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二人那樣,志慶也不敢呆在這里,他噌噌的滑出涵管,還是覺得去上課好些。
可眼睛里看見的畫面卻頑固的滯留在腦海里,時不時想起時,心里總是有一種下意識的沖動。這種沖動很原始,也很羞澀……
在后來逐漸懂事后,志慶才知道他那天看見的是,男女偷吃禁果的全景。
眼下看見這對男女走進山洞,志慶就好像看見涵管里那對男女偷吃禁果的場面一般。整個人頓時一僵,想往回走,可是那種神秘的力量似乎沒有消散,依舊執怮的誘惑著他,一步步的深入跟隨而去。
山洞里很黑,無名的風吹拂著他的額角,志慶丟失了那對男女,逐漸把自己也丟失在暗黑中。
就在這時,猛然從身后傳來動靜……他緊張的回頭……
呼哧!呼哧!寂靜中的帳篷里,突然傳來喘息聲。首先被驚醒的是小王,他急忙按開應急燈,應急燈光映照到志慶過于緊張和恐懼的臉。
“陳隊你怎么啦?”小王把應急燈放下,趕緊披衣爬到志慶身邊來問道。
志慶恍惚不安的看向帳篷里,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剛才明明是在外面的,這什么時候回來而且還原封原樣的睡在睡袋里的?甚至于連姿勢都沒有變動一下。
說是夢境吧!他在感覺到手臂疼痛時,當著小王的面,把衣袖撩開,發現一道道絲茅草劃破的口子上,還滲著新鮮的血珠子。
勘測組隊里有一個人,姓張,大家伙都尊稱他為張師傅。張師傅是勘測隊里的一名老伙夫,全隊人員的肚子都是他管,據說他對周公解夢頗有研究。
老張人心眼好,也愛幫忙,唯一的遺憾就是愛喝點小酒。
天空不適時宜的飄起了小雨,不能出工。趁此機會就欲來找老張準備講給他聽,同時牢記住夢境里的情景,讓他給分析分析。
一般來說志慶是不相信什么解夢之說,但是迫于夢境中那種真實感,以及手臂上的傷痕,他不得已來到張師傅的帳篷里。
剛彎身進入帳篷,一股淡淡的酒味就撲鼻而來。
“老張在基地不能喝酒的,你看你……”志慶蹙眉道。
“嗨嗨,剛起,感覺冷颼颼的,就抿了一小口。”老張憨直的傻笑道。
“唔!昨兒個看天氣還不錯,今兒個就下雨了。”志慶詞不達意的瞎胡扯道。
“說吧!陳隊長親自光臨狗窩,有啥吩咐?不可能就是來給我說天氣預報的吧!”老張拿來一個布墊遞給對方道。
“那好,我就直說了。”
“嗯!直來直去我最喜歡。”
志慶見對方如此爽快,也隨和的笑笑,就把夢境里的前前后后講了出來。
這張師傅乍一聽志慶來找他幫忙的事情,頓時無語了。心說道;感情這老大是奔別人傳說他會解夢一說來的?自己也就是是閑來無事,拈手即來隨興胡扯幾句而已,至于別人還當真了呢!
可隊長來都來了,總不可能就這樣讓他掃興離開吧!想到這兒,老張煞有介事的搖晃著頭,半瞇縫眼睛,好似在深思熟慮似的。然后突然睜開眼睛道:“你夢境里的女人給你沒有關系,給你有關系的是那個男子。你看見倆人會合,夢給現實是迥然不同的兩個世界,你看見他們二人會合,那就是分散的預感,看見黑乎乎的山洞……這個嘛……這個嘛……”
志慶雖然覺得老張的解釋有些牽強,但是這不是沒事來試試嗎?在看見他故弄玄虛買起關子來,就發急道:“講啊!”
“嗨嗨!我講了,你不許罵我?”
“講。”
“山洞就是預示女人的生殖器。”
志慶愕然一呆,沒有言語,急匆匆的從老張帳篷走了出來。
走出來時,他看見三名挑夫蹲在一顆樹下閑嗑。
三名挑夫都是黃泥巴出生,有兩名較為年輕,另一名長相有點異類。
志慶總覺得那名長相異類的挑夫有問題,好像是從第六感感觸到的吧!
當時在聘用他們三時,志慶原本是只需要兩名的,可那位異類就特么的死乞白賴糾纏他不放。
異類挑夫只有一只眼,據他自己說;另一只眼好像是在某一次打架時,被人給戳瞎的,因為沒有錢,也就沒有想到安裝什么假眼珠子。
志慶覺得問題就出在異類的另一只眼睛上,這只眼睛充滿陰謀,老是有意無意鬼祟的在偷窺什么。
老張的話,沒有邏輯性,倒是最后一句話給志慶留下很深的印象。
在他深邃的記憶里,他無法忘記未成年看見的那一幕……在他懂事之后,談過一次戀愛,因為小小的誤會而失敗,他就逐漸感覺女人琢磨不透,女人的心是海底針。他一直覺得女人就是騙局。可后來遇到賢惠的妻子,他把對女人的偏見稍微變動了一下。
志慶不能從老張哪里獲得釋放夢境所帶來的困惑,他就決定今晚再次試試,一定要把夢境里的那對男女看清楚。
在下午時,志慶接到通知,要他派遣人下山去領取總部運來的補給。派誰去好呢?三名挑夫的身影在他腦海里逐個排列,他最后決定派遣那位異類和小王一起下山。可后來想想小王是文弱書生,手無搏雞之力,還得多派一個人去才是。
兩名挑夫和小王下山了,還得要在第二天上午才能回來,這下山的路實在是不好走,不但不好走兇險也多。不光有獵人挖的陷進,還有那些啃食山民玉米的野豬,也有些猴子什么的。
所以在他們三動身時,把防身的匕首都配備齊全,怕的就是在半道出什么意外,兩頭都不知情。
不知道怎么會回事,志慶總是感覺這個夢境給鐘奎有關,至于有什么關聯,他一時也搞不清楚。
志慶記得鐘奎在送他返回A市時,說過一句話;陳叔,如果你想我,就畫一幅我的樣子,掛在你睡覺的地方。
志慶對于繪畫還是有一手,素描什么的不在話下。只是現在在山上,沒有具備繪畫的條件,至少水粉什么的不能有。
但是志慶有的是辦法,他拿出一張宣紙,鋪墊在一張臨時撐桌上,拿起水筆一勾一畫,不一會兒的功夫。鐘奎面部輪廓初現在宣紙上,有同事見天沒有下雨了,紛紛湊上來看。
“嗨!這不是吃鬼大王鐘馗的兇煞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