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看書,修仙:我在現代留過學!
如果一個女人因為另一個男人而感到更快樂,那你應該反思為什么自己不能讓她更快樂,而不是責怪那個女人,更不應該責怪那個男人。
你說對吧,元師姐?
鄭法看著元師姐,試圖用眼神讓她明白這個人生至理。
可惜元師姐顯然沒有領會他的深意,而是指著那張堆滿了賬本的書桌,不堪重負地哀鳴:“三天!整整三天我連這個屋子都沒有出過!”
看得出來,對于喜歡當甩手掌柜的元師姐來說,關在房間里看賬本簡直是一項酷刑。
鄭法順著她的指頭看去,發現這些賬本除了盤踞在桌子上之外,還在地上東一摞西一摞地耀武揚威,這工作量看起來真不小。
想也是,九山宗要對整個坊市的交易征稅,總得依靠賬本。
不巧的是……這坊市極為熱鬧,不說那些店鋪,就是那些數以百計的小攤位,每日的交易量都是個天文數字。
看鄭法不說話,元師姐伸出手拿起一本賬冊往他手里塞,一面塞還一面說道:“師姐說你算學不錯,既然你搶走了章師姐,這些都該你負責!”
然后……
“你不答應就不答應,手里藏雷符偷襲我是怎么回事。”元師姐收回手,皺眉看著鄭法,臉上有點怒色:“你偷襲也得用威力大點的啊,撓癢癢似的,看不起誰呢!”
不是,你生氣是因為被電了,還是因為電小了?
“師姐見諒,我這是初成五雷法體,還未收放自如。”鄭法解釋道。
“五雷法體?伱淬皮了?這功法不是要七天才能有所成就么?”元師姐眨了眨眼睛,仰起腦袋,掰著手指似乎在回憶什么:“我記得師姐三天前才給你玄雷石?難道是我算了七天賬?我居然是這么勤奮的人……不可能啊?”
……您對自己也太了解了。
元師姐想想也覺得不對,她再算賬算得昏天暗地,總不會把日子都過錯。
“三天你就淬皮了?”她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鄭法:“當年掌門達到淬皮這一步,也用了七天。”
元師姐像是很了解掌門一樣,看著鄭法表情很驚奇:“難不成你還真是修煉五雷法體的天才?”
鄭法身后,韓奇三人對視了一眼,都感覺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
傳下去,鄭法天賦勝過掌門!
鄭法還想謙虛兩句,就聽到元師姐無情的聲音:“今天就是掌門來了,也得幫我算賬!”
“……這,這賬冊關乎坊市,我一個新弟子,不太好吧?”
鄭法想拒絕。
每個月給章師姐上供題目也不是他的意思!
他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不想答應?”
“師弟實在難堪大任。”
“……每月五枚靈石。”
“能幫助到師姐你,師弟當仁不讓!”
鄭法將賬本死死地抓在手中,試圖用行動表明自己為宗門奉獻的決心。
傍晚,鄭法的小院。
算了一天賬的鄭法,拿著符筆在符紙上細細描繪著符圖。
雖然替師姐打工每個月有五枚靈石,但顯然不足以支撐他凝元丹的消耗。
更重要的是,這是一份不穩定的兼職。
元師姐此人看起來不像個很靠譜的,有點想一出是一出的意思,說不定哪天就變了主意。
或者哪天章師姐題癮犯了,硬要重操舊業,拿賬本取樂呢?
鄭法決心,自己還是要要靠自己的雙手,勤勞致富!
白天算賬,夜里干活,晚上修煉——只要卷不死,就往死里卷。
他回來的時候又去坊市打聽了一下玄品符的價格。
雖然九山宗玄品符師不少,但比起泛濫成災的黃品符來說,玄品符確實值錢很多。
根據符篆種類不同,價格差不多在一枚靈石五張到一枚靈石三張之間。
按照鄭法的估算,自己每天的靈力能畫三張,一個月的收入差不多是二十塊靈石到三十塊靈石之間。
等他修為深厚了,賺的就能更多。
對那些筑基期的玄品符師來說,這可能不算什么大錢。
但咱是練氣!
三歲月收入過萬和三十歲月收入過萬,那能一樣么?
韓奇帶著兩個跟班正往鄭法院子走。
他懷里抱著一個半人高的箱子,腳步走得很慢——主要是他身后兩人走一步停一步拖他后腿。
“韓師兄,咱們一點都不留么?”
瘦高個問道,眼神看著這個箱子,充滿了不舍。
“你們想把自己的錢拿出來回去,現在就拿。”韓奇想了想道:“我是要送的,但你們不用和我一起。”
“咱師兄弟三人,這幾十年干什么不是一起的?”瘦高個漲紅了臉:“師兄你說要離開九山宗,咱二話不說跟你走!你說要留下來,我倆也就留下來!可這是一輩子的積蓄,都給那鄭法?值得么?”
“不知道。”韓奇嘆息一聲道:“他是個什么樣子的人,我其實也沒看透。”
“但我知道,這人極得章師姐看重。”
“那周乾遠什么身份?還不是想討好鄭法?”
“更重要的是,五雷法身這種千年沒有人練成的功法,他練的比掌門都快!”韓奇一句一句的說道:“元師兄……姐都上趕著送靈石!”
“送靈石?”瘦高個眨眨眼睛:“那不是他算賬的工錢?”
“放屁!咱們給元師姐辦多少年的事情了?有工錢么?”韓奇怒罵一聲:“五枚靈石!別說要我算賬了,要我把賬本吃了我都愿意!”
見兩人不說話了,韓奇又道:“總說離開離開,說了多少年了,離開了還能去哪……九山宗就是咱們的家,要是能在這里有個靠山,不用大富大貴,只要能安安穩穩的,我還是不想走的。”
“我也不想。”
“家里都沒人了。”
其他兩人也跟著點頭道。
“正是如此,我本以為那鄭法還要些時日才能成長起來,沒想到他一入門就是玄品符師,又練成了五雷法身。”韓奇說著自己的想法:“現在正是他缺錢的時候,我等不把握機會就晚了。”
瘦高個輕輕點頭,被他說服了。
但看向箱子的眼神還是很不舍。
“咱們這么多年就攢了這些。”他哭喪著臉道:“師兄你打開再讓我看一眼,就一眼!”
韓奇嘆口氣,打開了箱子。
里面裝著的,是幾乎一整箱的金子。
上面蓋著十幾枚靈石。
瘦高個依依不舍地挨個摸著這十來塊靈石,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別。
“走吧,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韓奇一狠心,蓋上了箱子。
三人剛走到鄭法小院門口,就看到一個有些不太想遇見的人正在敲門。
周乾遠!
三人看了彼此一眼,心中都有些不好的預感。
“鄭師兄在么?”周乾遠一邊敲門,一邊喊著。
鄭法打開門,先是看到了門口的周乾遠,又看到了遠一點的韓奇三人。
“你們……找我何事?”
“聽聞鄭師兄你如今手頭有點緊,師弟我如今正有點的余錢,還擔心用不出去呢。”周乾遠笑著說道,從腰間摘下了一個看起來就精致的黑色儲物袋。
袋口一張,一個小匣子就出現在周乾遠手中。
“這里是四十枚靈石,還望鄭師兄莫要推辭。”
看著言辭懇切的周乾遠,鄭法都有點愣了。
這就是元嬰愛徒的含金量么?
靈石還有用不出去的?
韓奇身后那個瘦高個悄聲說道:“師兄,他那個孩子是靈石雕的。”
聽到這話,韓奇不免將裝著三人畢生積蓄的箱子往身后藏了藏,似乎有點自卑。
“你們三個……”
鄭法看了看從韓奇那有點微胖的身體都擋不住的箱子和他尷尬的表情,也明白了這幾人的意思。
不是,咱正在努力賺錢,準備自食其力呢。
你們就拿靈石來腐蝕我?
他看了兩方人馬一眼,皺了下眉頭:“諸位先請進吧。”
四個人進了屋。
鄭法先看了看韓奇三人:“你們這箱子里是?”
韓奇一咬牙,打開了箱子:“這是我三人的畢生積蓄……”
鄭法看了看,里面的靈石且不論,那些黃金真的是大大小小,東一塊西一塊的。
顯然是一點一點攢起來的。
“韓師兄,好意心領了,這我可不能收。”
他朝著韓奇三人搖頭道。
三人臉色一暗,不由都看了看周乾遠。
看他們的表情,似乎都覺得是因為在周乾遠的四十枚靈石面前,自己這箱子過于寒酸了些,鄭法沒看上。
“至于周師弟……”鄭法此時卻轉頭看向周乾遠;“無功不受祿,你這靈石也拿回去吧。”
“鄭師兄?”周乾遠急道。
可鄭法的臉色很堅決。
靈石他當然是想要的。
但這四個人拿來的,他自覺拿不起。
禮下于人,必有所求。
韓奇三人這都是畢生積蓄了。
周乾遠雖然有錢,但鄭法一直沒弄清楚這人隱隱討好自己是為啥。
以他的身份天賦,這般討好也不會是太簡單的事情。
看到鄭法連周乾遠的靈石都拒絕了,韓奇三人反而眼睛亮了起來——起碼他們知道了,鄭法不是嫌他們的靈石不夠。
韓奇望了望身邊兩人,干脆直接站起來說道:“鄭師弟,我們三人這次來,就是想求個依靠……”
鄭法一愣,看向三人。
“我等自知資質卑微,但若是師弟看得上我們,我等必當肝腦涂地,效犬馬之勞!”
鄭法看著三人,三人臉上的表情很懇切。
其實除了韓奇其他兩人原本都有點猶豫的,現在大概是在周乾遠的競爭下,臉上也滿是生怕鄭法拒絕的表情。
鄭法想了一會,朝著三人說道:“師兄客氣了,你們愿意幫忙,師弟求之不得。”
他之前就在想,自己畫了符篆,要賣也是件麻煩事——特別是他白天要去給元師姐算賬的情況下。
韓奇三人驚喜地抬頭,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旁,周乾遠他望著鄭法。
“鄭師兄,你……是不喜歡聰明人和資質高的么?”周乾遠的語氣中充滿了委屈:“我天才一點,是我的錯么?”
韓奇三人緩緩轉頭,看向周乾遠。
要不因為你是天才,你這么說話是要挨打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