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決定回家了,回家之前我想還是應該與楚戀說一聲,不然她會怪我。
和于章唐妹道別之后我就去網吧給楚戀留言,一登上QQ她的頭像就跳動起來,點開卻是劈頭蓋臉的一句話:“李不茍,你人間蒸發了嗎?考試完就沒了人影。”
我一看時間,卻是昨天發的。我回信息說:“我有點事去了。”
沒想到她卻在線,馬上回信息過來:“有事?國家大事嗎?那么重要,招呼都沒有一聲。”
我說:“朋友有點事情要我幫忙,很急,所以沒辦法和你說,今天準備回家,這不是來給你留言了嗎。”
她說:“你在我們學校等我,我出來見你。”
我自然沒有理由拒絕,其實我也很想見她。沒大一會,她就來了,第一句就是:“你肯定又和你那些狐朋狗友一起打架去了吧。”
我說:“算你說對了吧,反正你聰明,說謊你也相信不了。”
她責問:“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你對我承諾了多少次,卻還是死性不改!”
我向她解釋說:“有一句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兄弟有事,不能坐視不管,不然的話是不是有點自私,讓別人瞧不起呢?”
她說:“你根本就不應該和那些人渣一起,還稱兄道弟就更不應該了。”
我說:“其實是你的認為有些偏激,雖然他們沒做過什么好事,但對朋友卻有一腔熱血,我喜歡交義氣的朋友。也是后來我才明白了這樣的道理,我們在生活里,需要朋友,因為我們隨時都需要幫助,只有幫助了別人,別人才會幫助你。畢竟我們誰也保證不了自己會不會永遠的太平無事,哪怕我們不去招惹別人,但保證不了別人會不會神經病一樣來招惹你。”
她可能找不到更有說服力的話,只是說:“反正你說的什么都是道理,我以后不過問你得了,你愛怎樣怎樣,再住進醫院,可別指望我來看你。”
我笑:“放心吧,我的命硬,不會有什么事。”
我們邊說邊走,徒步走到了鳳凰山,沒有更多的故事,僅僅牽著手走了很大一段路,那個過程在這寒冷的冬天里,依然溫暖內心。
她送了我到車站,我買好回家的車票,離車走還有一段時間,于是她就在那里陪著我。她說:“想起你馬上就要走了,我就就得好失落,覺得這個城市特別的冷清。”
我笑:“其實,這個城市多我一個人不算多,少我一個不算少。”
她說:“可是,你就是我心里的一整個城市,有你在,這城市很繁華,而你不在,這城市不過是廢墟。”
我故意說:“你要真把我看得這么重要,也不會常常的為一點小事就不理我了。你有那么大方,能隨隨便便的放棄一座城市嗎?”
她說:“生你氣是因為我在乎你,要我不在乎你了,才懶得管你在干什么,都與我無關了。”
我還是故意的:“那好,以后我盡量多生你的氣了。”
她終于覺得我是在胡扯,說不過我,一撅嘴:“不和你說了。”
陰陰的天空開始飄起細雨,使得本來的寒冷雪上加霜的感覺,我見她把雙手放在兜里,瑟縮著脖子,我心疼的說:“還有這么長時間,天這么冷,要不,你先回去吧。”
她說:“還是把你送上車了再回吧。”
我笑:“這么舍不得我啊。”
她說:“我是怕某人說回家,結果又不回了,就在這個城市鬼混著。”
我說:“原來我在你心里就這么的放不下心啊。”
她說:“知人知面不知心,連自己肚子里的蛔蟲都不了解,何況外人。”
我也故意說:“這倒是實話,你不提醒我還忘了,你有沒有在我背后干一腳踏兩船的事情,鬼才知道。”
她說:“我相信自己還有那個魅力,某一時候也有那樣的沖動,可考慮到某人的生命危險,所以還是強忍住了那樣的念頭。”
我“哼”聲說:“你以為我會為你去跳樓跳河尋死覓活的啊,我才沒那么傻呢,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既然你不留戀我了,我又何必舍不得你,是不是。”
她反問我:“那一次某人怎么一個人還要去鳳凰、山呢,那個約定不是過期了嗎?舍得,又去干什么呢?”
我也反問她:“那某人呢?還不是一樣嗎?”
相視一笑,相對無言。發車的時間到了,我上車,看著車窗外的的她,那目光里的無限依戀,我發覺自己的心失落在里面。揮手再見,卻揮不斷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