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明日起正式上傳,希望各位書友繼續支持!
蕭宇的身軀慢慢的向地上倒去,恍惚間他好像看到卓可純向他的身邊跑來,周圍的色彩在他的眼中變成了一片血腥的紅色,轉瞬間又化為滿天飄飛的櫻花,一個美麗的日本女郎手持紙傘款款向他走來,美惠子!蕭宇想喊卻喊不出來,他的身軀開始向一個無盡的深淵跌落。
兩只纖長的手掌從兩側抓住了他的身體,他看到了章晴晴和林詩詩。兩人同樣溫婉的向他微笑著,可忽然她們又同時放開了,蕭宇的身軀繼續向深淵中滑落,他看到尚小悅和紅粉虎正在冷酷的向著自己大笑,每一個人都沒有幫助自己的意思。
他看到已經死去的宛珊和黑寡婦秦萌正在向自己招手,難道我已經死了?蕭宇從內心中大聲的吶喊起來。
所有的幻像忽然同時消失了,他的眼前重新歸于一片漆黑,朦朧間他聽到一個焦急的女聲在不停的呼喊:“蕭宇!蕭宇!”
蕭宇想回答,卻沒有力氣說出一個字。眼前的一片黑暗中忽然出現了一個幽靈般的盲女,她拿著一根鋒利的軍刺慢慢的走向蕭宇,蕭宇想逃,可是他的四肢已經不屬于自己。
冰冷的刀尖沿著蕭宇頸部的皮膚慢慢的滑下,他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全力的大叫出來。
“蕭宇!”他的耳邊又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蕭宇的雙目緩緩睜開,芬妮美麗的面孔從模糊一點點變得清晰起來,他終于看清了芬妮面部的全部輪廓。
芬妮欣喜萬分的說:“你醒了!”蕭宇努力了一下,他的喉頭發出一聲輕微的咝咝聲。他的目光搜尋到輸液瓶的位置,兩路液體同時在向他的體內注入。
“你已經昏迷了兩天了!”芬妮小聲說,她隨手按了一下床頭的電子鈴。
沒多長時間,負責蕭宇的主診醫生走了進來。他查看了蕭宇的身體狀況,然后說:“算你命大!匕首上涂抹的毒素足足可以毒死一頭大象,如果不是送來的及時,恐怕你早就死了。”
芬妮補充說:“那個殺手在匕首上淬了眼鏡蛇的毒素,她好像并不想讓你死的那么快,匕首刺入的地方故意偏出了你的心臟。”
蕭宇的頭腦漸漸清醒了起來,之前的情形一幕幕在腦中回放。
芬妮告訴蕭宇:“臺南那邊打來過電話,我說你和爺爺一起去了香港。”
蕭宇的眼睛眨了眨,現在他也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和別人交流。
下午的時候何天生和王覺來看蕭宇,蕭宇比起上午的時候精神已經好了很多,他的外傷并不嚴重,據醫生所說,再打兩天吊針,清除掉體內的毒素就能出院。
何天生先是詢問了蕭宇的病情,然后說:“這件事情是春秋社做的,刺殺你的那個盲女名叫秦采兒,是黑寡婦秦萌的同胞妹妹,我已經派人在澳門和香港搜尋她的下落。”
王覺說:“不過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她應該已經離開了澳門!”
蕭宇點了點頭,可他的內心卻不這么認為,秦采兒雖然成功的刺傷了自己,但是自己仍然活在這個世界上,她不會這樣善罷干休,照蕭宇的想法秦采兒依然留在澳門,他們之間的恩怨仍然沒有結束。
何天生說:“你盡管放心養傷,我會加派人手負責你的安全。”
“謝謝何先生……”蕭宇的聲音虛弱無力。
芬妮笑著說:“你應該感謝的是我,如果沒有我,你早就被秦采兒殺死了!”蕭宇報以感激的一笑,這洋妞也不是這么討厭,有些時候她的感覺有些像章晴晴,也許豪門中的千金小姐大多數都是這樣的性格。
何天生故意板起了面孔:“你少在這兒影響阿宇休息。格蘭披治大賽車就要開鑼,我花了三千萬為你拿到了頭彩,難道你打算放棄?”
芬妮攬住何天生的脖子:“你不是常說江湖中人,以義氣危險,現在朋友有難,難道我能坐視不理嗎?”何天生哭笑不得的說:“阿宇什么時候成了你的朋友?”蕭宇連忙搖頭:“我一個人能成,你還是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芬妮淺笑著說:“蕭宇!記不記的我說過的話,我想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攔我。”一直沒有說話的王覺眼中忽然閃過無比忌恨的神情。
因為芬妮堅持留下,何天生自然也不好說些什么,他對這個孫女向來是言聽計從。說來也怪,芬妮對蕭宇竟然表現出難得的女性溫柔,居然主動給蕭宇遞水喂飯。
晚上七點的時候,蕭宇收到四震打來的電話:“宇哥!你怎么回事啊!電話怎么在那個洋妞手里?這么兩天你不會把她給上了吧?”四震連珠炮般說了一大串,他的聲音很大,一旁的芬妮也聽的清清楚楚。
芬妮氣的柳眉倒豎:“混蛋!說誰呢?”她居然對著話筒喊了起來,蕭宇笑著說:“得!這是我一傻弟弟,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宇哥!你忒不夠意思了,誰傻啊?那妞是誰?夠猖狂的啊!”蕭宇好不容易把芬妮支開,跟四震解釋了一下,順便問了問臺南的情況。
四震樂不可支的說:“就是一個亂字,只要章肅風出來為競選造勢,準有一幫學生跟在后面大喊打倒黑社會,看來譚自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招數學得十足。”
蕭宇笑了起來:“行啊!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小子水平見長啊!”四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是把馬國豪的話原音重現。”
四震說:“對了宇哥!我周末我會到澳門!”蕭宇一愣:“你來這里干什么?”
“馬上格蘭披治大賽車開幕,我去看看,宇哥!你幫我先買張票!”
蕭宇還沒來得及說話,四震就掛了機。
入場券的事情好辦,可是自己現在的這副模樣,一定讓四震不能胡說八道。
因為蕭宇住的是特護病房,專門設有陪人床位,晚上的時候芬妮居然沒有離開。蕭宇的精神已經恢復了許多:“芬妮,天色已經不早了,你是不是回去休息一下?”
芬妮為蕭宇倒了一杯水:“我已經在這里睡了兩個晚上,換地方可能睡不著!”
“男女授受不親,你知不知道?”
芬妮笑了起來:“放心,我只是照顧你,對你絕對沒有任何的企圖。”
蕭宇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看來洋妞就是他媽的開通,得!怎么說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卻之不恭啊!
“芬妮!跟你商量一事兒!”蕭宇想起四震要來看賽車的事情。
芬妮聽蕭宇說完這件事,馬上打包票說:“入場券包在我的身上,如果你樂意我把第一個環賽道試車的機會讓給你!”蕭宇暗想,如果這機會要是給了四震,這小子非得樂瘋了不可。
因為蕭宇的遇刺,何天生在醫院安排了五名得力助手來保護蕭宇的安全。一切都在平靜中度過,根據王覺的調查春秋社因為何老爺子的介入已經把勢力撤出了澳門,蕭宇的傷勢也在慢慢的好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四震來的時候他應該可以出院。
芬妮攙扶著蕭宇在病房內走了一圈,蕭宇的體力畢竟沒有完全恢復,這簡單的運動已經讓他虛汗直冒。芬妮笑著說:“明天你真的要出院?”
“爬也要爬走,再住下去我非悶死不可!”
芬妮說:“其實你最好還是等拆完線再走!”
蕭宇的眼神怪怪的望著她:“你是不是特想在這兒住下去?”
“是又怎么樣?”
“丫頭!這是不對的,未婚同居在我國憲法上是明令禁止的!”蕭宇身體稍一康復,嘴巴又開始犯貧。
芬妮的回答讓蕭宇目瞪口呆:“你是不是想向我求婚?我還要考慮一下……”
蕭宇嘆了口氣:“我這才發現和你們外國人交流這個累,知不知道什么叫對牛彈琴?”芬妮氣的在蕭宇胳膊上狠狠擰了一把。
這時王覺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的手中拿著一束紅玫瑰,看到兩人剛才的情形,他的目光變得有些干澀。
蕭宇來到床邊坐下,笑著說:“王先生挺逗的,送我紅玫瑰不是表示對我有意思吧?”王覺有些勉強的笑了笑:“我當然不如蕭先生懂得別人的心意……”蕭宇聽得出其中包含的醋味。
芬妮挨在蕭宇的身邊坐下,掏出紙巾為蕭宇擦去額頭上的汗水,這親昵的舉動讓王覺的表情更加顯得不自然。
他把花插入床邊的花瓶:“明天上午我會來接蕭先生出院!”
“不必了,我會送阿宇回去,哦!”芬妮好像故意在刺激王覺,她的兩條手臂挽住蕭宇的臂膀。
王覺的臉變得有些蒼白,他匆匆敷衍了兩句,轉身告辭。
王覺剛剛出門,蕭宇便甩脫了芬妮的手臂:“丫頭,過份了啊!你是不是拿我當擋箭牌啊?”
芬妮俏皮的扮了個鬼臉:“爺爺的手下中,我最討厭的就是他,沒事總在我身邊晃來晃去,大現殷勤。整一個奴才面孔,我剛才那樣做就是想讓他死心,少來煩我!”
蕭宇有些生氣的看了看她:“我說你這人怎么這么沒勁?自己的事情就自己解決,干嗎拉上我?我告訴你,我最討厭被別人利用!”
芬妮被他沒來由訓斥了一頓,俏臉漲的通紅:“蕭宇!你有什么了不起?”
“我沒什么了不起,就是一流氓,你別死氣罷賴的纏著我?”芬妮用力咬了咬嘴唇,狠狠的推了蕭宇一下,轉身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