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上的情形有些怪異,除了洛北、黑衣女子、病美人宛黛眉、涼亭里那名冷若冰霜的美女之外,又多了兩名女子。
這多出的兩名女子之中,一名女子的身材都不能高挑來形容,都甚至只能用魁梧來形容。這名身穿墨綠色衣衫的女子比起洛北還要高出半個頭,身形也給人一種異常結實的感覺,而且這名女子的嘴唇較厚,臉孔也顯得有些方正,光看身材或是臉蛋,都不能稱得上是個美女。但是這樣的臉蛋配上十分勻稱的身材,卻給人一種異常協調,十分野性而且粗獷的美感,若是給這女子披上一件軟甲,就像是世間北地一些蠻族的強大女將。
云鶴子的這個莊園中的女子,果然都是截然不同,各有特色的絕色女子。
但是現在這個極有特點,充滿彪悍、粗獷氣息的美女,卻被另外的一名女子像抓小雞一樣抓住了后頸,臉色委頓又充滿憤怒。
抓住他后頸的是一個身穿紫色長衫的女子,這個身穿紫色長衫的女子和那冷若冰霜的美女一樣,五官都極為精致,但是鼻梁卻更為高挺,皮膚白的就像白瓷,而且眼珠赫然是天藍色的。這名紫衫女子,倒又是像波斯等地的女子,但是可以肯定,就是在波斯等地,這個女子,也是絕色。
洛北一掠出來,陡然看到除了黑衣女子之外又多了四名絕色女子,一時有點摸不清楚狀況,其余的人似乎也沒想到洛北會突然飛掠出來,一時也都有些意外。
“常月,怪不得你把他帶來后山。”沉默了片刻,身穿紫衫,一手抓小雞一般抓著那身形高大的野性美女的女子突然對黑衣女子說了一句。
這一句話出口,短暫的沉默就被迅速打破,黑衣女子冷冷的看了紫衫女子一眼,“你這是什么意思?”
黑衣女子說的什么意思,很顯然就是紫衫女子制著那身材高大的野性美女的這件事。
“沒什么。”紫衫女子笑了笑,牙齒在陽光下也是顯得說不出的潔白,“我只是不想她破壞這場好戲。”
宛黛眉的眼睛亮了亮,但是臉上愁苦的神色卻旋即又多了一分,原來想去告知云鶴子的并不只是她一個人,可是現在這個人卻也已經被制住了。
“你也想殺云鶴子?”黑衣女子的臉色卻好看了些。
“雖然他已經到了本命劍元的修為。但是我卻并不覺得他能殺得了云鶴子。”紫衫女子笑著搖了搖頭,“我方才說過了,只是不想錯過這場好戲。日子過得太無聊了,好不容易會有件有趣的事,怎么能讓人破壞了。”
“云鶴子現在在靜修?”黑衣女子的臉色變得略微又清冷了些,因為她知道紫衫女子說的是實情,雖然她覺得洛北和一般的修道者有很大的不同,但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洛北卻突然插了一句。
“恩?”紫衫女子聽到洛北這么說,好看的眉頭輕輕的跳了跳,臉上浮現了一絲戲謔的笑容,“怎么?”
“若他現在在靜修的話,應該是殺他最好的時機。”洛北靜靜的看著紫衫女子說道。
勿論是冷若冰霜的白衣女子,還是眼下這膚色如雪的紫衫女子,都是勾魂奪魄的絕色,但是洛北現在突破到了本命劍元之后,心中卻是說不出的安寧冷靜,其實這就是飛劍訣法中所謂的劍心境界。能夠突破到本命劍元修為的人,心性自然而然的就會似乎變成了一柄安靜沉穩的劍一般,沉靜如水。
“這下更有趣了。”紫衫女子有些驚訝的看著洛北,突然之間又笑了笑,搖了搖頭,“不過光是這樣可不夠,以你現在的氣息,就算他在靜修,只怕你剛到他附近五十丈之內,就會被他發覺了。”
黑衣女子突然冷笑了起來,看著紫衫女子道:“那你還等什么?”
“我是想讓事情變得更有趣些。”紫衫女子轉過頭看著洛北,道:“云鶴子修的是七巧彌天大法,他這訣法最厲害的地方有兩點,一是他的好些道術法都能連彈數次,無論你用術法或是法寶抵擋,他發出的術法反而會吸收部分真元力量,再反彈到對手的身上。反彈之中,越到后來力量越大,專破法寶,不怕群攻。另外一點就是他有一道七巧彌天鎮的術法,可以籠罩數百丈方圓,凡在他施法范圍之內,六識、術法,一切都會變慢,而他本身卻不受影響。”
…….。
本來云鶴子每天下午的靜修都要至少持續兩個多時辰,但是這天,他從山莊的地宮里往外走的時辰卻早了一些。
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一個自己沒考慮周全的問題。
“況無心如果來找我,我逃是逃得了,但是這地方….。”
之前他挾持小茶回宮的時候,只是想到,如果況無心親自來找自己麻煩的話,自己打是肯定打不過的,但至少逃卻肯定逃得了。但是等到終于成功的將小茶挾持回這里之后,云鶴子卻突然想到,自己一逃,這個地方就恐怕要保不住了。
“七百三十三了,只要再找二百幾十個,就算是況無心來,我也不怕。不過現在看來,還是要盡快換個地方,不讓他找到才好。”
這個念頭,讓云鶴子走出地宮的時候,心神不由得有一絲恍惚。
這絕對是個不好的跡象,云鶴子發現自己心神有一絲恍惚的時候,不由得悚然一驚。因為以云鶴子現在的修為,早就應該是諸邪難侵,出現這樣心神有些恍惚的跡象,就明顯是出現了心障,對修為提升是極大的阻礙。
而也就在這時,云鶴子不由得瞇起了眼睛。
一道讓云鶴子都覺得驚艷的劍華,就像一輪烈日,在云鶴子的眼前驟然亮了起來。
劍光附近數丈范圍之內,一下子綻開了無數條透明的裂縫,房屋、山石、草木,全部瞬間化為粉末。一團血光,從云鶴子的胸口迸射而出,閃耀著迷離的色彩。
“喀嚓喀嚓”
等到一團血光從云鶴子的胸口迸射而出,才響起了這樣的聲音。
這一剎那,沒有什么言語能夠形容這一道驚艷的劍華的威勢和速度,這一劍的速度,早已遠遠的超過了聲音傳播開來的速度。
就連云鶴子,在這時都根本無法抵擋得住這一劍。
但就在一團血光猛然從云鶴子的胸口綻放開來之時,云鶴子的身上,也泛出了一股強烈的法力波動。
洛北這一劍,可以說是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
這一剎那,正好是云鶴子的心神出現一絲恍惚的時候,而且那名紫衫女子也用術法讓洛北隱匿了身上的氣息,最關鍵的,洛北還真正的凝出了本命劍元。
但就在這一剎那,洛北原本已經在云鶴子的胸口斬出了一條傷口的劍華,和云鶴子卻驟然遠了。
原本紫衫女子對洛北說云鶴子修的七巧彌天大法之時,對洛北說云鶴子最厲害的一道七巧彌天鎮的術法,洛北還有些難以理解。讓數百丈方圓之內,連一個人的神識,甚至發出的術法的速度都會變慢的,那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術法?
但是洛北現在卻明白了。
就在一團血光從云鶴子的胸口綻放開來之時,洛北的三千浮屠的本命劍元以驚人的速度和威勢往前潑灑開來之時,洛北只感覺到自己和云鶴子之間好像突然隔了七層透明的琉璃一般,劍元破開了一層層的琉璃,卻一時接觸不到云鶴子。
云鶴子的這道術法,竟然是像將周圍的空間都折疊了起來,放置在了他和洛北之間!
這道術法,竟然和況無心的陰陽生死道一般,似乎有扭曲空間的力量,而且在這方面,似乎比起陰陽生死道還更加的玄妙。
平時明明只有一丈的距離,但這個術法一施展出來,其中卻似乎折疊了七個一丈的空間,所有的神識、術法,還是和平時一樣穿越一丈的距離,但實際上卻是要穿過七個一丈的距離,相對來說,如何不顯得慢了起來?
依靠七巧彌天鎮這道術法,一下子和洛北拉開了一段距離的同時,云鶴子伸手一抓,一條身影一下子被抓著擋在了云鶴子的面前。
那條身影,卻是一邊的屋子前,早已經被嚇得癱軟了的一個小丫鬟。
本來一團烈日般炸開的本名劍元,驟然收縮了起來,洛北的身體,突然如同一塊鐵塊一般落了下去。
一團雪白色的氣團瞬間將洛北包裹住,往云鶴子身后地宮旁的一塊空地上落去,那塊空地上驟然浮現出一個華光流轉的符箓法陣,波的一聲輕響,洛北一下子就消失在法陣上泛出的華光之中。
“好厲害的本命劍元。”
半空之中,云鶴子一手抓著已經嚇得暈死過去的小丫鬟,一手按著自己的胸口,咳出了幾口血來,臉上有些佩服的表情,但是旋即又看著手里已經嚇得暈死過去的小丫鬟搖了搖頭,有些譏誚的自語道:“只可惜你的弱點實在是太大了。才剛剛修成本命劍元,還未將本命劍元的力量掌控自如,你就敢強收劍元,連這樣的人的生死都在乎,你又怎么可能是我的敵手?”
云鶴子這個時候對洛北的確是三分佩服,七分鄙夷。
佩服的是,數年的時間修到本命劍元,洛北的修為進境,可以說是數百年來的第一人,這一劍,的確讓云鶴子受到了死亡的威脅,能讓云鶴子受到死亡威脅的人,整個時間也沒有幾個人。而讓云鶴子鄙夷的是,或者可以說讓云鶴子根本想不通的是,以洛北這樣的修為,卻還要顧忌尋常人的生死,那修道用來做什么?
“他媽的!”
云鶴子咳嗽了兩聲,忽然又狠狠的罵了句臟話,只不過這句話倒不是光為了怕洛北。在狠狠的罵出這句臟話的時候,他已經抬起了頭,看著南側的天空之中,而南側天空之中,一道青蒙蒙的光華,正朝著云鶴子的這個山莊飛快的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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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遭遇了陣痛,我自己寫起來也十分的痛苦。這一段時間感覺自己的筆力似乎到了厚積薄發,有所增進的時候,自己感覺好像到了一個突破的時候,所以這種時候在行文上會自己更加注意,更加的苛求。因為這樣才能真正有進步,才是我認真寫這本書的目的,但是昨天就感覺到自己的環境跳躍,場景切換的時候突然有點不知道怎么寫,猶豫了許久,今天寫的時候,想從意境方面著手,但是寫出來感覺又好像不對,有些迷茫。知道要寫什么樣的情節,但是文字卻又不能讓自己滿意,是件讓人很郁悶的事情,只能告訴自己不要心急。還有多謝神奇阿帕貓書友的書評,看了也的確多點心得。給我點時間吧,其實我的壓力一直都很大。這是我到了縱橫后的第一本書,又是職業寫作的第一本書。不過最大的壓力其實還在于其它.....其實我一直都有點害怕和書友聊天,和書友在現實生活中見面,有兩次聚會...還有之前的桂林年會,我深刻體會到了書友對于我的厚愛和支持,所以真生怕自己寫出讓他們失望的東西。今天心情比較糾結,說話有點語無倫次,希望大家能夠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