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子外出闖蕩創業,妄圖一朝暴富榮歸,這種錦衣還鄉的成功案例可不多!”
張學舟難于跨境界越實力作戰,但他收拾殘局時得心應手,很難被對手翻盤。
他身體爆射躲避,而后踩踏風浪立在高空中,冷眼看著從空中墜落而下的兇獸頭領。
眼見對方龐大的身軀墜落山林,又連連翻滾落下,張學舟也沒有急于靠近,而是等待了數分鐘,直到兇獸頭領身體不再動彈才選擇停下騰云術。
他與兇獸首領的距離一直保持在兩百米到四百米左右,直到此時才踏入百米距離范圍內。
目光掃了周邊一眼,張學舟口中喃喃念咒,腳底的碎石和土壤漸漸沙化,又伴隨著他法力牽引,這些沙塵化成細流纏向兇獸頭領。
欠缺了防護之力,這些沙塵極為順利塞入兇獸頭領的鼻孔、嘴中、耳中,又不斷沿著對方身體孔隙通道鉆入。
“吼!”
哀嚎的咆哮聲響起,又有兇獸頭領站立起身體一搖一晃行走。
在反擊張學舟時,他選擇了忍辱負重、破壞器具、忽然爆發、裝死反殺四種手段,但沒有哪種手段真正奏效。
他遭遇的對手實力不算強勁,但對方完全算準了他虎落平陽下的一切反擊方式,沒有表現出絲毫大意。
細沙不斷堵塞鼻孔,讓他呼吸難于通暢,又有部分細沙進入他喉嚨深處,開始誘發連連的咳嗽。
而他耳中塞滿了細沙,這些細沙讓外界的聲音難辨,只剩下他自身跌跌撞撞的腳步聲在腦海中盤旋,聲音又越來越大。
很顯然,自己的腳步聲不可能有這種表現,這意味著他傾聽的是自己肌肉跳動聲響。
這是進入極度靜謐時才可能產生的情況,如果不具備此類外界條件,這意味著他在走向死亡。
這是臨近死亡才有的聲響。
不斷踩踏行進,兇獸頭領的意識也越來越弱。
哪怕他還殘存了精神的力量沖擊,此時也難于引導半分。
他這個對手沒有給予他一點點反殺的機會。
跌跌撞撞不知多久,他腦海一片空白,又仿若在依稀中看到一頭巨大而圣潔的帶翅白虎,意識最終沉淪了下去。
“這種兇獸的兇險性十足!”
張學舟第一次覺得關押兇獸的設備不足。
沒有哪輛重卡車可以拖走蛇王那種龐然大物,也沒有什么裝卸車輛可以囚禁這頭清醒后的兇獸頭領。
對方虎尾可破器,讓合金在短短時間風化成片,對方口可吐如刀的無形之刃,類似任一生在第八序列的能力,這種手段足以穿透合金欄桿的空隙,從而對外的人員造成殺傷。
而張學舟不確定對方是否具備精神沖擊的能力,但參考無毛虎的能耐,又結合兇獸頭領龐大精神力量傳導信息,張學舟覺得對方在精神方面的能耐不弱。
弄死兇獸頭領自然是一了百了,但不論是張學舟還是其他人前來秦蒙,沒有誰是奔著殺死某頭兇獸的目標而來,大伙兒都指望狩獵活物回國。
而除了兇獸本身的價值,兇獸頭領具備相當多機密。
張學舟不清楚其他國度的情況,但對赤色聯盟國而言,這是首個具備語言溝通能力的兇獸。
哪怕對方隨口說幾句,這也有助于他們快速了解秦蒙。
而在當下,張學舟還要謹防黃沙纏繞術將對方假死變成真死。
張學舟追殺兇獸頭領時手段諸多,但追殺成功之后如何處理兇獸頭領確實讓他頭疼。
“如來鎖住了活著的水猿大圣,鎮元神君袖子拘束過死掉的明王鵬鳥,這些手段平常沒啥用,但等到有需求時就很頭大!”
張學舟思索數秒,也只記得其他人有類似抓捕拘束的手段,至于他自身則是不具備相關能力。
這讓他松了術法靠近了兇獸頭領,又不斷觀測著對方身體,企圖找出控制對方身體的手段。
“凡人,你贏了,若你想殺死我,你剛剛已經動手了,你當下沒殺死我,那你需要的是什么?”
張學舟翻查了一陣,直到微弱的嘶吼聲中帶著粗喘氣息的精神波動傳來,他才放棄了尋覓,轉而與兇獸頭領保持一定距離。
“你別弄我了,嗯哼!”
一番操控黃沙的嚴密堵塞后,兇獸頭領沒憋住,被張學舟再次弄昏迷了過去。
搜尋不可見,張學舟也只得反復折磨兇獸頭領。
來來回回讓對方昏迷三次后,再次蘇醒的兇獸頭領只剩下了喘息出氣的力量。
他眼皮聳拉,虎目翻白無神,便是身體肌肉都陷入了松弛,全然沒了此前肌肉緊繃的力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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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能喘氣就說一些!”
張學舟難得地開口,這讓兇獸頭領的嘴巴微微張了張,但他沒有再發出半聲嘶吼,而只是虎嘴微張,似乎想要表達但又沒了能力表達,最終焉了下去,便是眼睛都閉了上去。
“看來折磨過頭了,但我沒可能讓你休息調整恢復氣力,而后再給你反殺的機會!”
張學舟翻了翻后背,將無限刀的刃片取了一枚出來。
他此時確定兇獸缺乏動彈之力,直接開始尋覓兇獸頭領的筋骨,看看能不能挑斷四肢和翅膀的肉筋,從而破掉對方的行動能力。
松弛的虎皮之下,張學舟只覺虎皮下似乎還藏著真正的軀體。
他一番連切帶割,最終覺得自己不如王郝然干活干脆利索,弄得滿地都是刺鼻腥臭的血液。
或許是血腥味足夠厚重,又或許是肉筋斷裂血肉剔除時的刺痛,亦或是躺在地上恢復了部分力量,兇獸頭領再次凝聚精神力量發聲時,聲音中已經充斥著濃濃的絕望。
“你趁我昏迷,斬我四足和羽翅大脈,破我周身十八處力量源泉,我虎豪和你不共戴天,此仇沉淪九世也不削減半分,啊”
“我沒了能耐,但我的族人會替我報仇!”
“不論你上天還是入地,不論你是生人還是死魂,他們都會將你挖掘出來,讓你承受無盡折磨!”
咒罵的聲音不斷,又伴隨著張學舟刀割時連連的痛楚嘶吼。
“這便是你的能力嗎?”
一刀又一刀,張學舟再次切入后發現新傷詭異消失不見,斷裂的傷口在瞬間復原,他只給兇獸頭領帶來了痛楚,但沒有傷口形成。
而他在兇獸頭領昏迷時造成的傷口則依舊有殘留,并沒有因為兇獸頭領清醒而迅速復原,只有小幅度的傷勢調整。
時間如此之久,張學舟終于明白了兇獸頭領的特殊之處,也清楚了對方屢屢受創身體為何又完好。
他更是清楚了兇獸頭領的絕望,那便是他在有意和無意之中,已經發現了如何真正有效擊殺對方的方式,讓對方真正感受到了死亡前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