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功法運轉,光芒在陳浮生身周流轉,一夜過后。第2日中午之時,一陣波動擴散開來。
帶著陳浮生的一頭碎發和衣襟在引起的強風中飄蕩,幾個呼吸之后,風過平靜。陳浮生慢慢睜開雙眼,喃喃自語。
“終于突破二境了,一切正常,也用不上你擔保了。出來這么久,可算是可以回去見見爸媽小姨他們了。”
陳浮生在通訊手表之上發了一封突破二境的報告文件。起身穿衣服準備回家一趟。
可是陳浮生剛挎著行囊走到別墅門口,副所長凌空飛到他面前。
“陳浮生,你這是準備去哪兒?”
陳浮生對著突然飛來的副所長作揖行禮。
“出來許久,我想回家看看。副所長,你這特意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陳師出門之前對我囑咐,若你突破二境,由我審核過后,你便可入正常修煉者之列。你運轉功法我查驗一番。”
陳浮生聽到副組長特意過來是老中醫讓他來查驗自己的。冷笑著運轉功法和漩渦。
而副所長雖見陳浮生并無異常,但是看見他聽到老中醫的名諱之后嘴角的那一抹冷笑之色。眉頭有些微蹙。
“的確并無異常,你既然要回家一趟,那你記得與陳師知會一聲。”
“為何要知會他?他都……”
陳浮生本來心里就逼著火不舒服,聽見副所長讓他知會一聲老中醫。不由氣從心來,準備冷語一番。
誰曾想說話間他感覺體內能量運轉一岔,瞬間一股龐大波動擴散開來。
隨著這波動擴散,研究所別墅所在的后山群林之中一聲聲獸吼響起。同時研究所內所圈養的所有奇珍異獸通通雙眼發紅,齊齊沖向陳浮生!
副所長周身氣勢一震,將暴動的群獸鎮壓下來。陳浮生見此情況,連忙停住小漩渦。
副所長看見群獸在陳浮生停止漩渦轉動之后開始恢復平靜,喝了一聲“散去”。
同時一手揮出一到能量之繩鎖住陳浮生,臉色冰冷怒喝陳浮生。
“陳浮生!你作何解釋?你這樣出去豈不給世間帶來危害。”
陳浮生掙扎了兩下,發現掙脫不開副所長的捆鎖。連忙解釋。
“副所長,我能控制住的,剛剛是情緒激動導致能量有些走岔。我真能控制住的,副所長。”
“哼!就算你是一時無法控制,但是為了安全著想,你還是待在監視區里吧。哪怕有引發危險的一絲可能,我們也不能去冒險!”
副組長說完,不等陳浮生開口,一甩手將陳浮生凌空控制飛回別墅之內。然后對旁邊因為剛剛異動聚攏過來的巡視人員吩咐。
“加強陳浮生別墅的安全監視。若有情況立即上報。”
“是!這就安排加強巡視。”
副所長深深的看了一眼陳浮生所在的別墅,化作一道流光消失身影。
而別墅之中,被控制著送回入別墅的陳浮生隨著能量繩索的消散恢復行動。
陳浮生雙膝跪在地上,單手撐住上身,狠狠一拳砸在地面之上,一灘血暈從拳頭和地面的接觸點擴散而開。
“我已經出來快三年了,為何不讓我回去見一眼家人。好一個副所長,從審訊我的時候,就看出你不愿輕易放過我。現在你又這樣對我,我定要與你有個了結。”
可是想到副所長已入封皇之境,自己才堪堪入二境起步。如今又被軟禁與此,竟是沒有與他對抗的機會了。
想到如此,本來還心中狠厲的陳浮生一下子癱軟下來。
背躺在別墅冰冷的地面之上,透過窗戶看向屋外,蔚藍的天空掛著稀疏的云朵,窗外陽光下的綠樹枝上,幾只飛鳥來了又去,去了又來。
自從被軟禁以后,陳浮生整日便是看著窗外天空發呆。整個人頹廢不堪,神行呆滯。幾日之后,陳浮生別墅大門之外走來一人。
“浮生小子,你這是怎么回事?”
陳浮生無神的雙目隨意瞟了一眼氣喘吁吁說話的老中醫。仍就一動不動的頹廢癱坐著看著窗外。
“是你啊,還來干嘛?”
老中醫看著那頹廢不堪的陳浮生,連忙走到他面前詢問。
“你不是能控制住的嗎?怎么突然就失控了!”
陳浮生不改一灘軟泥模樣,只是嘴角略微自嘲一下。
“命中欠的。該還于你了,就控制不住了唄。你如果沒有事兒,那你就自己回去吧,別擋住我曬太陽。”
陳浮生這副模樣看著老中醫焦急又氣憤。雙手一把抓住他的雙肩說話有些帶氣。
“你給我振作一點,我們再一起想想辦法。你努力做到控制上不出一點差錯,我再去為你擔保。二境不行就三境,三境不行就四境,總能完全掌控住!”
陳浮生扭動身體將雙肩從老中醫手中抽出,緩緩走到旁邊陽光底下坐下。
“不用,就不勞煩你老人家了,你老人家事務繁重,不是出門處理事兒去了嗎?你快些走吧,給別人看見就不好了。”
老中醫聞言眉頭皺起,不明白陳浮生這話中的嘲諷之意從何而來。
“你這是怎么了?我前段時間出去探尋血脈后代之事,當時你已能控制你體內的神秘。我想著不讓你分心,讓你安心突破,這才沒有告訴你出去尋找血脈后代之事。”
“誰曾想我還在家族之中,付小子就傳訊過來。緊趕慢趕,卻看見你這副樣子,我真的很失望。我不知你是否是聽了別人閑言碎語,但是你自己連這點判斷都沒有了嗎?”
人一旦鉆了牛角尖,便會一根筋到死,陳浮生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老中醫的話非但沒讓他振作起來,反而讓他覺得虛偽刺耳。
“你的血脈后代重要,不要在我這個外人身上浪費時間了。事情都已至此,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呢?”
老中醫氣得身體一抖,怒睜著雙眼指著陳浮生發問。
“你確定如此?”
“你走吧,別擋著我曬太陽。”
老中醫怒甩袖袍,留下一聲怒語轉身往門外走去。
“我都不知道我在指望你些什么!你竟然要如此,那你就爛在這里吧!簡直朽木不可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