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請,呵,沒空。”呂行世看著李大遞來的請柬,毫不猶豫的就直接拒絕掉了。
對方不懷好意,真以為呂行世好欺負不成。
“我要連夜趕路,沒空與你們家老爺糾纏。”呂行世直接說著。
“呂道長,你這一走了之,殺害我家公子的嫌疑,一輩子都洗脫不掉了。”李大一咬牙,繼續說道:“我家老爺已經稟了上官,道長走不出府城的。”
“我家少爺失蹤至今,除了你和捕雁人外,沒有第三人見到。”
“你說你是清白的,可有證據證明?”李大也沒辦法,不把呂行世請過去,自己就要死。
聽到這話,呂行世皮笑肉不笑的應道:“看來你們是鐵了心的要和我過不去了。”
“也罷,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前面帶路吧。”
呂行世他是不顯山不露水沒錯,但這不是對方囂張的理由。
來到仙俠世界后,呂行世都覺得自己修身養性了許多,遇事也是多做好事積功德。
可你非得過來踩他一腳,真以為呂行世是王八不成,什么都能縮頭忍了?
李大聽到呂行世狠厲的話語,更是膽戰心驚。
好在他把人請過去了。
“已經為道長備好轎…子了。”李大剛剛開口,就見到呂行世上了大運重卡:“道長,你這是作甚,有轎子在,伱這法寶不必…”
“你以為我是過去吃宴席的?”呂行世不屑的一笑:“道爺我是過去給你那什么勞子賀家一個教訓的。”
“快快帶路,不然我就碾死你。”
既然對方上來就威脅他走不出府城和污蔑他殺人,那呂行世何必跟對方講什么道理。
他這人,觸犯到自己利益的時候,那可是軟硬不吃。
李大整個人都懵逼了,你這么囂張的嗎?連他們賀家老爺要殺的人,都不敢在明面上殺,只敢暗地里偷偷的殺。
只是他愣神歸愣神,呂行世可不慣著他,直接踩油門,不過卻也沒有踩到底,而是緩緩的啟動。
看著龐然大物朝著自己碾來,李大也是被嚇得回過神來,趕忙轉身就跑。
“道長,殺人是犯法的,你這么做只會…”李大一邊跑一邊喊著。
聽到這話,呂行世伸手就扔了一朵火苗出去,直直的就落在了對方的身上,火焰一下子就升騰了起來。
燒得李大疼痛不堪,但是卻沒有傷到一點皮肉。
“快點跑,但凡慢上一絲一毫,就等著被我碾成肉泥再燒成灰燼,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威脅嘛,說的誰不會一樣。
李大只能嘴上嗶嗶,但是呂行世真能讓威脅變成真的。
他不為難打工人,可這個打工人不包括狗腿子之類的人,就李大這種的人,就是跟呂行世過不去的狗腿子,就算不死,呂行世也得讓他脫一層皮。
李大在前面跑,呂行世跟在后頭,不少人見到這一幕,也都是趕忙躲開,然后指指點點的傳著某些謠言。
他們又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更不認識呂行世,所以只能自行猜測了,然后再進行藝術加工。
不少人其實都認識李大,怎么說也是給賀家大老爺跑腿的人物,平日里也是干了不少毀譽參半的事情。
李大是一路跑,很快就帶著呂行世來到了…桂洋府衙。
作為奴仆,肯定是不敢讓呂行世去賀府,萬一事后呂行世被殺了,自己豈不是也得受到清算。
“大人,有邪道光天化日之下行兇…”李大一來就往里頭躥去。
只是被人直接打了出來。
“呂道長,還請停一停。”數名官差按著李大,而后一身官服的桂洋府君走了出來。
這動靜鬧得這么大,他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只是沒想到李大竟然敢禍水東引。
呂行世還是很給面子的停了下來:“前因后果,府君想必是知曉了吧。”
“還請呂道長給我一個面子,也給桂洋府一個面子,這件事由本府君親自調解,你看如何?”桂洋府君跟著開了口。
賀家乃是桂洋府的大戶豪族,每年的稅款、孝敬也不少,再加上賀家也沒有什么大惡,自然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至于這一次的動作,人家死了兒子,該發泄就發泄嘛。
呂行世作為外來的修道者,肯定不久住,只能委屈一下對方,桂洋府君對于賀家的動作就當做看不見了。
結果沒想到居然會鬧得這么大,堪稱是滿城風雨了。
本來是鬧不到他這里,他也能夠穩坐釣魚臺的,沒想到李大這個狗東西竟然膽大包天,敢拉府衙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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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木已成舟,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開口調解。
“好說,好說。”呂行世目光一瞇,既然對方這么不識趣,那呂行世就不介意一網打盡,連帶著這位桂洋府君也給點教訓,比如讓對方一輩子當傻子或者植物人。
他的目光看向了李大:“不過這人一來就污蔑我是邪道,府君打算如何處置?”
“想我呂行世在望潮府斬蛟殺蛇護得兩岸百姓。”
“在五渚湖邊鏖戰水中血怪保了兩府生靈,如今區區一個刁奴,因為我不肯去赴他主家的宴會,就敢來府衙告我是邪道。”
“那明日是否會污蔑府君勾結妖邪造反呢。”呂行世直接扣了頂大帽子。
意思就是調解可以,你得給個誠意,不然呂行世不介意當一回邪道,讓府衙的人死的一干二凈。
桂洋府君臉色難看了起來,李大確實是該殺,但不能這么殺。
“道長所言有理,左右,拿下這刁奴,打入牢獄中,擇日審問處斬。”礙于壓力,桂洋府君也只能給出態度來。
主要是他心里發怵,就呂行世這言行舉止,還真有可能是邪道。
換成是其他修道者怎么可能一言不合就光天化日的追殺人,還是碾死、燒死這等惡劣的殺法,最后還得來上一句讓你永世不得超生,簡直是惡到家。
正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既然對方不跟他講道理,那呂行世也沒有必要了。
他這一身修為道行再加上大運重卡,足以讓他以德服人。
德,自然是武德了,難不成還是道德?
賀家和桂洋府君不是很喜歡用道德跟呂行世交涉,那呂行世就用武德讓他們老實的付出代價。
“那就請府君前頭帶路。”呂行世戲謔的說道:“可別像這刁奴走錯了地方,明明要去賀府,卻來了府衙。”
“那到時候別怪我不小心把府君你給碾死了。”
“有了刁奴逃得一命的前車之鑒,想必不會再松懈的。”呂行世滿是惡意的威脅。
此話一出,桂洋府君臉色就更加難看了,之前呂行世的威脅還委婉點,現在直接就挑明了。
還不小心,你干脆說不是故意好了。
“呂道長這話過了,我乃朝廷命官,如何會失信。”
“你能打死刁奴,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對本府君動手,那天下當真就無道長的立錐之地了。”桂洋府君冷然的說道。
自己背靠朝廷,還真不怕一個修道者,若非是木溪天師不在桂洋府內,又天地隔絕,就憑呂行世敢這般囂張,他都得上稟天地,治呂行世一個大不敬之罪,讓他明白一下何為尊卑。
“希望府君的嘴能永遠這么硬。”
“請府君帶路吧。”呂行世火氣很大,心里也察覺到了一點問題。
自己的情緒似乎受到了什么東西的影響?不僅僅是自己,連帶著桂洋府君等人,也變得極為暴躁易怒,一撩撥就炸。
他已經盡力克制自己了,不然早就大開殺戒,現在還只是嘴上嗶嗶。
至于周圍的人,這位桂洋府君原先沒有被影響到,但是隨著涉及到賀家,也跟著變了。
呂行世第一時間就鎖定了很可能與賀家少爺失蹤有關。
賀彰神色里流露出了一絲驚恐來。
“你…你…”他的聲音好似被捂住了一般。
一個怪異的人影就這么遠遠的看著他,乍一看是一個人,可真認真看過去,如同一個連體的兩個人。
這兩個人他很眼熟,其一是自己的兒子賀憲,另一個他也認出來了,當場被他打死前兒媳婦了。
當然,他并不認,畢竟沒有明媒正娶進來的。
原因自然是出身了,是自己的兒子從青樓里贖買出來的,若是當個妾室,他也不會過于苛責,畢竟他只有這么一個兒子。
然而對方失心瘋了竟然打算當正妻,這才被他失死。
“爹,我回來了…”男女重迭的聲音浮現。
恍惚間,賀彰發現周圍的一切竟然生出了怪異的羽毛來,這些羽毛好似鴨子…不,應該是大雁的羽毛。
隨后,只覺得喉嚨間有著某種異物不斷的蔓延出來。
想要吐出來,卻卡在了喉嚨里,慌忙起身,看向了一旁的銅鏡,見到一雙白皙的雙手從竟然從自己的喉嚨里伸出來,并且不斷的掰開自己的嘴巴。
那雙手,他也認識,正是他那已故三年的前兒媳婦的手,對此他印象深刻,不為別的,當初能夠在青樓里脫穎而出,就是因為這雙手名聲大噪的。
賀彰死亡前,見到了銅鏡里自己的頭顱被這雙手一分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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