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醒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聽說自己吐血，很不可思議。
“我怎么了？病了？”
扈暖：“媽，你快檢查你的神魂。它不讓我看。”
扈輕覺得，她的重點在后面一句。
她自查三圈，沒有異常。腦袋有些昏昏的，她捶了捶。
“這事有些古怪，我得回去問問我師傅。”
胡染沒攔她，他也要思考扈輕煉丹是什么問題。
又一塊回到雙陽宗，胡染回去上課授道，扈輕本來想去主峰，被扈暖拉回家。
關上門，扈暖說了吞金獸的話，說完：“媽，誰在召喚你啊？還有——你的神府怎么不讓我進？”
血脈源頭？
扈輕本能覺得這事有些不好辦，心不在焉一巴掌揮在扈暖屁股上：“都多大人了。我有自己的小秘密，你不也有你的小秘密？怎么，讓我來看看你的神府？”
扈暖一下退出三尺遠。
扈輕一呆，旋即怒容：“好哇，你又瞞著我多少事？”
扈暖尷尬：“那個，我去給慕師公幫忙。”
跐溜，竄了。
氣得扈輕：“狗東西。”
絹布不高興：“她又不是扈花花。”
不要說他家暖寶的壞話。
絹布說：“我準備好資料了，你接收，盡快交給暖寶。”
扈輕呸呸，狗腿子。
“現在不是我的問題更緊要些？”
絹布：“如果那位說的沒錯，是因果的血脈源頭召喚，無非就是當初在魔界吸收的魔螭精血和窮奇精血——”他頓了頓，“你說，你鬼王的身份會不會也有個什么源頭？”
扈輕：“鬼又沒血。而且空間里通冥鏡沒有異常。”
絹布：“那就是魔螭精血和窮奇精血的問題——就說令皇做事不靠譜——總之，得你去到魔界才能處理此事。所以，當務之急，你趕緊把東西給暖寶。”
扈輕哼聲：“你以為你多重要，別忘了人家扈暖有那位在。”
絹布：“那位對仙魔界有我熟？”
扈輕語塞，還真是：“等她回來，你直接傳給她就是，用不著我先看。”
絹布歡喜：“我能直接給暖寶？”
扈輕拍拍手腕：“以我為媒介。只是用不著像以前那樣我先打開看。”
絹布收藏的東西太多，根本不是一個人十個人一百個人學得來的。以前他給扈輕，扈輕得把東西接收變成自己的再給扈暖。現在，她實力提升，可以直接把他的打包發給扈暖。
他琢磨起別的：“你都能吸納魔族精血，那——”
“你不要亂插手。扈暖有自己的路走，小東西對我保密著呢，學太多也不好。”扈輕嘆氣，“就像我，越來越覺得自己哪一項都不精。”
絹布道：“你的路子跟一般人又不一樣。話說回來，帝印就沒教你什么嗎？”
扈輕：“應該很多，但我自己尚未意識到。比如見到扈暖那只鳥，我看看就知道是什么了，也知道它是怎么回事。沒見到之前，我什么也不知道。還有一些規則感悟之類，不知不覺我就改變了原來的想法。嘶——小布，你覺不覺得這點有些可怕？我會不會被變成另一個人？”
絹布沒法解答：“如果我前任在，一定能為你解惑。”
扈輕：“那他有沒有做過界帝”
絹布實話實說：“那個時候仙魔非常混亂，不像現在這么分明。他們不以仙還是魔劃分陣營，像我前任，很多好朋友都是正宗的魔，很多敵人都是厲害的仙。那個時候仙域和魔域也是混雜在一起的，很多地方沒有明確的分界。那時候還不流行仙帝魔帝。”
扈輕點頭：“一聽就比我們厲害很多，怪不得敢滅神。”
那個時代仙魔眼里望得見的就是神，不像現在，飛升是一件非常縹緲的事，大多數人都覺得不可能。
紙醉金迷，醉生夢死。
扈輕放出半屋子魔晶，坐在其中，閉目修煉十二魔功。
等半屋魔晶變成一層厚粉塵，扈輕睜開眼睛，準確的看向在門口探頭探腦的扈暖。
“媽，你吸收魔晶的速度太快了吧。”
窗外月光白亮，她只坐了半天多的時間。
“還是太慢。”
扈輕搖頭，十二魔功不愧是絹布推薦給她的極品功法，這么多的魔晶吸收干凈，也沒讓功法有多少進步。要知道，她刻意控制著這些能量不被混元吸收，只供魔功修煉呢。
扈暖施法將粉塵散去，過來抱她：“媽，你去魔界帶我唄。”
扈輕拉著她一起坐下：“你去你弟也要去，金信他們也要去，你師傅他們也要去，其他人也要去。現在不是好時機。”
說話的時候握著她的手把絹布的資料包發了過去。
腦袋里一下多了很多東西，扈暖根本來不及去看什么是什么。搖搖欲墜：“我要學這么——多？”
整個人都要碎了。
扈輕：“你先看，用得著的就學，用不著的先放著，等用著再學。”斜眼看她，“知道你有秘密，我不問，但媽媽只有一條——任何時候，保護好你自己。”
扈暖笑嘻嘻趴在她肩頭蹭來蹭去：“媽，你最好。”
扈輕輕戳她額頭：“我信你個鬼。”
“嘻嘻，媽媽是鬼王，我就是小鬼頭嘛。媽，這個給你。”
一顆雞蛋大打磨成心形的柔灰色透明寶石放在扈輕手心，些些的涼。
很好看，看著很普通的寶石，但扈輕一眼看出這是提純的死氣凝結出來的。
笑道：“專門給我的禮物？花了不少時間吧？”
“可不是嘛。這可是我一點一點死氣攢出來的。”扈暖對著手指頭尖尖吹，“搓的，手指頭都搓爛了。”
她笑嘻嘻：“媽，我的養家費。”
扈輕：“哎呀呀，我家寶貝真的長大了，知道要交養家費啦。”
母女兩人抱著膩歪了許久。
絹布感動又嫉妒：“咱們暖寶真懂事——她知道我存在的，對吧？”
扈輕沒理會他。
“我也給你看個寶貝。”
意念一動，識海里的雷心瞬間出現，一出現就用它豪華的紫色和金色牢牢吸引住扈暖的目光。
扈暖嘴巴大張，哇哇哇：“好漂亮——好閃亮——”
果然，隨著年紀的增長，女孩子對亮閃閃只會越來越癡迷。
“好看吧，媽給你戴上。”
出乎意料，扈暖拒絕了：“不適合我。如果是冰屬性我就收了。媽，你不用有好東西全給我。我長大了。應該我來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