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真沒做什么,喬子同學等進電梯哭聲就基本消了,上樓已經完全閉著眼睛進入醉后夢鄉,陸文龍當著趙連軍的面給抱進房間,還是老趙幫忙開的房門呢,顧不上欣賞什么入睡醉美人,隨便拉被子蓋住,反正有空調,陸文龍就關門退出來了。
換得老趙一陣低吼:“你在干嘛!這種人也是碰得的?!政工干部你也敢上手?!”看見走廊頭有個工作人員在例行值班,伸手把陸文龍拉進了自己房間。
陸文龍附耳在老趙耳邊說了這妞的來路:“絕對不是我們敢碰的,其實都是當年那個徐書記串起來的禍堊害!這點你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跟這種拉上關系?”
老趙更驚駭,簡直要怒罵的伸手就拍陸文龍的背:“我說你什么了?你這一兩年來了平京就只知道去拉那些關系,你看你惹些什么麻煩,你那些產業遇見這些人,化成灰灰都輕而易舉,打球都是小事,你先走,先回去,再別跟這些人鬼混了!我就說你受傷了酬”
陸文龍只覺得一陣溫暖,什么叫良師益友,這就是
沒有陸文龍,也許趙連軍的棒球事業就會遭遇滑鐵盧,但發現陸文龍遇見危險或者觸碰到禁區,毫不猶豫的就選擇推開他,長期身在平京的趙連軍更明白那個圈子的傳說和難以捉摸,發自內心的為陸文龍著急。
陸文龍嘻笑著伸手攬住趙連軍的肩膀,這個曾經陸文龍仰望的粗壯漢子,這些年的嘔心瀝血還是白了不少頭發,很不習堊慣弟子的親昵,使勁要掙脫:“你就這樣嬉皮笑臉!你要是有麻凡的一半不問外事該多好!”
陸文龍松開手認真:“老趙,我會好好打球,這件事我也會好好處理,這一兩年我的確做錯了一些事情,也說不上做錯,就走過于冒進了,搞錯了自己的位置,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平平安安。”
趙連軍看他幾眼,真的像個父親看兒子般無奈:“你翅膀硬了,真是有點無法無天!”
陸文龍嘿嘿笑。
但真的是平平安安,從第二天起,甘宛喬沒再找陸文龍喝酒,甚至都不會兩人單獨一起說什么,但原本完全可以自己直接回去的她,卻每天下午都跟著一起到球場上去吹冷風,看來她那個不畏嚴寒的天賦技能就是繼承了她母親的寒帶民族特性。
陸文龍其實也沒上場,就跟著趙連軍一起裝著教練的樣子,順順利利打到最后的半決賽,前四名中兩兩獲勝的隊伍提前晉級奧運會的時候,陸文龍才單獨以投手的身份登場,再次向右岸同胞展現了那個奧運金牌投手的鬼手幻影以后,下場回酒店時,甘宛喬笑著搖頭:“果然打棒球的男人是比較帥氣,好了,我走了,希望你記住你善待家庭的話,別再禍堊害姑娘,如果我聽說發現了,有的是機會收拾你!”
陸文龍簡直恭送:“謝謝謝謝,我一定把你這句話當成最好的警告,提醒自己別犯錯誤!慢走不送……還是習堊慣性的在酒店大門拱手相送。
甘宛喬就這么走了,就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陸文龍跟全隊在韓國半賣半送的決賽中同東道主享受了一把棒球本身的樂趣,并不太在乎輸贏的打了一場表演賽,在滿滿當當的觀眾和漂亮艷堊麗的韓國棒球啦啦隊注目下以十六比十三的成績拿了第二,順利獲得奧運會決賽權,陸文龍又沒上場,樂呵呵的跟趙連軍坐在啦啦隊下面看人家的短裙!
回了平京,立刻就離隊前往香港,張柳鳴過來祝賀他們獲得決賽權的時候,順便帶來那張由跳水中心頒發的奧運會參賽資格說明,其實就是個蓋了跳水中心公章的打印公函,陸文龍心滿意足的帶走,希墅能給老婆帶去一個滿意的孕期心情。
飛機降落在香港機場的時候,陸文龍抑制住了自己下意識想伸頭去看的那個什么唐海操作的機場大廳電子項目,自己這種發散性什么都想做,什么沒有集中實力做好的心態真的需要改變,改變就是從眼前的點點滴滴開始,陸文龍奉行這個簡單的道理。
已經接近元旦了,戴著墨鏡鴨舌帽和圍中的楊淼淼挺著明顯的大肚皮,卻蹦跳著要撲上來,嚇得陸文龍扔了手中的運堊動包,就伸出手使勁鉗住老婆的雙肩保持距離:“好了!行了,轉個身!老子抱你!”
楊淼淼嘻嘻笑著真的背轉身,被陸文龍從身后緊緊抱住雙肩擁在懷里,仰起頭接受陸文龍發自內心的溺愛親吻,嗅著老婆鬢發間的溫馨氣息,自己在平京韓國飄過的那些花花草草完全給清了個干凈,再次篤定了自己的想法。
只是抬起頭來,就看見同樣墨鏡鴨舌帽跟圍巾的陸娜已經屈膝撿起地上的運堊動包背著:“是……我們過了圣誕節再回家么?”嗯,如果楊淼淼穿這三樣起到的是遮掩面目的作用,小妮子就純粹是增光添彩,俏皮的灰色鴨舌帽,寬大充滿時尚氣息的反光墨鏡,外加充滿點綴氣息的圍中,再搭配緊堊貼腿型的束身牛仔褲和長筒靴,上身的寬松蝙蝠衫,實在是讓周圍經過的男人都忍不住多看幾眼的尤物,特別是遮去了陸娜會暴露年齡的眼睛跟過于平坦的胸部,帶來的都是火辣目光,這姑娘已經會揚長避短了。
陸文龍就借由那個稱呼杜絕自己跟其他男人相同的目光:“看你小媽堊的意思,在這里一直待到生孩子也可以,要回家都行。”
楊淼淼滿足的挽住他:“我跟你一起就好。”
陸文龍算算日子:“那也行,還有三天,我們過了圣誕就回家。”都在機場到處都能看見圣誕的標志和慶祝橫幅了。
這一趟真的就是來接楊淼淼,順帶把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諸多頭緒收個尾巴口
楊淼淼自己沒法開車,陸娜今年滿十六歲后才有資格學駕照,所以坐的出租車過來,出了機場上出租車的時候,楊淼淼還是解釋:“阿托呢,很照顧我們,本來阿姨要叫司機開車送我們來的,大姐叫我不要事事都麻煩人家,所以我們就自己打電話叫的出租車。”
陸文龍點頭:“自家兄弟原本不用客氣,但也不能得寸進尺,娜娜,你以后過來香港就看著學個駕照,然后試著看看能買個什么房子,以后我們家過來就直接住自己的地方,小點都行,不用老住阿托家的房子。”
陸娜坐在前面答應了,抱著陸文龍那稍顯土氣的運堊動包坐得端端正正,只是偶爾回頭看一下坐在司機后面的楊淼淼,看著她臉上從未消失的笑容。
的確是比較高興,看到那張參賽資格證明,小心翼翼的折好放進自己寬大衣服的前面兜里,拍拍肚皮很得意:“小家伙這次還是立了功的,爭取拿兩塊金牌回來……嗯,二姐還不生吧,加起來就有三塊奧運金牌,正好一個孩子一塊,那要不要再爭取一塊以后分平均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到了海邊別墅,陸娜出奇的不跟著當燈泡,說是拿了陸文龍的衣物包去洗衣服,剩下兩口子坐在二樓臥室的窗臺邊看著外面夜幕下的深邃海面,陸文龍小心的詢問:“家里,有小蘇她們仨,你有沒有覺得不開心或者擔心孩子以后會長大得不好的?”
開著空調,換了睡裙坐在鋪滿羊絨墊飄窗上的楊淼淼靠在愛人懷里,別提多舒心了,睜大眼睛好一會兒才模擬了那種情緒可能:“不會吧?有三個姐姐,她們多照顧我的,點點以后有四個媽呢,多幸福的。”
陸文龍可能最近是有點擔心想得多:“我的意思是人堊心隔肚皮,她們,萬一還是覺得這種有點不太正常的家里狀況不高興了,你不會生氣離開我吧?”
楊淼淼慵懶的打個呵欠,隨意的在陸文龍放自己身前的手上打一下:“胡說八道,我要一輩子都這樣跟你一起。”
陸文龍就感覺好像怕掉了似的,稍微抱緊點,可又怕勒著了孩子,不敢抱太緊。
有時候男女之間的關系,不也這樣么?
第二天一早兩口子還在被窩里,陸文龍就接到了維克托的電話:“來了?有什么安排?”李家父子除了喜歡夜生活的小李,都比較喜歡早起,陸文龍平常早起得也多,今天算是放個假,也因為楊淼淼懷孕以后有點渴睡。
陸文龍把懷里的姑娘抱緊點,自己從被窩起來一些,靠在松軟的床頭壓低點聲音:“第一跟葛炳強的人把事情清理干凈,第二和甘紅波的人把話說明白以后不往來,第三找阿燦把我在龍牌體育的股份啥的都轉到淼淼的名下,以后我估計除了看你或者一家人出來玩,會盡量減少在外面折騰的機會。”
這就是陸文龍這段時間,一直思考的結果,收縮自己在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關聯,簡單而迅捷的處理掉關系,回歸最開始的專精。
或許才是另一條應有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