濫炸。

整個城內,陷入了極度的不安。

幾乎每個半個時辰,就轟炸一次!

然而,整個天津守軍就打算只做縮頭烏龜了。

一動不動。

而接下來,更加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西洋的海軍陸戰隊,再一次登陸了,差不多兩千人左右。

這支軍隊出現在了天津城外。

這下子,天津城內的惶恐到了極致。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洋夷軍隊要正式攻打天津的時候。

英軍指揮官,只是輕蔑地朝著天津城頭望去一眼。

接著!

白河上的西洋戰艦,竟然移動了。

不過,不是朝著渤海方向行動。

而是沿著白河,一直往上。

這……這是要進北京城嗎?

白河再往前,那可是永定河了啊。

永定河,可是直通往京城的。

雖然,永定河有一段是淤積的,不可通行了。

但是洋夷的小型軍艦,真的可以沿著永定河,無限逼近京城的。

接著,兩千名英法聯軍陸戰隊,就沿著白河的南岸,在戰艦的保護下,不斷朝著京城的方向進發。

直隸總督譚廷襄毛骨悚熱。

洋夷這是什么意思?

這,這是不打天津,她們直接要去打北京?

洋人這是瘋了嗎?

但不管洋人是不是瘋了,但他譚廷襄肯定是要瘋了。

大沽口淪陷了,他譚廷襄不一定會死。

甚至天津城淪陷,他也不一定會死。

但是……如果讓洋夷軍隊到了京城之外,那他這個直隸總督必死啊!

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其他了。

高呼道:“趕緊派人進京,派人進京,通報皇上!”

注:睡了三個多小時起來碼字,所以這一章寫到十一點鐘了。

又想不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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