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飛落,前面祥霞一閃,見三只仙禽,各種在一片佛光的籠罩下,朝這邊迎了上來。最前面的就是古神鳩,雙翼排空,生出十余丈方圓,背上坐著一男一女,正是余英男和李洪二人。
后面的離天朱雀和峨眉神雕佛奴,也一起飛了過來,現出謝家二女和峨眉英云姐妹四人,三只仙禽各自將雙足一探,爪上各自飛出一片朱霞、十道黑光和十股紫氣,凌空一抓,就在前方匯為一片光網,將毫無停歇下勢頭的青蓮遁光抓住。
石生微奇,就聽謝瓔道:“此時我們奉大智禪師之命,前來迎接。”
還不等說完,就聽坐在后面的謝琳一聲嬌喝,手中法訣朝外一揚,前方的云空中突然現出一片大須彌神光,將空中的百十道遁光全數擋住。
余英男更是揚手拋出一條形如新月的小舟,手中禹王鑒一晃,就將佛門青蓮照出原形現了出來,太虛仙舟飛出一片金霞,朝前一裹,就將青蓮收在小艙內。
周輕云見青蓮上的兩位同門正欲開口,揮手道:“先匯合一起遁走再說!”
神雕前的李英瓊將手一揚,一片祥霞飛起,六個同樣容貌外形的男女仙人,各在一片仙云的籠罩下,指揮頭頂的三只仙禽,反身朝前方殺去。同時三只仙禽,也一起飛入仙舟艙內,現出身來。
余英男手中靈訣一揚,仙舟就微微一折,朝左前方繞行而去,路途卻十分古怪,就貼著來路的那片須彌神光和空中的百十道遁光糾纏處,貼著戰場直沖過去。
石生見幾位師姐尚各自戒備,不發一言,知道唯恐傳音被人聽去,也暗自戒備,用手勢對諸葛長璇示意,不讓輕舉妄動。
心頭更奇,認出李英瓊放出的六個替身,乃是九個泥人泥塑,為易周親手捏造祭煉,再有六人一片真靈分化在上,足以以假亂真,巧奪天工。知道也是有備而來,不過比起建木所化天星上形勢,卻輕松了無數。
眨眼見太虛仙舟飛出激戰之所,飛出數十萬里之遙,才再次微微一折,朝五行星上最小的那顆星球飛去。
余英男才神態稍緩,對眾人道:“蕭師叔和元曦郡主在靈空仙界,有所遇合,此時正將所得化為本身所有,需要一百零八日才能功成。智公禪師在大雪山入定知曉此時,連忙讓我等趕來,替蕭師叔穿行正中天星的日月纏度,按照禁圖所示,前往穿行。”
青蓮祥輝一閃,就化為一顆碧瑩瑩的舍利子,虛懸空中,金霞微閃,就現出蕭清和金蟬朱文二人身影。
蕭清更搖頭道:“智公禪師高義,卻不知道此舉卻要連累你們功行不少。不過這樣也好,連智公禪師都不知道玄機所在,外人更難知曉。就兵分兩路,互為奇正,前往媧皇別府。”
謝瓔眉頭微皺,搖頭道:“蕭師弟不可逞強,你那法門固然高明,但難免兩敗,若是緊要關頭,受困南北二極的混元真氣內,就算能出困,也是功行折損不少。豈能硬來?”
蕭清腳下青蓮再次飛起,射出一圈佛光,將眾人全數籠罩在內,才緩緩道:“若是我和元曦郡主尚未在兜率仙府,機緣遇合下重見廣成子法身,領悟出《紫清寶箓》下冊玄虛,自然沒法子強來。不過我此時整部寶箓已經得全,更受成子仙尊指點玄機,早有成竹在胸。”
說話間,胸口位置卻現出一片紫氣清光,如龍走蛇般地現出幾行字跡。
眾人一見,越發有些愕然,不禁齊齊朝他神色古怪地看了過去。
蕭清聲音一沉,冷哼道:“大姊不用再說,我早得靈悟,盤算妥當。你們就聽我號令行事,不可違背。縱略有挫折,也是應有之兆。我特意留下佛門化身在此,就是唯恐萬一。再加開辟二寶和佛門靈符在手,就算五行星座土崩瓦解,我也有法力讓它返本歸元,恢復原狀。”
謝家見他身在數層仙法禁制中,皆要用仙法現出字跡,安排眾多事情。口中卻一改常態,裝出一意孤行的模樣。
這才知道他才九天仙府遇合是真,才有此等把握。此刻言語,亦是迷惑外面幾個厲害人物之用。
她們一行幾人大張旗鼓趕往此間,還未飛出兩天交界之處,就被軒轅法王警覺,特意邀請請妖黨哈哈老祖過來主持。
軒轅法王自率領眾多邪派妖人,前去圍攻昔年長眉真人飛升前移居的蓬萊仙府,意圖將剩下的峨眉弟子傷幾人是幾人,勢頭不對就拿出最后一著,趁著眾多仙人投鼠忌器之機,趁機兵解轉世。
唯恐妖黨哈哈老祖妄自尊大,更勾動此地時星仙府眾多守護水星仙府多年的仙人,齊齊一道為難。
她們六人才到,就被圍攻,亦是軒轅法王暗中指使其許飛娘暗中播弄是非之故。
遙想當年天真,初去峨眉,從眾多好友中聽聞許飛娘的所作所為,還去懇請師父,讓她以佛法度化此人。就算冥頑不靈,也先行關押,不讓她四處播弄口舌,挑起是非,弄得人家家破人亡,自己卻置身事外。
當時師父不語,最后追問得急了,才言此乃定數,群仙五百年一次的大劫不可避免。若是殺了許飛娘,也會有其他人或者其他緣故,讓爭端互起,彼此仇殺,死傷更多。
有許飛娘在中間,挑撥眾多海外修行人和眾多應劫之人,齊與正教中人為敵,一樣應了劫數,卻免去彼此成仇,不將一方形神俱滅誓不罷休,糾纏多世好得多。
眾多早明因果的正教仙人,留許飛娘一命,也是為了少造殺孽,將群仙大劫傷亡減到最輕。不然沒有一個巧言令色之人穿針引線,將一盤散沙的邪派妖人聯合起來,對付正教門下。那這些妖人皆是欺軟怕惡之輩,哪里敢和諸正教動手,早就躲在一邊。
謝琳忍不住道:“莫要大話說得太滿,最后為山九仞,功虧一簣,那時看你如何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