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位面,1943年8月中后旬,王凡坐在飛行器內,一邊隱身一邊向炎黃大陸南方飛去。
“你這次打算去哪?”雅迪在王凡的大腦里問道。
“重慶!”王凡簡練的答道。
“什么?重慶?你去那里干什么?”雅迪聽到后,有些意外和吃驚地問道。
“為了兩個人!”
“哦,哪兩個啊?”
“南陶北晏,即陶行知和晏陽初!”王凡答道,“昨天關于民國的討論,雅迪,你都有聽到,對吧?”
“恩,聽起來確實有些意思!”
“我昨晚想了想,現在目標位面這邊,我們不缺少思想界和精神界的文化大師和宗師,但是卻極度缺乏愿意放下身段,親身去鄉間村里啟蒙占炎黃總人口80農民的實干教育家,所以我要去重慶,綁兩個人回來。”準備這次做回人販子的王凡,很淡定的說道。
“陶行知和晏陽初?他們應該就是你急需的,所謂的平民教育家了,但是好像后世名聲十分不顯,到底干出了什么成績?”雅迪雖然通過互聯網掌握了很多信息,但也不是什么都知道,于是問道。
“啊,他們啊,要我評價的話,最重要的是親力親為,一輩子都站在推行平民教育的第一線工作。沒有像許多大師那樣,坐在屋子悠閑地坐而論道。他們是真正的深入鄉村,真心實意的去啟蒙,去建設。”王凡昨天查了不少資料,現學現賣的說道:“咱們先說晏陽初吧,他因為后來跟禿頭黨去了臺灣,所以在主位面炎黃大陸的歷史上,基本沒怎么提起他。但是在歷史上,他自1920年就開始致力于民國間的平民教育,一直認為‘民為邦本,本固邦寧,人民才是一個國家的根本’。他認為炎黃雖號稱有四萬萬人民,但其中80以上是文盲。而且炎黃以農立國,絕大多
課》,以‘最短的時間,最小代價、獲最大限量詞匯’。”王凡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同時呢,將平民教育與鄉村改造緊密結合,考慮從農民的切身需求,從小處著眼:比如為減少通過飲用水傳染的疾病,指導農民修建井蓋與圍圈,適時消毒滅菌;訓練公立師范學生與平民學校學生進行免疫接種;訓練助產士代替舊式產婆,向舊式產婆普及醫學常識;建立各區保健所,培訓合格醫生;從平民學校畢業生中培訓各村診所的護士;為村民引入優良棉花和蛋雞品種;組織成立平民學校同學會,建立村民自治組織;改組縣鄉議會,改造縣鄉政府等等。”
“聽起來還不錯,可操作性比較強。”雅迪評價道。
“如果說的稍微理論一點,晏陽初認為當時炎黃農村的最大問題是愚、貧、弱、私。他提出的對策是‘四大教育’:文藝教育、生機教育、衛生教育和公民教育。其中文藝教育的目的在于培養知識力,解決“愚”的問題;生機教育的目的在于培養生產力,解決“窮”的問題;衛生教育的目的在于培養健康力,解決“弱”的問題;公民教育的目的在于培養團結力,解決“私”的問題。”
“明白了,那陶行知做的應該也差不多吧?”雅迪問道。
“恩,他們倆干的事情大方向是一致的,所以才一南一北齊名,只是陶行知命不好,去世的早,抗戰剛勝利沒多久就因突發腦淤血去世了,所以后來取得的成績比較少,”王凡耐心的講道,“1926年陶行知在南京中央門外的曉莊創建了一所鄉村師范學校,自任校長。期間他脫去西裝,穿上草鞋,和師生一起開荒,一起建茅屋。他提出‘生活即教育、社會即學校、教學做合一、在勞力上勞心’,雖然有些過于理想化,但是終歸也取得了一些成績。”
“我明白了,從他的名
中也可以看出來,陶行知,取知行合一的意思吧?”雅迪問道。
“是的,他認為‘行是知之始,知是行之成’,故改名為陶行知。當然這兩個人之間還有些差別的,陶行知偏紅黨多一點,晏陽初偏禿頭黨多一些。歷史上,陶行知曾經派學生戴愛蓮等人到八路軍駐渝辦事處學習《兄妹開荒》等秧歌劇,并在校內組織演出。他還倡導學習‘南泥灣精神’,帶領師生開荒30畝,建立了育才農場。”王凡回答道。
“哦我大體明白了,不過你計劃怎么干?說服不同意,就直接綁票嗎?”
“當然要侵犯一些人權了,來也得來,不來也帶來,對不住他們二位了!”王凡一呲牙,嘿嘿的說道。
中午,炎黃大陸西南部重慶,陶行知正和助手商量經費的問題。
“先生,我們追加的經費政府還沒有播下來嗎?”陶行知的助手問道。
“還沒有。”陶行知搖了搖頭,“連年抗戰,政府手里也很困難,拿不出更多的錢了!”
“可是現在物價漲的厲害,如果沒有后續的資金,咱們的學校很難撐下去。”
“我知道,我再想想辦法。”陶行知抽了口煙,然后說道“下午我去找找陽初,他在政府里的朋友更多一些,興許會有辦法。”
“也只好如此了!”
下午,重慶市區東部的一間樓房內。
“行知,你所說的我已明白,一會我就去問問看,實在不行,看看有沒有工廠、商鋪的經理掌柜同意再捐一些。”晏陽初說道。
“謝了,陽初。”陶行知答道。
“你我之間,不必如此,現在重慶的這所學校是我們的種子,只有呵護好了,才可能有朝一日發展壯大。”晏陽初搖了搖頭,回答道。
“恩,我明白,”陶行知點了點頭,然后說道:“不過我聽說,最近不少先生對你我的平民教育很有一些看法,說你的定縣路線并沒有解決農村根本問題,說你我只是一個‘識
運動’家?呵呵,隨他們去吧,一幫只知道天天在書房里碼格子的理論教育者,他們總是對能‘治標’方法本能的蔑視,骨子里充滿了對‘治本’的無限暇想,結果一生‘治本’的沒想出來,‘治標’的也沒干了,除了大談是與非,對與錯,最后能為平民百姓留下些什么?”晏陽初已經司空見慣,淡淡地回道。
“說的好!”正當陶行知想出言安慰一兩句的時候,兩人的背后突然傳出一個陌生年輕人的話語,將兩個人本能的嚇了一跳。
“閣下是誰?”陶行知看到這個年輕人,本能的想到軍統、中統之類的,神色不善的問道。
“呵呵,兩位先生好,我沒有惡意,鄙人古龍(王凡給自己起的化名_)!”
“古龍?”晏陽初慢慢重復了一句,然后看向陶行知,后者也搖了搖頭,表示沒聽說過。
“閣下和我們應該互不相識,為什么突然闖入在下的屋內?”晏陽初問道。
“兩位先生,請不要誤會,我只是非常欣賞二位愿意站在平民教育第一線。恩,我這里有幾張照片,請兩位先看看!”王凡說完,從兜里掏出幾張黑白照片。
“這是…”陶行知和晏陽初接過來,仔細看后,說道:“水河村初級平民學校、神木縣中級平民學校、陜西省平民大學?”
“這個水河村我不知道在哪,但是神木縣應該在陜西省北部吧,怎么會?”晏陽初看到黑白照片上新修建的學校教室、裝有玻璃的窗戶、一排排木質的桌椅,長長的黑板,最后還有垂下的吊燈以及貌似自己編纂的《農民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