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果再一次蛻變!
獲得了神通雛形……仙工·千析手!
這是李澈之前未曾想到的,道果成熟度推到lv3,居然能夠有此蛻變!
“神通雛形……”
李澈喃喃。
心神一動,霎時,他看向了自己的雙手,隱約間,手臂之上似是彌漫起了淡淡的玉色煙霧,從毛孔之中噴薄而出,使得五指手臂看上去白皙如玉琢而成。
神通雛形(仙工·千析手):汲吞神性,蘊養神通,仙工得蛻,技藝登高
介紹自眼前浮現而出。
李澈只是看一眼,便覺得心神震動,駭然萬分。
“汲吞神性?!”
“汲取神性的意思嗎?這神通雛形若是動用,可汲取神性為己用?”
神性……那是他迄今為止都無法接觸到的領域。
雖然說他的木雕,都是送入到內城,供那些世家豪門弟子修煉神性所用,可李澈并未真正接觸到過神性。
慢慢冷靜下來,李澈吐出一口氣,眼眸熠熠生輝:“可惜,我暫時不知神性有何用處……不過,汲神性只是千析手的一個效果,其后還有新的蛻變。”
李澈沉下心,看著溢散金霧的雙臂,唇角飛揚。
看著面前的“九首觀音嗔哭鎮鬼像”,李澈抬起手,彌漫玉色薄霧的手掌蓋在了木雕之上。
霎時,眼前似乎有玉霧化流光,關于這木雕的雕刻手法,雕刻技藝等等,盡數呈現于眼前,并且被李澈輕松的分析與掌控。
李澈松開手,唇齒間的笑意更加濃郁了:“千析手……可解析一切手藝活。”
“只要觸碰之,便可解析根源,似格物致知,明知真性,得獲技藝。”
為了印證心中的猜想,他離開了工坊,跑到了外面放置的成品雕像處。
大雪紛紛揚揚。
幾道零星的身影,看著成品雕像,小心翼翼的放置。
這些都是鋪子里的搬工,曾經的李澈也是他們之中的一員。
“李師傅!”
幾位搬工看到李澈,都是露出了諂媚的笑意。
“您需要什么木材?您吩咐一句,我們給您搬進去便可,大冷天的還勞煩您跑出來。”一位搬工擦著汗,趕忙笑著說道。
李澈卻是擺了擺手:“沒,我就是看看。”
說完走到了一具成品雕像前,伸出手覆蓋其上,朦朧玉霧自手掌之間彌漫而出。
霎時,關于這具木雕的雕刻技藝、流程等等盡數呈現在他的腦海之中,與之前觸摸雕像掌握技法一日只能一次不同,如今的他沒有限制。
而且掌握起來更加細致,甚至還能推陳出新,在原本技藝基礎上補足缺陷。
“果然……”
李澈松開了手,心頭一笑,信心陡增,對于制造那唐氏機關紀要中,剩余的九種難度極高的機關,又有了更大的把握了。
“該找個時間,更新一下機關……給那趙傳熊一個更大的驚喜了。”
一個月時間。
李澈得獲不小的蛻變。
修為提升,仙工水準亦是提升,且得了神通雛形千析手。
是時候將趙傳熊這個潛在危險給革除。
否則,李澈總是有種刀懸于頭頂,寢食難安之感,總覺得曦曦什么時候就會遭受大厄。
……
……
下午。
徐北虎如約而至,披著大氅,其身軀愈發的魁梧。
“李師傅,木雕可成?”
徐北虎聲音粗獷,眸光之中精氣流光溢彩,剛入木雕鋪,便來尋李澈。
入了工坊,便見到了那靜靜放置在工臺上的木雕像,眼睛一亮。
“好好好,不錯,李師傅手藝又見長了啊!這觀音嗔哭鎮鬼像……確實是極好,意蘊十足啊!”
徐北虎盯著嗔哭鎮鬼像,眼睛一下子都挪不開了。
“可惜,我修的神性非是‘嗔哭鎮鬼’,否則你這木雕,我定是不會賣給那司家……至少,得加錢哈哈哈。”
徐北虎笑著說道。
“二掌柜若是需要,可以尋我下單,一次五枚金葉子的生意,我巴不得多來幾次,從此衣食無憂。”
“哈哈哈,有機會來尋你,不過……我所需木雕,可都得尋木雕大師制作。”
“你欲要賣我木雕,得成木雕大師方可,我等徐家嫡系修煉神性,所感悟的神性木雕,都出自大師之手,那司慕白……只是正在破境關鍵,故而廣撒網,不挑食,需要木雕數量多了些,便尋上了你。”
徐北虎笑著解釋了一句。
愛不釋手的松開手掌,徐北虎奇異的看著李澈:“李師傅,你這木雕天賦……著實非常,有大師之資,若是努力研究神性,未來或許有機會成為木雕大師。”
李澈聞言,頓時好奇道:“二掌柜,不知木雕大師與尋常木雕師有何不同?”
徐北虎十分看好李澈,倒也沒有隱瞞。
二人叫搬工將木雕搬上準備好的車輦中,徐北虎拉著李澈一同入了奢侈華貴的馬車。
馬車之內,燒著沸爐,煮著茶水。
徐北虎給李澈倒了一杯,解釋道:“木雕大師,之所以能夠稱之為大師……便是因為他們制作的木雕,與普通木雕師有本質上的不同。”
“這個不同,便在于神性。”
“木雕大師制作的木雕,誕生出真實神性,可供吸收。”
“只此一點,便是天與地的差距。”
徐北虎輕聲說道。
李澈聞言,身軀微微震動,制作的木雕……具備真實神性?
“不難理解,靈嬰你知曉吧……人與人結合誕生的嬰兒,天地眷屬,方會天生具備神性,而木雕大師……制作靈嬰木雕,便如孕婦產子生靈嬰,使得木雕有幾率具備神性,雖然誕生的神性與真正的靈嬰無法相比,卻是等于同天地炫技,捕捉天地游離神性。”
徐北虎笑著說道。
“木雕大師……可是修有神性法?”李澈問道。
徐北虎理所當然的點頭:“不修神性法,終究為螻蟻,不修神性,又如何能感受、理解乃至賦予神性?”
興許是想到了什么,徐北虎笑看李澈:“李師傅先別急,神性法無比珍貴,乃是每一大世家豪族的壓箱底之物。”
“李師傅如今天賦雖然不錯,可還需考量,況且……李師傅太年輕了,還需要多多沉淀,添些閱歷與資質,再嘗試修神性法,才有機會成為木雕大師。”
“但也只是有機會而已。”
馬車駛過了顛簸外城,很快便來到了宏偉至極的內城城墻。
因為是徐家馬車,甚至不需要探查,便駛入了繁華至極的內城之中。
這是李澈第一次來內城,整潔且華貴的建筑,鱗次櫛比,只是透過窗戶,便可看到各種各樣的繁榮景象。
與外城的顛沛流離,百姓艱難求存的破敗環境比起來,簡直天差地別。
馬車駛到了一家酒樓之前,這酒樓裝修金碧輝煌,雕梁畫棟,極其奢靡。
酒樓之內,很快跑出幾位搬工,小心翼翼的搬運木雕跟在徐北虎和李澈身后。
“這金煌閣,乃是內城最好的酒樓之一,一頓基本百兩起步,那司家公子司慕白看來挺重視你,也對你的‘嗔哭鎮鬼’很期待,特意設宴于此。”
徐北虎笑道。
二人走過雕刻鐫美的長廊,廊上的每一根木材都經過木雕師傅精心的雕刻,極其精美,賞心悅目。
遠處,有一四面留空,類似懸空亭臺的包廂,簾布垂幔,風拂動之間,帷幕飄揚。
李澈遠遠的便看到那懸空亭臺中端坐飲酒的白衣身影。
在那白衣身影身邊,則是站著一位老嫗,低眉順首,在稟報著什么。
李澈步伐猛地頓住。
他看著那老嫗,面容上的溫和之意,卻是一點一點的收斂。
最后……
直至徹底的凍結!
望著老嫗那張李澈做夢都能夢見的面孔……
一股細微的殺機,從李澈眼底之中蔓延而出。
只因。
這老嫗正是給曦曦接生,殺了十數個接生孩子的……
接生婆,雷春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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