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中忍考試是木葉當下的頭等大事。
這是一場“無形的戰爭”,是國與國的交鋒。
不僅在面子上
也會決定一部分實際利益的分配。
雖然在貴族們眼里,這就只是一場和面子有關的爭斗。
木葉給佐助配發兩個下忍隊友——雖然木葉的確抱著要用佐助來給其他忍村、尤其是砂隱村一個下馬威,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們要用一些見不得人的勾搭,要讓一些已經是中忍、上忍的家伙,偽裝成下忍參與比賽。
這要被人發現,豈不就落人口舌?
至于佐助
他才從忍校畢業兩個月,雖然有上忍的實力,但忍者的職級只有“下忍”,這是很合理的一件事。
只不過這場考核,是佐助畢業后的第一場中忍考核。
總要按照流程晉升。
恰好撞上了而已。
初試很簡單。
在佐助發現這只是一場考驗“情報收集能力”之后,一切就都結束了。寫輪眼在這方面有無與倫比的優勢,那兩位隊友雖然能力一般,可在佐助的幫助下,也成功晉級。
復試馬不停蹄進行。
要在死亡森林進行小組競爭,每組得到“天”或“地”之卷軸中的一個,從其它小組中得到相對應的另外一個卷軸,湊齊兩個卷軸、并趕到中央高塔的小組,就算通過第二場。
這是一場淘汰率在“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嚴苛考核。
進入森林。
“宇智波君,我們要怎么辦?”兩名隊友沒有主見,開口就問。
佐助看他們一眼:“我要單獨行動。”
“你們不用收集卷軸,要是好運,能趕到中央高塔,就能進入下一輪。”
一人想要喊住佐助。
他們意識到今年的中忍考核有些不同尋常,出現了許多很厲害的人物,他們只是抱住了佐助的大腿,才僥幸進第二輪考核,死亡森林是極度危險的,要是沒有佐助
不過他們的話還沒喊出來。
佐助就已經瞬身不見,消失在隱隱葉叢中。
他要找一個合適的任務目標,完成第二輪考核。
砂隱村的“我愛羅”是個不錯的選擇,他早在最開始見面的時候,就對自己表露出濃濃殺意,雖然他很強,可那種氣魄在自己面前還是差了些。
不過可惜
他并不是一個合適的目標。
這種有分量的敵人,若是折損在這么幽靜、荒蕪的森林中,未免太浪費他的身份。
佐助是這么想的。
實際上,在參加考核之前,三代火影就和他再三叮囑過,如果在考核中遇見砂隱村的我愛羅,不是必要,就不能淘汰他。
原因很簡單。
風之國是在這場聯合考試中的另一個大國,木葉需要在諸位貴族面前擊潰一名有份量的對手,才能彰顯自己強大,才能爭取到更多的經費。
小國的份量不夠。
小國輸給木葉不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一件事嗎?
要找那種小國中的強者。
最好的目標——
莫過于敢在考核開始之前就威脅考官的那位草之國忍者。
小國還是繼續當小國,不要想著出什么風頭,從大國口里爭一份資源。
佐助這么想著,忽然腳步停下。
他一偏頭,看向左方。
一個人悄無聲息出現在那,正是自己剛才腦子里所想的那位草忍村忍者。
只有一個,沒有隊友。
“宇智波佐助,我來找你了。”長發青年草忍手里舉起一枚卷軸,“你想狩獵的目標就是我吧。”
佐助瞇起眼。
自己好像并沒這么說過。
“是看出來的。”青年草忍拋玩著卷軸,“很成熟呢,佐助君,沒有暴露自己任何的意圖。”
“只不過在我眼里,一覽無余哦。”
說著,他突然停住動作:“那么.”
“卷軸爭奪戰開始。”
他一抬手,以一種惡心、猙獰的方式,將手里的整個卷軸從頭到尾的吞下。
就像蛇一樣。
佐助表情平靜,大腦中思緒流淌。
這個人在虛張聲勢!
他絕不是像說的那樣,對自己一覽無余。
能喊出自己的名字,就證明他是有的放矢,他的目的就是自己。
自己當時只是藏住情緒,沒有太明顯表示自己目標。
如果這家伙不關注自己的話,他不會注意到。
所以只能是
哪怕當時對監考官出手,他也依舊在密切關注自己。
就像自己一樣。
不,甚至比自己還要更早一些,從一開始,在中忍考核開始時,甚至是開始前,他就目標就是自己了。
就在卷軸吞咽下去的一瞬。
手里劍突兀浮現,咻得飛行,奔著佐助而去。
是幻術。
在寫輪眼下,這種粗淺的術式起不了效果。
可還是讓佐助臉色微微一沉。
“手里劍”是假的,可這種宛若實質的殺氣是真的。
真可怕.
究竟得經歷什么事、殺過多少人,才能磨礪出這種程度的殺意。就算是二番隊蛆蟲之巢里,那些被冠以“危害瀞靈廷”之名的家伙們,也很難堆積到這種程度。
“不受影響嗎?”草忍青年咧嘴,殘忍一笑,“真不愧是宇智波。”
“即便是你這種小家伙”
“也成長到能看破我這種人使出幻術的程度?”
回應他的,是一道寒光。
刀光皎潔,在空中劃出月的弧光。
絢麗,但危機四伏。
斬中——
可佐助毫不猶豫扭頭。
身后一分為二的草忍青年頃刻坍塌成一團爛泥。
是土替身。
左手抵住刀尾,向下一刺。
藏匿在泥土之下的人不得不作出反應。
泥塊掀飛,倒起砸向佐助。
他早有預見。
左手手指指尖上,迸濺一道白色銳利極光。
舍棄詠唱。
“破道之四,白雷”。
早有預判,刺破土墻,奔著中心點而去。
在這個家伙使用過土替身,并且藏身在地下之后,佐助就猜到他一定會再用“土遁”進行反擊,不僅是一種習慣性的問題,也是資源到那種程度,他只能用“土遁”。
預見這一件事的,不止佐助,那個草忍青年同樣如此。
白雷炸開土塊。
可身后的人蹲著,白光高出他頭頂一大截——倘若他是站著,這一束光會擊中心臟,如果半蹲,這一束光會擊中大腦,可偏偏他完全深蹲下去。
就在土塊飛揚之間。
男人伸出手,黑色條紋影子鞭笞。
是蛇!
“潛影多蛇手”。
大蛇攻擊、小蛇偷襲,長蛇纏繞、短蛇拉扯。
嗚嗚咋咋一群。
這是和傳統忍術完全不同的秘術。
佐助沉著,拔刀一揮。
蛇頭斷落,噼里啪啦,像下起了一陣“雨”似的。
可這個術式里,本身就有“替死”的組成部分,被佐助斬下的蛇頭們,并沒造成這個術式瓦解。
一條蛇纏上。
緊接著第二條、第三條
“佐助君真讓人驚艷。”草忍青年似乎對自己的術式很有信心,見佐助被捆綁起來后,就大大方方地站起,從里走了出來,“如果不是我,換一個人來,哪怕是上忍,恐怕也都已經被你殺死了。”
“不過可惜,經驗還是差了一些。”
他嗤嗤笑起來,就更顯猙獰與變態:“不要總認為對手沒有經驗、或是笨蛋,成為強者很難會有那種腦子不好的家伙。”
“你的意圖太明顯了。”
佐助臉色不變:“你不是草隱忍者,你是誰?”
“哦?”青年草忍抬手,扯住腦袋上的護額,“為什么這么說?”
“我可是帶著這玩意。”
佐助繼續說下去:“你真正的目的,也不是卷軸,而是寫輪眼吧。”
青年草忍瞇起眼。
“這是以小組為單位的考核。”佐助看著他,語氣平靜,“一般來說,都是三人一起行動,風之國的我愛羅都是如此,小國更不可能打破。”
“可你還是一個人行動”
“當然,這可以解釋成你很強大,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覺得一個人就能對付得了我。”
“可是你喊的出我的名字,對我的了解,不局限于中忍考核的那些。”
他停頓下,語氣篤定:“所以你是偽裝成草忍,混入這場考核,目標是我,那只能是為了寫輪眼而來的。”
青年草忍鼓起掌:“真是出彩的判斷。”
“我確實不是草忍。”
“佐助君現在是木葉暗部,那也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
他拉長音腔、賣了個關子:“大蛇丸。”
佐助神色微變。
雖然只做了兩個月暗部,可他對這個名字如雷貫耳。
三忍之一,曾是最有希望成為四代火影,最后卻因邪惡、禁忌的實驗,判出村子,成為“S”級叛忍的大蛇丸。
是這個世界最頂尖的強者之一。
“不過這些又有什么用。”大蛇丸走的更近,探頭打量佐助,像在欣賞什么了不得的藝術品,“你已經被我抓住了,佐助君。”
他張開嘴巴,像蛇在進食前那樣。
“你為什么會對寫輪眼感興趣?”佐助突然開口,語氣依舊平靜,“你是少數即便沒有血繼限界,也成為頂尖強者的存在。”
“不匹配的寫輪眼恐怕很難對你生效。”
大蛇丸嗤嗤笑起來:“不匹配?”
“我當然不會做那種愚蠢的事。”
“不過看來,即便是身負宇智波血脈的你,也不清楚寫輪眼的真正能力。”
他停頓下,笑的陰險狡詐:“我想這個消息,佐助君你一定很樂于知道。”
“我和鼬交過手。”
“寫輪眼的魅力在那一瞬間就征服了我。”
佐助的神色終于有了些變化。
他盯著大蛇丸,內心里撕扯出一道大口子。
算上尸魂界的那些年,已經近四十年過去,終于再一次聽到和那個男人有關的消息。
“他在哪?”佐助沉聲。
大蛇丸嗤嗤一笑:“想要復仇是嗎?”
“以佐助君目前的力量可不夠。”
“鼬可是很強大的一個人。”
他說著,再一次長大嘴巴,腦袋緩緩向佐助的脖子探去。
“讓我先贈予你一些東西,這些東西會讓你變得.”
長大嘴巴,說話不是那么清晰。
而佐助也沒給他太多說話的機會。
雷光閃爍。
“破道之十一,綴雷電。”
金光躥涌著,高溫、狂躁、電荷,幾乎一瞬間就將束縛在自己身上的蛇群沖散。
大蛇丸瞳仁一縮,反應很快,向后退去。
怪不得佐助剛才的態度會那么有恃無恐。
自己還以為他是在期待木葉的增援.
心里還嘲笑過,只要自己不想讓木葉發現,木葉就絕不會發現自己的行蹤。
可現在看來.
什么拖延時間,分明就是在套話。
當然,自己告訴他的那些消息,也是自己想要告訴他的。
他思考著,刀刃斬來。
大蛇丸張口一吐,舌頭卷著一把刀從口腔里彈出,和斬魄刀相撞,星星點點火光,兩把刀都相安無事。
佐助驚訝。
那個舌頭
被鍛煉的異常健碩。
以自己的力量,和它撞擊,竟沒讓那把刀脫離石頭。
大蛇丸更驚訝。
自己手里這把,是神器“草雉劍”,普通武器與它撞擊,必然折損,若是只有豁口、沒有折斷,那就算得上是名器。
佐助手里的那把,毫發無損。
竟不亞于“神器”的一把刀?
果然是宇智波
不過以木葉的手腳,竟然還把這么好的東西留在佐助手里。
兩人腦中思緒雜亂。
戰斗仍在繼續。
“宇智波鼬在哪?”
“你是怎么和他認識的?”
佐助一聲聲逼問,每一刀都兇狠萬千。
大蛇丸緘默,閉口不言,一點都不愿意再繼續提下去的模樣。
他一直在嘗試咬一口佐助。
脖子和彈簧似的,能伸能縮、能長能短,不過即便身體已經和橡皮人似的,也依舊沒找到咬上佐助一口的機會。
“真是糟糕。”大蛇丸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再這么拖下去,那些人就該過來了。”
佐助手中的刀,更用力幾分。
這是迄今為止,他遇見的唯一一個和宇智波鼬有關系的男人。
也是唯一能獲取到和宇智波鼬有關情報的渠道。
可大蛇丸絲毫不留戀。
“真遺憾,我的禮物沒能送到佐助君手上。”大蛇丸咧嘴一笑,招了招手,“明明我并沒有什么敵意,只是想考擦一下佐助君有沒有資格接收我的那份禮物,結果卻鬧到這種局面。”
“佐助君你的優秀超出我的想象。”
“如果想獲取更強的力量.”
“還是想獲取和宇智波鼬有關的情報”
“都可以來找我。”
佐助追擊。
可眨眼大蛇丸就不見蹤影,只剩一具具土分身在原地漸漸化作污泥。
他站在原地,看著那些術式的殘留物,陷入沉思。
那個家伙就和他說的一樣,像是來考察自己的,交手的時候就能發現,他很克制,并未發揮出太多實力。
只不過.
為什么?
剛才和他的談論中,能夠聽得出來,他的目的的確是寫輪眼,不過卻并不是想剜下自己的眼睛、插入他的眼里使用。
招攬自己的意味更濃。
大蛇丸嗎?
他盯著大蛇丸消失的方向,耳朵一動,聽到遠方暗部悉悉索索的聲音,什么都沒留下,瞬步直接離開。
不管大蛇丸的目的是什么。
對自己而言,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先通過第二場考核,等通過了之后再做更具體更詳細的打算也不遲。
隨便處理幾隊非木葉的忍者,搶走他們的卷軸,與自己的配對之后,就徑直往中央高塔而去。
佐助沒有問題。
他的那兩位隊友,跌跌撞撞,幾乎卡著時間線,在第五天的最后一個小時,才扎入高塔內,僥幸混了個名額。
在第三場考核之前,還有一場“預選賽”,最終總決賽的人選有限制——貴族們并不是那么的有耐心,看每一位下忍表演,挑出幾個有代表性的就好。
佐助的對手,是音忍的一位。
不知為什么,這個人對佐助抱有很大的敵意,還沒開打前就大放厥詞說要手刃了佐助,當然他最終的下場是被佐助一招擊敗。
在考官落下“開始”話音的一瞬。
比賽就同步結束。
第三場考核是在一個月后。
在這段時間里,佐助也并不是很輕松,他現在被任命成代理小分隊長——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個所謂的“代理”只是因為佐助的年齡還小,任職時間還短,任務履歷沒有那些老人們漂亮,等到合適的時候,這個代理就會被撤去。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代理”不會改變,而“代理”后面的職位會發生改變,比如去掉一個“小分”什么的。
一天行動結束。
佐助疲憊地躺在床上,把眼閉上。
等再睜開。
世界在不知不覺中換了一個模樣。
他又回到了尸魂界,回到了二番隊隊舍。
在刑軍的日子,和在暗部的日子并沒什么區別,依舊是任務、任務,還有任務。
浦原喜助成為隊長的那天,他倒是跟著一起去慶祝一下。
在慶祝之后,佐助就馬不停蹄繼續去修煉。
第二場考核中所發生的事,讓他受了一些刺激。
大蛇丸親口承認自己不如宇智波鼬,而自己在和大蛇丸戰斗的過程中,發現自己和大蛇丸也不過半斤八兩。自己是還沒使用出“始解”的力量,可大蛇丸也沒拿出真本事。
以“大蛇丸”為衡量單位。
一個事實擺在眼前。
自己還弱于宇智波鼬。
這可不行。
這么弱小的實力,怎么為宇智波一族復仇。
佐助勤快起來,讓夜一有些受不了,雖然心里有很大的志向,可她本人的性格是偏懶散的那種,能一時勤快起來,沒法時時都勤快。
可佐助的理由理所應當,她還沒法拒絕。
再加上浦原喜助從二番隊抽身,去了十二番隊,這種沉重的事情就只有她一人來承擔了。
直到幾年之后。
流魂街開始異常,出現了一些莫名其妙魂魄消失的事件。
在確認是出在自己沒去的區域后,佐助就不怎么放在心上,這種事也不用二番隊調查,二番隊是對內的,這種事將由其他人負責。
可某一天晚上。
二番隊隊舍。
四楓院夜一把佐助喊來,她的臉色凝重,和以往懶懶散散的模樣大相徑庭。
佐助一愣。
這種表情,只在夜一把自己招攬入隊、和自己說了她的那些志向抱負時見過。
這是第二次。
“出大事了。”夜一深吸口氣,“剛才接到中央四十六室的命令,要二番隊出手,緝捕十二番隊隊長浦原喜助。”
“還有.”
“五番隊隊長平子真子、三番隊隊長、七番隊隊長”
她報出一連串的名字。
有隊長、也有副隊長,幾乎是瀞靈廷一般的有生之力。
“他們.”佐助皺眉,“理由是什么?”
夜一攤手:“虛化。”
“以及迫害隊長級死神,使其虛化。”
她停頓下,撓了撓頭:“這件事解釋起來很復雜,我也一頭霧水,不過”
佐助接過話茬:“浦原不像是會做出那種事的人。”
“當然不會。”夜一正聲,“只是這個訊號,很不好。”
“在還沒法確認浦原究竟是不是做出這種事的時候、在幾位隊長已經確認他們都是受害人的前提下,四十六室依舊要求刑軍出馬,幾乎可以說這就是.”
“給他們幾人定罪。”
她痛苦地撓了撓頭:“以往那群老頭子都遲鈍的很,可怎么就這一次這么快速,二番隊都還沒來得及得知情報,他們就已經討論出結果了。”
佐助神色一動,把這句話記在心里。
“浦原他們幾人的下場,恐怕并不會很好。”夜一嘆了口氣,“如果處罰太過嚴重的話。”
她握緊拳頭,表情無奈:“只能被迫做一些有利的事了。”
佐助疑惑。
有利的事?
“我是四楓院家主,是五大貴族之一,即便把浦原他們劫走,也不會承擔太大罪名,四十六室也不可能真的對我做什么。”夜一捧起自己的腦袋,開口說下去。
“而也正因此,四楓院家主犯了一個大錯,那么二番隊隊長在這個錯誤還沒解決之前,就不該由四楓院家的人接手。”
“也就是說.”
“只要我犯下這個錯誤,那就會找到一個讓非四楓院家、乃至非貴族的人,成為隊長的契機。”
她轉過頭,直勾勾地盯著佐助。
佐助卻把頭一搖:“我還沒有掌握卍解。”
“卍解只是證明有隊長級實力的證據。”四楓院夜一搖頭,“成為隊長的標準,就是擁有對應的實力。”
“不過.”
“這確實是一個大麻煩。”
佐助現在和隊長之間的差距并不是很大。
如果這件事沒有發生,五年、七年,也許最多十年,他就能邁過那個許多隊長在掌握了卍解之后才邁過的那個門檻——在使用始解的時候,也能擁有隊長級的戰力。
可問題就在于現在已經沒有五年、七年或者十年的時間了。
只有不到兩個小時。
刑軍再慢,在得到中央四十六室的命令后,也該在那個點出發行動。
四楓院夜一想到什么,又嘆了口氣:“實際在浦原手里,有一個叫轉神體的道具,之前無論是我、還是他都沒敢對你提起。”
佐助皺眉。
不敢對自己提起?
這是為什么。
“那個道具只有一個能力,就是有機會讓使用者在三天時間內,掌握卍解。”夜一輕聲。
佐助瞪大了眼,向前一步,眼神里滿是渴望。
“這就是我們不敢告訴你的原因。”夜一很平靜,揮了揮手,“因為被你知道,你一定會選擇使用。”
“但那個東西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如果你在那三天時間里沒有掌握卍解的話,那么接下來的一輩子,你就都無法掌握卍解了。”
佐助一愣,若有所思:“隊長倒是可以對我多點信心,如果是在今天之前,我知道有這個道具,不會要求使用。”
夜一嘖聲,把頭一擺。
她才不信。
二番隊三席、刑軍副團長是個極度渴望實力的家伙,這已經是二番隊內、乃至于高等席官圈子里的公認的知識。
像這種人
怎么可能不想用“轉神體”。
但佐助在此之前,意愿還真不會那么強烈。
無論他在尸魂界逗留多久,返回木葉后,時間不會有絲毫改變,他之所以不停在尸魂界磨練自己,確實是為了變強。但“卍解”這種東西,隨著時間來就好,反正在木葉只是一瞬,沒必要去賭那個機會。
現在必須要這么做。
為了成為隊長后的資源,為了四楓院夜一許諾的資源.
“那就出發吧。”夜一站起身,“緝捕浦原喜助等人。”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能像我們倆想的那樣,不要讓你使用那種東西。”
“如果沒有希望.”
“記得去一個地方,雙亟頂刑臺下方。”
“在那里我和浦原曾搭建過一個秘密基地,現在雖然已經棄用,不過用來藏身的話,是最合適不過的選擇。”
佐助點頭。
作為副團長,他也要一同出動。
浦原喜助倒是乖巧,沒有反抗,和那些被虛化的隊長、副隊長們一起被刑軍帶走。
當天晚上。
一條幾乎顛覆整個瀞靈廷的消息傳出,四楓院夜一背叛瀞靈廷,劫走犯人浦原喜助、以及那些被虛化的隊長們。
三席宇智波佐助,在這個時候,代理二番隊隊長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