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價值,沒了。”呂行世遺憾的看著分成各種部分的夔,神色里帶著遺憾。
夔作為大巫子嗣,血脈里有著大巫遺傳的潛力,然而潛力再大都不夠呂行世這么瘋狂壓榨的啊。
被研究透是理所當然了。
不過借助著夔的研究數據,呂行世發現了自己身上青銅血脈的真相。
他的青銅血脈里的完美,很可能是代表著大巫層次的血脈。
意味著他天生就是一名大巫,只是血脈潛力沒有完全激發出來,只要他掌握了青銅圖騰,那么他就能夠頃刻間取代青銅巫王。
正是如此,他才能夠輕易的以自己為根基容納血脈和圖騰兩種力量。
設定是很不錯,但是這里面有一個很嚴重的BUG在。
那就是他想要掌握青銅圖騰,就得先打死青銅巫王,而他都能打死青銅巫王了,那他還用得著自己身上的青銅血脈幫助他取代青銅巫王?
所以這血脈潛力就很奇葩了。
不過用來當做初始開局來用,其實就很完美。
因此呂行世也就沒有糾結太多了。
“這么一想,我跟青銅巫王,其實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呂行世腦子一抽,邏輯就這么拐了一圈后,發現了盲點。
“臥槽,那夔豈不是我侄兒?”
“嘶恐怖如斯。”呂行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想到這種錯綜復雜的關系,一時間有種想要去跟青銅巫王攀親戚,然后打死他繼承遺產的想法。
隨后他反應過來了,他現在哪里還有什么青銅血脈,早就被他融合成屬于自己的皇冠血脈了。
所以他繼承不了青銅巫王的遺產,更沒有辦法取代青銅巫王。
青銅圖騰對他都沒有任何的用處了。
好消息是他自己有圖騰,不用向外索求就可以了。
隨著研究的深入,呂行世越發的確定,圖騰其實就是一道規則,巫王則是與規則半融合的特殊生命體,類似的話就是洪荒開天辟地之前的三千魔神了,各自都掌握了一道不同的規則。
因為規則沒有自我,只有運轉的邏輯,所以才會被巫王所控制。
相應的,規則不僅賦予了巫王力量,還限制住了巫王的思維,讓他們無法跳出圖騰之外。
這導致了巫王們明明一個個堪比超級計算機,但是卻愣是無法為這個原始時代提供足夠的發展。
原理暫時不明,夔只是個巫王子嗣,又不是真正的巫王。
呂行世他身上的圖騰又是由碎片合成的,因此不僅僅屬于不完整的規則,更是一種不屬于蠻荒世界的人工合成規則,所以世界是無法識別出來到底是什么規則。
因此他如果想要完整的發揮出圖騰的力量,呂行世需要補完規則并且進行填補,他那規則是人造的,實際上就相當于一個空殼子。
至于蠻荒世界無法識別出來,這個無所謂,能發揮效果就可以。
怎么補完規則,呂行世他暫時沒有多少頭緒,好在不影響他統合血脈和圖騰的力量來讓大圣之體完善。
這又是一個耗時耗力的項目,呂行世只能暫時擱置。
要么他成為大巫,要么他打死大巫,沒有這兩個條件作為前置,沒有實驗的條件。
當然,要是讓蝸成為大巫也可以,呂行世就有研究對象,然而就蝸的成長速度,快是快,可卻在呂行世眼里差太多了。
“既然夔沒有價值了,那不然給他獻祭掉吧,反正留著也占地方。”
“我給留塊肉,應該能夠騙過青銅巫王。”呂行世一尋思,這么大一堆零件,養著每天消耗的營養液都是一筆不俗的支出。
既然沒有了價值,那就廢物利用好了。
說著,就把這些東西全都倒在一個大罐子里,就留下一小塊來充當信標。
以后要用到其實也不用很擔心,可以再克隆出來…
“等等,我好像發現了一個盲點?”
“如果我拿夔克隆個千八百個,能不能直接把銅樹圖騰堆成源頭圖騰?”
成本方面可以不考慮,畢竟只要這事成了,那蝸就是真正的大巫,那他的研究對象就有了。
而且蝸還會很配合,一個配合的活體實驗樣本,可比一個死了的實驗樣本要好得多。
更重要的是蝸還能控制銅樹圖騰給他研究。
支出方面不用擔心,他在變強這方面上的投入從來都不摳門,還非常大方。
“可以先試一試,真要是能夠靠卡BUG提升,那就有趣了。”呂行世留下了一大塊樣本,并將青銅巫王留下來的圖騰法術全都移到那塊血肉上,隨后抱著剩余的血肉離開了實驗室。
剛剛踏出實驗室,他就察覺到了一股注視的目光。
抬頭一看,在天上。
“什么玩意跟個變態一個躲在天上偷窺?”呂行世眉頭一皺,感覺到分外的不爽。
不過暫時沒有理會對方,先去找蝸,讓他把夔的一部分獻祭給銅樹圖騰后再處理也不遲。
他很快就來到了繪的營帳,巧的是蝸也在這里。
“呂,你怎么出來了,這東西是…夔?”繪神色驚訝。
“實驗完成的差不多了,就沒有必要待在這里。”呂行世應了一句,隨后把大罐子給蝸:“去,把這玩意獻祭給銅樹圖騰。”
“恐怕不太行,呂你可能不知道,碧空龍王來了。”蝸接過大罐子后,臉上露出了苦笑來。
“哦,躲在天上偷窺咱們的是碧空龍王啊。”呂行世恍然大悟,這就合理了,而后又問道:“來多久了?”
“從青鈴發現開始,到今天已經第五天了。”蝸直接說了時間,還說了發現者。
呂行世看了眼纏在蝸右臂上的青鈴,而后說道:“血脈之間的模糊感應或者是碧空龍王對它的惡意,讓它能夠清晰的察覺到你們所無法感知到的注視。”
青鈴能夠感知到,是基于多方因素,而不是它真有這么強的感知力。
換一只獸王過來的話,保證它被吃進肚子里都不一定能夠反應過來的。
而后蝸又把繪的猜測說出來給呂行世聽,表示對方不僅僅想要吞食青鈴,還要找被他捧在手里的一罐夔。
“那咱們應該怎么辦?”繪不關心青鈴是怎么察覺到碧空龍王的,他只關心呂行世能不能解決掉碧空龍王,對方的目標很明顯就是他們銅樹部落。
“簡單,你先去獻祭,然后把他引下來,我打到它生活不能自理就可以了。”呂行世慢悠悠的說道。
要是碧空龍王在呂行世還沒有榨干夔的剩余價值之前來,那還真是一番苦戰保證活捉對方。
但是現在過來,抓它不比抓一只泥鰍要難。
不過呂行世沒有太自大,就算是抓泥鰍都有可能因為泥鰍過于滑溜而從手中逃離,更別提這么大一條龍了。
對方打不過自己,說不定有著逃走的手段呢。
否則怎么可能千里迢迢途經諸多巫王的疆域來到銅樹部落,所以不能小覷對方。
“這…能成嗎?”蝸覺得不太行,要是夔的計量單位是按個的話,碧空龍王被吸引下來的可能性不小。
然而現在的夔,是用罐來裝的,它哪里能知道里面裝的是個什么東西。
“當然沒有問題了,你獻祭的時候喊兩句嘛,讓它知道這里面裝的是夔這個巫王子嗣。”呂行世表示它可以不知道,但是你可以讓它知道。
“…”蝸覺得呂行世自打上一次讓自己跳懸崖測試有沒有所謂的天命后,就一直把自己往死里折騰,好像是自己不死都有種天地不容的錯覺。
這可是封了王的兇獸,他這小身板扛不住的。
“那你揍碧空龍王的時候,記得在它把我吃下去之前動手,不然你只能給它進行剖腹產了。”蝸還是選擇相信呂行世。
呂行世在不正經方面確實靠譜,但是在靠譜方面卻非常的正經,從來都沒有出過意外。
“奇怪,這里明明什么都沒有,怎么突然多了個人出來?”碧空龍王在高空俯視著,看見呂行世突兀的出來,然后抱著個罐子就進了繪的營帳。
里面發生了什么不太清楚,不過沒一會兒,那名為蝸的部落巫抱著呂行世的罐子開始在銅樹圖騰前開始祭祀。
對此,碧空龍王倒是沒有什么意外,不就是祭祀嘛,有什么奇怪的。
本來是不在意,可是突然聽到了蝸的祭祀聲音,此前也有,只不過嘰里咕嚕的說些沒用的話。
這一次也一樣,但是它卻聽到了一個關鍵詞。
那就是巫王子嗣夔五個字。
“罐子里裝的是青銅巫王的子嗣???”這一瞬間,碧空龍王整條龍都震驚到難以自拔。
它知道銅樹部落敢于無視和挑釁一位巫王,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事實遠超出它的想象。
銅樹部落區區一個小部落,怎么敢拿巫王子嗣來作為祭品祭祀圖騰的。
就像是一只螞蟻吃掉了一條成年的龍類兇獸一樣荒誕。
碧空龍王現在也坐不住了,現在的夔明顯還活著,就是活的可能不太一樣,但好歹還有搶救的機會。
真要是等蝸把夔獻祭給銅樹圖騰,那就救不回來了。
因此碧空龍王不得不出手,哪怕是為了它自己。
至于這是個陷阱?它并不認為小部落的巫能夠察覺到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