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宮會發生什么事情,曹禪登基的日子,卻是日友腆世六并不是說,只有天子才能登基為皇帝。
曹禪的以魏公的身份,立下一國,在春秋戰國時期的地位就是一國諸侯。
就是魏君。
登壇祭天,立下七鼎。
此刻,城東處有一座肅穆的祭壇。
高十丈,通體由白色巨石制造,呈圓形。
祭壇西邊有從地上一直連接到祭壇頂部的石階。
每三座石階就有二個兵率守護。
兵卒各個都是精挑細選,不僅威嚴肅穆,連身高都是相差不大。
各個身著鐵甲,手持矛戈。
此刻,曹禪正在一步步的向上走著。
今日也非是大將軍服飾,而是一身冕服,腰懸佩劍,頭上戴著冕冠,走動間珠串搖晃。
身后跟著十余宮人。
這些宮人都是從河東借過來的,經過細心調教,不管是相貌,還是禮儀都是很出挑的。
跟在曹禪身后,能增威儀。
曹禪更后邊,跪坐著一大幫文臣武將。
司空王遂。
司徒賈詡。
尚書令程昱。
衛尉郭嘉,中尉戲志才。
五官中郎將荀攸。
以及九卿,重臣。
列侯。
翼州三侯,江飛,田襄。
李東身穿侯服,赫然在列。
這些人各個神色嚴肅,透著不同程度的激動。
王遂老當益壯,以魏君岳父的顯赫身份,位居司空。
為諸臣之首。
此刻穿戴著一身司空官服,神色雖然看似平靜,但眼中隱藏不住的激動。
感嘆。
微微抬著頭,看著一步步登上祭壇的曹禪。
一身冕服在風中,微微搖晃。
冕冠上的珠串碰撞聲,隱約傳出。
威儀無比。
當初不過是帶著對好友的愧疚,以及稍微的同情,才把女兒嫁給了那個落魄子,并且大加助力。
以為能扶持一個小豪強。
立在亂世之中,傳承好友的血脈。
但是誰能想到,當初那個年僅十九歲還未加冠的少年人,在十年不到的時間內,卻走到了今日的地位,魏君。
回首往事,王遂心中有了這樣一個明悟。
比之當年空談妄想的曹緞,曹禪才是真正的亂世豪杰,依著手上佩劍,帳下將官,無數士卒,創出了今日這番局面。
顯赫無比,權勢無比。
王遂在心中感嘆,程昱,荀攸,郭嘉,戲志才等人又何嘗不是如此。
程昱。
荀攸,郭嘉三人是最早與曹禪定下君臣名分的人,漢室傾頹,于是諸侯并起。
在當時,曹禪不管是名望,還是勢力。
只能說是小火苗。
在他們,以及他們的好友戲志才的謀劃下,勢力在數年內,膨脹了無數倍。
這固然是他們的功勞,但更多的是曹禪謀哉得力。
曹禪的勢力,真正膨脹起來的應該是在討伐董卓的過程中,收下孫小堅,呂布,以及部分西涼兵小才使得曹禪擁有了如今幾乎無敵的魏隊。
亂世中,君擇臣,臣亦擇主。
有今日,也不枉費他們數人小竭盡全力謀劃,追隨他。
慢慢的程昱,荀攸,郭嘉收斂了心中的激動,以平靜的目光,注視著一步步登頂的曹禪。
他們三人,程昱是尚書令。
掌管文書往來,以及總攬政務,名望不足以媲美三公,但以權勢論,卻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顯赫無比。
荀攸為五官中郎將,雖然權勢不大,但卻也是顯赫無比。
郭嘉為衛尉,又稱做衛將軍,掌管宿衛。
九卿之一。
戲志才為中尉,掌管魏都以及周邊縣城的兵丁,職權甚大。
各自高官顯爵,為魏國門面。
這些日子,連戲志才這等放蕩子,也都學會了目不斜視,裝作喜怒不影于色。
威儀無比的摸樣。
在此地,冠禮,為功臣,封將軍,列侯的還有張燕,曹純,徐晃,夏侯惇,夏侯淵等人。
只是他們的地位不高不低,排在中游。
但是神色卻也是激動無比,開國功臣可是名列史冊的。
一言一行,都會被記載。
大丈夫立世,或求名,求利。
當然也有淡泊名利的,但是能出仕為官,出仕為將,哪個有是淡泊名利的。
不管是求名,求利。
在這個一刻,隨著曹禪登頂,都已實現。
在群臣的注視下,以及四周禮樂的陪伴下,曹禪走完了石階,鄧上了祭壇頂部。
頂部也是圓形,四周立著七尊青銅鼎。
通體青色,三足。
高達一丈,寬半丈。
青銅鼎不管是上古,還是后世都是禮儀上必須的。
其中天子用九鼎,諸侯用七鼎,士大夫用五鼎。
各自等級森然。
曹禪以魏君身份,以如今的權勢,顯赫,本可逾越用九鼎,但是畢竟要關照孫堅,以及一幫對漢室又些奢望的臣子。
天下其他諸侯。
于是用了七鼎。
正中位置,豎立著一桿大旗。
上“涼,仰風飄舞,張牙舞爪。
旗下力案,案衛奴冒背四六奉前放著一張軟墊。
當曹禪登頂的時候,身后十余宮人,各自排列,幫忙準備祭天的事宜。
站在案前,曹禪看著四周的大鼎,聽著空中禮樂聲。
又何嘗不是一番感嘆。
當年何等的落魄,一個小小的家奴都逼的他沒辦法,可以說是芶延殘喘。
稍有不慎,就是家破人亡的下場。
今日地位已然不同,情勢也完全的不再了。
但未必就沒有相同的地方,稍有不慎。
國破家王。
相同的,還有他這個人,一顆心,以及家里妻兒,老娘。
除非有朝一日,能夠一統天下。
把江山治理的如鐵桶一般。
才不會有任何威脅。
才能安享人生。
所以說,事業尚未成功。
魏君還要往上爬。
漸漸的曹禪的目光中,沒了激動,感嘆,多的是無比的平靜。
今日不算什么。
更遠大的局面,還在前方等候。
目光的平靜,整個人的氣度也在悄然的轉變。
四周的宮人們的感受最為清楚,站在他們中心位置的魏君,似乎變得更加的,更加的有威嚴。
可以說,如果先前曹禪只是穿著冕服。
冕冠的一個大人物,那么現在曹禪是真正的君王。
里里外外都是。
不由的,宮人把頭低的更低。
不敢有絲毫抬起頭,觀察曹禪的舉動。
禮樂聲中,禮官輔佐下。
曹禪跪坐在軟墊上,完成了祭天的禮儀。
當曹禪祭拜了天地后,起身小轉過身面對諸位功臣的時候。
他就是魏君了。
魏國之中,至高無上的才存在。
“魏國立,群臣伏拜微風中,曹禪站在祭壇上,與群臣對視。
身后的禮官,高聲呼喊道。
“參見君上祭壇下,包括王遂在內的一大幫文臣武將,功臣列侯。
齊齊伏拜道。
這是必須的禮節,不管先前怎么算的。
只有今日之后,這一聲伏拜之后,君才是君,臣才是臣。
拜見之后,今日的禮儀才算是結束了。
但是王遂卻是掀起衣角,起身,雙手抱拳,對曹禪拜道:“今日乃祥瑞之日,當大赦天下王遂乃當朝司空,又是魏君岳父。
一舉一動都牽扯人心,見他起身,群臣自然響應。
“請君上大赦天下一時間,空中都是這種聲音。
站在祭壇上,曹禪的神色不變,只是眼中卻隱含了一絲笑意。
讓王遂做司空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群臣之首,一舉一動都是楷模。
而王遂又不會存在背叛不背叛的問題。
是最好的選擇。
就像今日,這聲大赦天下。
王遂已經漸漸學會了怎么做一個群臣之首了。
不過,這聲大赦天下,卻不是臨時起意。
而是他交代王遂的。
大赦天下,其實就是為了顯示帝王的仁德。
曹禪做人行事,只求利益。
名聲什么的不怎么在意。
當然不是為了顯示仁德,是為了治理魏國做的鋪墊。
魏國即是翼州,在昔日袁紹的治理下。
豪薦橫行,冤案很多。
曹禪就要解放出那些人,打擊那些袁紹扶起的豪強。
比如說,翼州三姓。
全面的把他們打倒,今日身為九卿之一的廷尉田豐不在。
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廷尉主持天下刑法,大赦天下這件事情就是廷尉應該過問的事情。
現在田豐就在翼州的各地,進行了解。
曹禪并沒有立刻回復,而是抬起頭看向下方。
在人群中,尋找出江飛,田襄以及李東三人的身影。
在這里曹禪其實是看不清楚三人的神色的,但曹禪相信三人也不會把大赦天下這件歷代君王當做作秀一般,立下仁德的事情會是曹禪對他們發起的第一波攻勢。
曹禪的目光有些深遠,只有站在這里。
站在這座祭壇上,看著天下群臣。
擁有了一國的君王,才會理解那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當一個君王擁有了一個國家的時候,他迫切的希望就是絕對的控制,異心者以及不可掌控的力量,就是當前曹禪迫切想要鏟除的對象。
魏國的士族,大小豪強,凡是不聽號令。
有異心,或是早年依附袁紹的,統統都在此列。
整個魏國只能有一個小勢力,一個君王。
一個高高在上的魏君。
不管是先前毒么想,當曹禪的身份從侯變為君的時候,就只能這么想。
不這么想,國家就會糜爛,魏國就會不穩。
天下就會不固。
當下,曹禪雙臂展開,朗聲笑道:“就按司空所言,大赦天下“君上圣明群臣相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