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獸頭領遭遇過重創,但兇獸頭領或許是有什么手段又或寶物,傷勢并沒有在對方身上呈現出來。
張學舟曾經親眼見證過長空落等人打擊兇獸頭領,也見過宋顯忠一槍命中兇獸頭領。
他更是見過兇獸頭領歪歪扭扭飛縱,翅膀難于維持身體平衡。
但張學舟并沒有在兇獸頭領身上看到破損的傷口。
對方通體布滿了黃白相間的虎紋,又有淡黃色的羽翅覆蓋身體左右,但張學舟沒有發現傷口撕裂的地方。
一千五百余枚子彈不間斷射擊,直到無限槍管道發燙,內部精巧構造難于彈射,張學舟才止住了射擊。
他撇下持久射擊后產生故障的無限槍,而后轉換成了銘文構造驅役方式的無限刀。
身體輕盈落下后,張學舟驅役法力,這柄刀瘋狂轉了起來。
但凡張學舟法力所能覆蓋范圍,這柄無限刀都能根據法力調用打擊不同之處。
這也讓張學舟在打靶子時不斷尋覓著兇獸頭領受創處又或身體薄弱之處。
“凡人,本王有祖神庇護,你殺不了我!”
精神波動的聲音再度響起,張學舟心中不免通暢了許多。
在這種交互中,顯然是誰憋屈誰受不了就會率先開口。
兇獸頭領沒有求饒,但對方的日子極可能非常不好過,已經承受不住他的雪上加霜,已經再次率先開口進行表達。
合金刃連續切割時宛如撞擊鋼板,兇獸頭領所具備的防護力并非抗力層,而是類似某種罩在軀體外的甲殼。
這種手段在針對純粹外力侵蝕時極具威能,力道不足便無法對身體造成任何傷害。
只有周信等人通過古武震蕩能力內外通透,才能打出侵蝕身體內部的創傷。
但張學舟覺得這種防護力并非無限,對方開口顯然也證實了這一點。
只要他持續不斷打擊,兇獸頭領身上的防護層或許在某一刻便會消失。
他沒有做出回應,而是操控著無限刀來回飛縱切割,不乏連連往兇獸頭領的下三路招呼。
“你成功激怒我了!”
“該死的齷齪的人類!”
“本王必然要殺你!”
“本王要殺你全家!”
“屠你一國之地才消我心頭之恨!”
“停下!”
“凡人,我命令你停下!”
“吼!”
虎嘯聲中,兇獸頭領虎尾一掃,一道白色光華浮過,張學舟只見旋轉切割的無限刀被掃飛。
等到張學舟控穩無限刀時,只見無限刀上的飛刃部位宛如風化無數年,直接在空中解體,只剩下一塊不成形狀的器物。
“本王有破器之術,你的寶器已經廢了,你無法再威脅本王!”
兇獸頭領咆哮了一聲,又使勁甩了甩頭顱,清除著沾在眼睛周邊的細小鋼針,他一嘴白色尖牙朝著張學舟齜牙咧嘴,仿若要起身迅猛沖殺而出。
張學舟也沒理睬對方,他收了無限刀,又仔細看了兩秒。
作為他無限打擊的寶貝,無限刀外在的刃部并非核心,核心不過是源于圖爾一族的銘文與魂玉。
只要核心沒有被破壞,無限刀外面的刃部可以通過快速替換進行更新。
簡單操作下來,這柄無限刀再次呼嘯而出,讓兇獸頭領咆哮恐嚇的嘴臉再度收縮了回去。
“凡人,你不該如此折磨我!”
“本王是白額王族,本王有權得到厚待!”
“只要你厚待本王,本王的族人必然會拿豐厚之物來贖回本王!”
再度的下三路打擊,兇獸頭領顯然是無法承受這種打擊。
他甚至能想到一旦庇護之力消退的后果,這讓兇獸頭領虎臉上呈現出極為復雜的情緒,而后又開始求饒。
張學舟也沒理睬。
他這些年經歷的風浪何其多,他也沒少干求饒事,很清楚只有被打到連求饒的聲音都發不出來,那才是真正的求饒。
也只有在那種時候,他才可能松懈一口氣,免了被對方可能的反殺。
相較于他最初的判斷,此時的兇獸頭領顯然又多了一道能力。
而在對方不斷的恐嚇聲中,對方也透露了部分信息,這甚至讓張學舟聯想到了秦蒙帝國的覆滅,只覺秦蒙帝國的覆滅極可能與這些生靈脫不了干系。
他臉色肅穆,控制無限刀的速度又快又穩,情緒看不出任何波動,仿若一具機械在機械而又重復進行著操作。
“該死,吼!”
無限刀再次被擊破,也伴隨著張學舟第二次更換飛刃。
在兇獸頭領被鋼針刺痛到流淚的眼神中,恐懼中又多了一絲絕望。
羽翅再度展開連連扇動,但他再也沒有跌跌撞撞飛縱走遠。
“就因為血脈不夠純正,本王在族中受盡了屈辱,才奮不顧身遠征探荒,企圖有一天榮耀回歸,本王沒想到遭遇的屈辱沒有下限,該死的人,你們是最下賤的東西,吼”
一聲宛如玻璃裂開的聲響,也伴隨著兇獸頭領痛楚的嘶吼。
無限刀切入肉軀的痛楚傳來,無數血色氣息不斷升騰,兇獸頭領在這一刻宛如戰神一般高高昂起頭,又虎目怒向張學舟。
灰塵包裹著樹葉化成的風浪不斷在它周身環繞不止,也讓他身軀漸漸站立而起。
此前騷擾得痛不欲生的無限刀被他肌肉夾緊,而后一把抓入了爪心。
看著眼前被壓制到難于動彈的無限刀,兇獸頭領滿臉的怨恨。
伸手用力一掰后,它將殘破的無限刀擲到地上,而后用虎爪來回踩踏,直到虎爪下傳來碎裂的聲響,它才將虎爪抬起。
“該死!”
兇獸頭領眼中余光掃過時,只見三百余米外的小小人類已經踩踏風浪而起,壓根看不出心愛寶貝被徹底摧毀的模樣,也缺乏心血祭練寶物破碎帶來的反噬。
相反,對方此時已經踩踏風浪飛縱而起。
兇獸頭領朝著張學舟所在方向一個猛烈沖刺,踩踏的風浪暴力催動,百余米的距離在瞬間劃過。
但他心中止不住發涼。
還不等他沖達張學舟所在位置,對方同樣爆發了飛縱實力,身體如鳥一般向著高空沖去。
向上、向下、向左、向右、懸浮滯空,對方飛縱時轉換自如,靈活到難于用言語表達。
這是極為高等飛縱的水準,哪怕擁有的飛縱速度再快,只要在第一次沖殺沒有擊落對方,就意味著后續壓根碰不到對方。
數次追逐過后,兇獸頭領心中越發冰涼,又有對方冷靜的呼聲在空中傳來。
“十!”
“九!”
兇獸頭領聽不懂對方的語言,但他很清楚這是一種倒計時的計數。
對方的計數,也意味著他依仗殘存體能翻盤反殺的計劃失敗。
風浪依舊還踩踏在腳底,但兇獸頭領知曉這種風浪不可持續,會在短短時間后熄火。
“吼!”
他心中憤怒又不堪這般羞辱,朝著張學舟所在方向咆哮怒吼,一道風被凝聚,又如刀光一般飛出。
還不等張學舟計數到零,他的身體已經直勾勾墜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