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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三希堂周圍十幾米內,都沒有半個人影。
朱三娘帶領的十幾個宮女,幾乎把守著每一個角落。
而三希堂內,葉赫那拉氏聽到蘇曳的話后,頓時怒道:“不要臉。”
蘇曳一把上前,她抱在懷中,柔聲道:“我就愛煞你這幅假正經的樣子。”
女人就緊緊閉著眼睛,逼著嘴巴,雙手捂住。
就是一幅你要睡盡管睡,我就當時被狗糟蹋了,事后就去跳井的架勢。
蘇曳輕齒她的耳垂。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渾身都開始酡紅。
蘇曳口齒手一起上陣,攻勢猛烈。
他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葉赫那拉氏哪里經過這陣仗?
不過,最后要解掉她身上最后的防備時候,她卻忽然警醒了。
然后,她一只手緊緊拽住不讓扯掉,仿佛那是最后的尊嚴。
好吧,你不讓扯,那就不扯。
那我撕掉,更徹底。
“嘶……”一聲裂帛之響。
頓時間,葉赫那拉氏完全展露出來。
只見到絲綢布匹上還有一團濕跡,蘇曳放在她的面前,柔聲道:“好貞兒,你看這是什么?”
葉赫那拉氏依舊咬緊牙關不言。
蘇曳輕輕將她抱起,放在書桌之上,太后的分量還真不輕。
葉赫那拉氏緊緊別著,不讓開。
蘇曳輕輕在她腰上輕輕一撓,癢癢得很,她失去了力氣,瞬間被分開到極致。
瞬間,一股氣息撲面而來。
還真的是艷如桃李,芬芳動人。
緊接著,蘇曳就狂風卷過花朵。
抵擋不住的人兒,不由得甘露流連。
幾乎僅僅一剎那,葉赫那拉氏就發出了哭一樣的聲音。
整個人,也如同雨打芭蕉一般,戰栗。
此時,她光用鼻子呼吸已經不夠了,所以不由得張開嘴。
蘇曳頓時親了上去。
頓時,葉赫那拉氏嘗到了自己。
接著,蘇曳柔聲道:“太后娘娘,臣要唐突了。”
葉赫那拉氏皺著眉,仿佛要將他推開,嗚咽著,瞪大眼眸到極致。
而此時,萬里之外的某個巖石洞壁,有一條巨大的眼鏡蛇緩緩鉆了進去。
這沒完的嗎?這沒有盡頭的嗎?
我這邊,明明已經到頭了啊。
此時,外面傳來了一陣陣雷鳴。
緊接著,閃電猛地劈打了下來,一陣巨響。
三希堂內,也仿佛一陣響。
若說是驚濤拍案之聲,那也過于夸張。
若說是竹節斷裂之聲,也沒有這般響亮。
這是一種壓抑的中帶著狂放,溫柔中帶著兇猛的聲音。
仿佛夏日的泥濘地,光腳丫子非常果斷地踩了下去。
咕嘰一聲!
無盡的泥濘,頓時埋沒了上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
葉赫那拉氏看來是跳過井了,渾身濕漉漉的。
當然,或許被打出了一口井,也是說不定的。
一開始在書桌上,后來在地上。
現在,她就趴在地上哭。
所謂的金磚是灰色的,而她趴在上面,驚人的白。
真的就如同綿羊在燒過的灰地一般。
觸目驚心的白。
驚心動魄的雪。
當然還有驚艷的紅,略微被白污染。
她還一直在哭,哭得斷腸一般。
蘇曳上前,輕輕要摟住她。
“別碰我,你這個惡棍。”葉赫那拉氏哭道:“你把我當成了什么,娼妓嗎?”
蘇曳輕輕吻過她的淚水。
“還偏偏在先帝的書房,這世界沒有秘密,傳出去我就是身敗名裂。“太后哭道:“你們男人這樣就是有本事,我們女人這樣就是活該沉潭。”
蘇曳輕輕將她摟入懷中,她用力地掙扎好一會兒,然后靜靜躺在她的懷中繼續哭。
“我好害怕,蘇曳……”葉赫那拉氏抬起頭,望著蘇曳淚眼婆娑道:“我這幾天每日都在做噩夢,夢到先帝下旨處死我,夢到有人沖進宮里,把我抓起來一把火燒死。”
“接下來應該怎么辦?你說他們會不會暗中謀反,會不會派人暗中來皇宮刺殺?”
“接下來,我還沒有安生日子過嗎?”
“我只感覺到滿目皆敵,站在萬仞懸崖之上,都是伱逼我,都是你逼我的。”葉赫那拉氏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偏偏還來糟蹋我。”
蘇曳道:“好貞兒,你這欲拒還迎的玩得太狠了,接下來是最最關鍵的時刻了,我們兩人的關系必須有突破了啊。男女之間,睡過總是不一樣的啊。”
“呸,有什么不一樣。”葉赫那拉氏道:“當我十六七歲,不懂事嗎?”
蘇曳道:“好貞兒,我和先帝孰強?”
“閉嘴!”葉赫那拉氏捂住耳朵道:“你要是再說這種話,就給我滾出去啊。”
接下來,她繼續憂心忡忡道:“反正未來,如果局勢徹底敗壞的那一刻,你……你要逃回南方的話,也把我帶上啊。”
此時的她真是滿心恐懼的。
她只覺得自己在京城周圍都是敵人了,甚至給人一種所有人都要害她的感覺。
因為,最關鍵的時刻她選擇站在了蘇曳一方,為他的屠殺背書。
站在了所有旗人的對立面。
蘇曳待要說話,忽然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啟稟太后,皇上兩刻鐘后要過來背書,請安。”這是宮女首領朱三娘的聲音。
“要死了,要死了……”葉赫那拉氏你趕緊手忙腳亂地要在地上撿衣衫穿。
結果看到地上的一灘,低聲道:“你,你在里面?”
“你瘋了,要是懷上了,可怎么好?”
接下來,葉赫那拉氏努力穿好衣衫,蘇曳也穿好衣衫。
但是里面的那股子氣息,怎么也散不掉。
“進來吧。”蘇曳道。
葉赫那拉氏臉色一變,這個味道不散去,別人進來豈不是看穿了?
片刻后,朱三娘帶著幾個宮女走了進來,提來了兩個大木桶。
帶著焚香,還有毛巾。
進來之后,一聲不發地擦洗三希堂內的所有痕跡。
用焚香驅散所有的味道。
幾個宮女道:“奴婢侍候太后娘娘沐浴。”
蘇曳待要離開,朱三娘道:“蘇曳大人,最好也是沐浴焚香之后再行離去吧。”
然后,再另外一個獨間內。
蘇曳沐浴,洗去身上的痕跡和味道。
片刻后,朱三娘走了進來。
這個女人先是在廣州搞天地會,接著去了福建鬧教案,然后進了蘇曳的情報處。
如今在皇宮之內,掌握某種秩序,并且保護兩宮的安全。
蘇曳從浴桶里面走出來,朱三娘一絲不茍地為他穿衣衫。
她本來是英姿勃勃的女子,穿上了宮女的衣衫后,也顯得多了一絲柔和艷麗。
她整理著蘇曳和葉赫那拉氏的貼身衣物,上面沾滿了各種東西。
她拿過一個火盆,蹲下身子,一把火將這些貼身衣物都點燃燒了。
她身材本就健美,這一蹲下來,腚更加顯得夸張圓滾。
朱三娘臉蛋微微一紅,嗔道:“沒折騰干凈嗎?這又興起了嗎?”
接下來幾日!
葉赫那拉氏擔心的事情仿佛沒有發生。
沒有人繼續暴亂,也沒有發生什么刺殺。
但整個京城的氣氛就是很詭異,壓抑。
仿佛隨時要爆發的火山一般。
陸軍部成立之后,醞釀了好幾日,現出來了第一條。
蘇曳在京新軍,整編為帝國陸軍第一師。
榮祿的天津新軍,整編成為帝國陸軍第二師。
張國梁和馮子材、以及景壽的軍隊,整編成為京師守備第一師,第二師,第三師。
也就是說,張國梁和馮子材、以及景壽的軍隊,暫時不能成為主力部隊。
而后,又出來了最最重要的細則。
京營八旗十萬人,全部裁撤。
擇優錄選一萬五千人,編入帝國新式陸軍,自行去帝國新軍征兵處報名體檢。
剩下八萬五千人,裁撤為民,為了被裁兵員之生計,將一次性發放一年的餉銀。
未來兩年,每個月也將按照之前餉銀八成發放。
也就是說就算被裁撤之后,還能拿三年的餉銀。
這個條件已經算是非常優厚了,為此中樞需要付出一千多萬兩的遣散費。
而且這些八旗兵就算不當兵了,成為普通的旗人,也還有旗俸。
按照祖制,任何旗人不做官,不當兵的話,也不能從事生產,反正有鐵桿莊稼。
不過,這種日子很快也就要結束了。
軍事改革結束后,蘇曳就會著手下一步的改革。
裁撤旗務,裁撤旗俸。
也就是說要把延續的二百多年的鐵桿莊稼也給裁掉,讓所有旗人自謀生路去。
不過,這涉及到民生,蘇曳會非常小心。
因為光京城就有幾十萬旗人,加上地方只會更多。
需要有足夠多的就業機會,才會進行這一項改革。
當然,給你安排了工作不愿意做,依舊躺著等鐵桿莊稼,那也別怪蘇曳不客氣了。
既然要改革,那就改得徹底。
接下來,中樞需要支出海量的銀子。
裁撤八旗京營需要銀子,新建三個師的帝國新式陸軍,需要銀子。
購買海量的武器裝備,給京城守備三個師換裝,需要銀子。
組建帝國陸軍學院,需要銀子。
當然,蘇曳此時已經有足夠多優秀的教官,但還是會聘請一小半的外國教官。
不能固步自封,需要時刻跟隨世界戰爭趨勢。
所以,需要一下子拿出來的銀子,就超過兩千多萬兩。
九江經濟實驗區,只能拿出一部分,因為它也在擴張期,需要保留足夠的資金。
而且江南制造局也已經開工建設了,需要海量的銀子,需要進口大量的機械設備。
所以,剩下的一部分銀子,需要從總稅務司拿,還有一部分需要向洋人的銀行貸款。
但是,總稅務李泰國因為不承認總理衙門,所以扣押這筆銀子不放,賬目也不放。
這一日!
總理衙門的幫辦大臣花沙納,帶著幾十名官員,進入了總稅務司。
“太后有旨!”
“罷免李泰國總稅務職務,冊封赫德為新的總稅務司。”
“這是太后的懿旨,這是總理衙門的罷免令。”
花沙納遞上這份文件道:“李泰國爵士,你被罷免了,從今以后你不再是總稅務司了。”
李泰國寒聲道:“你們清廷沒有資格罷免我,總理衙門更加沒有權力罷免我,只有倫敦才有權力。”
緊接著,大英帝國駐清國公使館參贊巴廈禮爵士走了進來,道:“李泰國爵士,我這里有一份手令。”
李泰國冷笑道:“難道是罷免我的手令嗎?”
巴廈禮道:“那倒不是,這是阿爾伯特親王,還有外交大臣的首領,上面寫著關于清國總稅務司職務,大英帝國將充分尊重清國中樞的意見。”
然后,巴廈禮遞上了這份文件。
這甚至是一份手寫的文件,但是上面有阿爾伯特親王和外交大臣的簽章。
倫敦那邊,既然在長江航道上延緩了五年,換取為清朝組建海軍這天大的利益,那么總稅務的人選,就只是一個順水人情了。
對于倫敦而言,李泰國上位,赫德上位,并沒有什么區別。
總稅務司人選對清廷很重要,但對于倫敦來說,只要是英國人就行。
李泰國接過這份文件,雙手微微發抖,怒吼道:“你們會后悔的,你們一定會后悔的。”
然后,他怒而離去。
至此,執掌稅務司六年之久的李泰國終于離去,赫德成為了新的總稅務司。
赫德上位之后,第一時間帶著賬目,進京向總理衙門匯報。
他穿著清朝的三品官服,熟練地朝著蘇曳行禮道:“下官赫德,拜見總理大臣。”
“下官前來遞交去年的稅款,總共四百九十六萬兩銀子。”
歷史上1861年的海關總稅款是四百九十四萬兩,這個世界稍稍多了一點點。
“這是相關賬目。”
赫德一本一本打開,放在蘇曳的面前道:“總理大臣,我充分懷疑這里面有驚人的貪腐。或者出于貪婪,或者出于無能,但上交總理衙門的銀子,絕對不應該是這個數字。”
蘇曳也知道不止。
赫德掌管了總稅務司之后,也立刻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大面積采用了垂直管理。
短短幾年內,總稅務司就成為了整個清朝最廉潔的部門之一,上繳的稅銀增長得非常多。
當然,如今情形有所改變。
蘇曳九江經濟實驗區的發展,接著會展開全面的洋務運動。
所以在某些方面,清朝進口外國的相關商品會減少,因為很多商品都能自行生產了。
但是另外一個方面,相關設備的進口會大大增加。
而且發展工業之后,國內經濟活動會大大提升,哪怕是為了滿足國內生活所需,也會大量進口大量外國商品。
按照蘇曳的計劃,保持一定的順差是必須的,但是進口也未必要大肆打壓。
有來有往,才能長久。
所以,未來海關的稅銀可能會被歷史上的更多。
稍作寒暄之后,赫德上交了一本厚厚的東西,道:“蘇相,對于您大刀闊斧的改革,下官感覺到無比的欽佩和敬仰。再想到海關各級機關的腐敗和落后,下官不由得痛心疾首。”
“于是,下官痛定思痛,想要效仿蘇相,對海關各級機構進行一場改革和裁剪,這是我非常不成熟的想法,請蘇相斧正。”
你這個英國人,中國話真不是一般的溜了。
蘇曳拿過來,認真地看。
赫德一開始不說話,讓蘇曳認真仔細地看。
等到蘇曳快速看完第一遍,然后細致看第二遍的時候,赫德在邊上補充道:“蘇相,下官覺得總稅務司,以及海關機構,一定要徹底獨立,不能被各級官府所綁架,甚至不能被影響。”
“另外,一定要確定,這不是一個官僚機構,而是一個機構。”
“對外,是向所有商人服務的機構,對內是向朝廷,向總理衙門服務的機構。”
“所以傳統官僚是不適合在這個地方的,下官覺得有必要進行專業的考試。哪怕是下官的親戚,或者是卜魯斯爵士、巴廈禮爵士的親人,也不能例外。凡是進入海關,進入稅務司的工作人員,都要進行最專業的考試。”
“對于腐敗分子,一定要無比之嚴厲。我會和倫敦進行交涉,確保總理衙門,以及總稅務司對腐敗分子擁有足夠的處理權,不管是罰金,還是關入監獄,都不要牽扯到什么外交之上。”
“另外,只有足夠高的薪水,才能養出一支足夠廉潔的隊伍。”
赫德完全滔滔不絕,把自己的改革方案細細解釋。
其實,此時署理總稅務司還有一個費來士,他就顯得有些遲鈍和矜持了。
他雖然也表示愿意服從總理衙門的領導,但甚至都沒有來京城拜見蘇曳,更沒有什么投靠之舉了。
說完之后,赫德就充滿期待地望著蘇曳。
在他看來,自己的專業度完全是可以折服眼前這個年輕的總理大臣的,一定會讓蘇曳心悅臣服。
蘇曳道:“你總體的想法很好,但是有幾條細則,有待商榷,你這份改革條陳放在我這里,我稍作修改,你明日來拿。”
赫德微微一愕,然后道:“是。”
接著,蘇曳忽然道:“赫德大人,聽說你和湘軍的關系也很密切。”
赫德道:“談不上很密切,很多程度上是李泰國的政治遺產。”
蘇曳道:“李泰國幫助李鴻章組建了一支洋人組成的軍隊?”
赫德道:“對,數量在四千人左右。”
蘇曳道:“接下來中樞要裁撤八旗京營,要組建帝國中央陸軍,大概需要貸款一千五百萬兩銀子。”
赫德道:“這是下官的榮幸,下官非常愿意牽線搭橋,并且作為擔保。”
讓總稅務司擔保,而不是九江經濟實驗區擔保。
蘇曳又道:“按照我的想法,總稅務司在上海不太方便,你看什么時候整個機構遷入京城?”
赫德道:“大人真是急我所急,想我所想。下官覺得越早越好,這樣一來下官也能經常來給大人請安,并且匯報工作了。”
次日,赫德早早就來總理衙門拜訪蘇曳。
蘇曳遞過去修改后的海關改革條陳。
赫德恭敬接了過去,心中還是難免有些輕視的,他當然知道蘇曳本事,但海關和稅務他才是專業的,蘇曳的知識領域應該不涉及。
所謂修改條陳,也就是上官表現權威的一種方式罷了。
說得直接一些,就是不懂裝懂。但是赫德也是樂意捧場,哪怕蘇曳寫得一無是處,他也會昧著良心夸獎。
但是接過來之后,赫德不由得驚呆了。
對于他的改革條陳,蘇曳修改得非常細致,極其專業。
不管是機構精簡,還是招募考試,又或者薪水架構。
蘇曳都做出了最專業的批示和修改。
簡直無法想象啊,清廷擁有海關這個機構才多少年啊?對這方面的知識應該是空白的。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生而知之的天才嗎?
赫德道:“蘇相,下官服了,徹底服了。”
一時間,他不僅僅是敬佩,還有畏懼了。
接下來總稅務司的事情,大概是糊弄不過眼前這個總理大臣了,自己終究是要乖巧一些的。
歷史上的赫德,雖然做的不錯,但是對于清廷,還是帶著鄙夷和糊弄的,盡管表面上忠心耿耿。
次日,朝會!
英國公使卜魯斯,法國公使葛羅,正式前來朝堂,向總理大臣蘇曳遞交了國書。
然后,兩國外交官正式進駐了東交民巷。
緊接著,各方款項也已經到了。
然后,不計其數的馬車來到了京郊。
張國梁、景壽率領的京城守備兩個師,進行全面的換裝,加強了武力。
關于這一點,蘇曳一方人強烈表示,應該只給張國梁的守備一師換裝,而不應該給景壽的部隊換裝,那不是自己人。
若是給他們換裝,未來景壽和自己為敵,豈不是強大了敵人?
但是終究,還是完成了集體換裝。
此時京城,總共有四支軍隊。
蘇曳的新軍,也就是陸軍第一師的三個團,總共四千人。
榮祿的天津新軍,也就是帝國陸軍第二師,總共九千人。
張國梁,馮子材率領的京城守備一師,總共一萬六千人。
景壽率領的守備第二師,總共一萬五千人。
景壽此人,是清廷駙馬,是堅定的帝黨。
換裝完畢之后,九門提督府宣布,京城進入宵禁,暫定一個月時間。
然后,近五萬軍隊開始嚴防死守。
街道上,時時刻刻都有軍隊巡邏。
蘇曳的情報處,開始四處出動。
所有關鍵性人物,全部盯死。
京城所有進出者,開始登記造冊。
所有原八旗京營所有士兵,全部呆在原有的營房之內,不得出營半步。
但凡出營,就視為謀反,立刻擊殺。
因為,最最關鍵時刻要到來了。
大裁軍。
幾日后,陸軍部衙門正式成立。
繼總理大臣后,蘇曳再一次擔任了陸軍大臣一職。
朝堂之上。
太后葉赫那拉氏滿臉冰霜,冷聲道:“裁撤京營,既然定下來,那就是國策。”
“理解要執行,不理解也要執行。”
“哀家說了,接下來大裁軍,不能有任何亂子。”
“誰惹出亂子,就殺誰。”
“誰敢鬧事,就殺誰。”
西太后說得殺伐果決,而旁邊慈安太后秀美的面孔微微顫了顫,終究什么都沒有開口。
“榮祿。”葉赫那拉氏道。
榮祿出列道:“奴才在。”
“景壽。”
景壽出列道:“奴才在。”
“張國梁。”
張國梁出列道:“臣在!”
葉赫那拉氏道:“接下來,整個京城就交給你們了。”
“大事用重典!”
“記住一句話,大裁軍時間,誰敢跳出來,格殺勿論!”
“嗻!”幾個人躬身道。
太后道:“裁撤八旗京營,明日開始!”
次日!
大裁軍,正式開始。
各個京營中,全副武裝的軍隊守衛。
八旗京營的士兵們,早已經完成了繳械。
所謂裁軍,更多是一種儀式。
每一個八旗兵丁和將領,都要上來簽名。
表示愿意服從中樞命令,領著安家銀子,放棄軍職。
每一個人簽字完畢后,都會拿到一張匯票。
北方銀號的匯票。
這一家銀號,里面有山西票號商人的股份,但是真正的掌控著還是蘇曳的南方銀號。
憑著這張匯票,就可以一次性取出一年的餉銀。
接下來每個月去領取八成餉銀,領足兩年為止。
當然,一旦發現這個八旗兵有任何謀逆之舉,這筆銀子就立刻斷掉。
而另外一邊,則是帝國新式陸軍招募處。
按照蘇曳的奏折,這次要新建三個師的中央陸軍,總共三萬人。
要有一半旗人。
但是,去招募處簽字的人不多。
蘇曳親自去裁軍現場,他能感受到濃烈的恨意,還有壓抑的仇恨。
說是心灰意冷也罷,說是心懷怨恨也罷,這群人被裁撤之后,不愿意去為新的帝國陸軍效命。
但是到了第二天。
忽然之間,去招募處的人多了起來。
而且都是八旗青壯。
很顯然,是有人暗中下了命令。
如果沒有人報名新式陸軍的話,那三萬兵源就可能全部招募為漢人了,就等于白白失去了未來帝國新式陸軍的份額和權限。
很顯然,這期八旗不甘心失去兵權。
打算在未來的帝國陸軍中,占據一定的主動權。
但毫無疑問,曾經在天津訓練新軍中,伯彥和蘇曳爭奪新軍控制權的一幕不會再上演了。
接下來幾天時間內。
京城的氣氛依舊壓抑,甚至是恐怖。
但,依舊是如同醞釀的火山,始終沒有爆發。
整個大裁軍過程中,盡管近十萬人無比仇恨的目光無法掩飾,但……終究還是完成了。
沒有人作亂,沒有人鬧事。
其實,某種意義上這也是一個壞消息。
有人鬧事,有人作亂才是正常的,代表著這群八旗兵已經一盤散沙了。
整個裁軍過程中,所有人都壓抑著仇恨和怒火,依舊乖乖完成裁軍。
代表著依舊有人指揮這群人,他們在蟄伏。
整個朝會過程也是這樣的。
很多旗人大臣,依舊在做事,依舊上朝。
但是很明顯有看不到的鴻溝橫在中間,朝廷陷入了一種肅殺冷酷的氛圍之中。
甚至兩宮太后都感覺到孤立。
無數旗人大臣的態度是冷漠,服從。
所有漢人大臣的選擇是中立。
當然,很多人其實都在待價而沽。
希望蘇曳去拉攏,去封官許愿等等。
但是蘇曳卻完全沒有這樣做,就是在這種冷淡對立中,繼續維持中樞的運轉。
一切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接下來,超過四萬人的新兵源已經招募完畢了。
其中漢人兩萬三千人,旗人一萬七千人(包括六千蒙古人)
隨著兩宮的懿旨,蘇曳在天津的六千軍隊開赴來到京城外,護送著四萬人前往天津兵站。
蘇曳站在城墻上,看著四五萬人浩浩蕩蕩離開,朝著天津而去。
頓時間,他長長呼了一口氣。
這最關鍵的一步,終于走出去了。
他曾經和左宗棠說過,大裁軍的時間窗口非常非常短,僅僅只有幾個月時間而已。
此時,終于在這個寶貴的窗口期完成了。
但是,接下來的幾個月到一年時間。
就是最最危險的時刻。
也是中樞最脆弱的時刻。
因為新式帝國陸軍還沒有練成,這幾萬人都沒有歸心。
但是偏偏整個中樞危機四伏,整個國家也如同一個火藥桶一般,隨時都會引爆。
根據蘇曳的判斷,明年這個時候,就會四處烽火了。
左宗棠道:“大人,只要給我們一年,讓這三萬帝國新式陸軍練成,并且完全歸心。那就什么都不懼了,那個時候我們就完成涅槃了。”
“只要給我們一年,就一年時間!”
“到那個時候,就算京城中有什么魑魅魍魎也完全無懼了。”
可不是嘛。
接下來的時間,都是最關鍵時刻。
破繭成蝶的前夜。
長春宮內。
“他們在等什么?”葉赫那拉氏道。
蘇曳道:“他們在蟄伏,等待局勢變化。”
葉赫那拉氏道:“什么局勢變化?”
蘇曳道:“天下大亂。”
葉赫那拉氏顫抖道:“天下會大亂?什么時候?”
蘇曳道:“根據我的推算,大概是明年。”
葉赫那拉氏道:“會大亂到什么地步?”
蘇曳道:“四處烽煙,四處戰火。”
葉赫那拉氏道:“那個時候,我們的帝國陸軍已經練出來了是嗎?”
蘇曳道:“應該是的。”
葉赫那拉氏道:“那個時候,會亂到什么地步?”
蘇曳道:“大概會有百萬大軍在亂戰。”
“百萬大軍?”葉赫那拉氏顫抖,幾乎不敢置信。
這幾十上百年來,都沒有出現過百萬大軍亂戰的局面吧。
“對了,剛剛傳來消息,胡林翼死了。”太后道:“這個江西布政使,該給誰?是給其他人,還是依舊給湘軍派系?”
蘇曳想了一會兒道:“依舊給湘軍吧。”
然后,葉赫那拉氏道:“最近,東邊那位,稍稍有點不對勁。”
蘇曳道:“怎么不對勁了?”
葉赫那拉氏道:“她不是很贊同我們。”
“她這個人性子軟,很容易被人影響的。”葉赫那拉氏道:“基本上是最慘,她心就偏向哪一邊的。”
這話說得再對沒有了。
當時蘇曳把慈安太后和皇上帶回京城,他表現得非常謙恭柔軟,加上慈安太后對他有光環,所以偏向他這一邊。
葉赫那拉氏道:“上一次,你對八旗兵進行了大屠殺,強烈刺激到她了。”
蘇曳道:“當時你選擇站在我這邊,母后皇太后是什么態度?”
葉赫那拉氏道:“她很多次都從噩夢中驚醒,而且態度始終很消極。我是小門小戶出身,她這個鈕祜祿不一樣,和很多八旗勛貴打斷骨頭連著筋,每天都有很多人來哭訴。上一次被你殺掉的三四千人,里面有不少人就是她的遠方親戚。”
“而且她不愛管事,但是心思還是很傳統的,你裁撤八旗軍,對我來說都太過于顛覆了,對于她而言,就顛覆更狠了。”
蘇曳道:“你最近和她關系如何?”
葉赫那拉氏道:“莫名地淡了很多,有些時候她本能避開我了。”
接著,她眼圈通紅道:“我站在你這邊,現在好了,成為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蘇曳不由得將她摟在懷里。
葉赫那拉氏也柔順地躺在蘇曳懷中。
蘇曳的手,不由得鉆入進去。
“你又想干嘛?”太后抓住蘇曳的手,冷聲道。
蘇曳道:“上次過去好久了,你難道就不想嗎?”
“鬼才想,你牲口一樣,根本不管別人死活,你以為我會有多快活啊?”葉赫那拉氏狠狠白了蘇曳一眼道:“我后來肚子痛了好幾天。”
蘇曳道:“那我這次溫柔一些。”
“沒有這次了。”太后嗔道:“我已經不想見你了,你現在你就出宮去吧。”
蘇曳道:“好貞兒,我馬上就要離京了。”
葉赫那拉氏臉蛋一變道:“你要離京,去哪里?”
蘇曳道:“去天津練兵啊。”
葉赫那拉氏道:“哪里需要你親自去?不是有很多教官的嗎?你的主力軍隊也在那里。”
蘇曳道:“這三四萬兵源,有一半是旗人啊,對我們充滿刻骨仇恨的。我需要親自教導,讓他們歸心啊。而且帝國陸軍學院,我是校長,我需要親自帶出一批優秀的軍官。”
“不行,不行!”葉赫那拉氏哭泣道:“你走了我怎么辦?我怎么辦?”
“你殺了他們那么多人,裁掉了他們所有的飯碗,我還給你下旨背書了,現在他們連同我一起恨上了。”太后哭道:“你在京城,我才能睡得安穩。你要是走了,我哪一天說不定就被她們害了。”
“不會的。”蘇曳柔聲道:“榮祿的軍隊,張國梁的軍隊不是在京城里面嗎。”
太后道:“你在了,才能鎮住他們。而且現在他們都躲起來了,根本不知道哪一個會謀逆。你可不知道,我懷疑先帝還留著一手對付我,那個人我最了解了。”
“不行,你不能走,你絕不能走。”太后斬釘截鐵道。
接下來,太后身上的衣衫不知不覺地消失了。
她也不說狠話了,也不反抗了。
就埋著頭默認。
不過,當蘇曳要把她擺成小狗的時候,她開始抗爭了。
“不行,這樣不行……”
“你把本宮當成了什么?”
但是蘇曳力氣大,按著她動彈不得。
于是乎,一道紅痕朝天裂,兩團雪白滿云端。
太后冷艷的臉蛋埋在被子里面,泣聲道:“你就作踐我,你就會作踐我。”
“那你還走不走了,還去不去天津了?”
蘇曳上前,柔聲道:“太后娘娘,是我強,還是先帝強?”
太后怒道:“你再說這樣的話,我一頭撞死在你面前。”
“當你自己好厲害嗎?好得意嗎?以為女人都吃你這一手嗎?”
“我就煩得很,就會折騰人,又痛又難受,半點不舒服。”
口是心非的女人。
上云端的時候,親親亂喊的時候忘記了。
而在這個時候,東宮的慈安太后神情嚴肅地走進了長春宮。
首先安德海臉色一變。
立刻下跪道:“奴婢參見太后娘娘。”
而在外面望風的朱三娘,立刻朝著內間飛奔而入。
慈安太后仿佛對跪在一地的太監視而不見,依舊急匆匆地朝著長春宮內走來,手中還拿著一本冊子。
朱三娘再也顧不上尊卑了,直接沖入房內。
然后,見到眼前這一幕。
盡管有所預料,但這一幕還是沖擊力巨大。
尊貴而又年輕的太后,竟然也是……這般姿態嗎?
葉赫那拉氏見到朱三娘沖進來,頓時間羞憤欲死。
整個人開始猛地哆嗦。
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于是乎,朱三娘再一次見到了奇景兒。
淅淅瀝瀝。
朱三娘趕緊匯報道:“太后娘娘,母后皇太后來了,行色匆匆,滿臉憤慨。”
注:被審核了幾十分鐘,怎么改都過不了,現在終于出來了。恩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