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
秦至庸感受到渾身的澎湃力量,暗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力量會強大到這種程度。負面情緒,只要運用得當,也會成為助力。”
身體沒有一部分是多余。每個部位,都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意念中的七情六欲,同樣必不可少。少了一種情緒,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類。
負面情緒,就像是心魔。
心魔越是壓制,就越是隱藏得深。
秦至庸的心靈平靜,遇到了事情,會非常冷靜,總是能站在上帝視角來看待問題。
可并不是說,秦至庸就沒有了心魔。只是他的心魔隱藏得更深罷了。
若是有朝一日,心魔在關鍵的時刻突然冒出來,就是秦至庸的劫數。
負面情緒,不能一味地壓制,還是要得到宣泄才行。
秦至庸此刻把“仇恨”這種負面情緒一下子宣泄了出來,令畢玄和傅采林都感到震撼和色變。
可見,秦至庸的“恨”是何等的猛烈。
秦至庸蒙眼睛的黑布被氣勁震碎。
畢玄說道:“秦至庸,你欺騙了所有人。你竟然不是瞎子。”
秦至庸看了畢玄一眼,說道:“我只是覺得眼不見心不煩,可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瞎子。畢玄,據說你的炎陽功是在大漠中領悟出來的奇功?讓秦某見識一下吧。”
秦至庸身影一閃,化作一道殘影向畢玄沖了過去。
力量的增強,沒有影響到秦至庸的速度。
秦至庸的身法,還是一如既往地塊,還是一如既往地靈活。
盡管畢玄離秦至庸已經有半里的距離。可是這點距離對于秦至庸來說,不算什么,幾步路的工夫罷了。
畢玄驚駭道:“秦至庸的速度也太快了。”
運轉功法,畢玄的護體真氣溫度急劇升高。他就像是大漠中的太陽,散發出來一陣陣熱浪。
“哈……”畢玄吐氣,打出了一拳。
這一拳,如流星撞擊地球,猛烈而快速,帶著一往無前的意志。
秦至庸一掌拍在畢玄的拳頭上。
咔嚓。
畢玄的拳頭、手臂、甚至上半身的骨骼全部斷裂。畢玄的力量很強,炎陽功很厲害,普通的宗師級強者,遇到了畢玄,還沒有動手,說不定就被那真氣攜帶的高溫給燒死了。
但是秦至庸更厲害。
力量增強三倍,秦至庸的武藝就是無敵,根本就用不著施展心靈之力。
單憑力量,就可以碾壓畢玄。
傅采林的劍又到了。
秦至庸盯著傅采林,說道:“傅采林,如此看來,你也就剛才給了我一點驚喜。你現在是技窮了。”
伸出手指,秦至庸輕輕彈了劍尖一下。
長劍發出了奇異的頻率振蕩。
震蕩波順著長劍傳遞,傅采林頓時如遭雷擊,真氣被震散。
傅采林吐出一口鮮血之后,單膝跪在地上,心如死灰地說道:“秦至庸,你贏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秦至庸說道:“你們兩個走吧。畢玄,你回到突厥之后,把義成公主當年的聘禮送到李唐。傅采林你也要繼續履行咱們的約定,把貨物送到藍田縣。”
戰馬牛羊是屬于戰略物資,秦至庸要來用處不大。送給李唐,讓李淵他們盡快一統天下,少點征伐,百姓們也受點苦。
畢玄說道:“你不殺我們?”
秦至庸轉身離開,頭也不回地說道:“記得盡快把東西送來。否則,我會親自去找你們。”
五年時間,轉眼即逝。
李唐有了秦至庸的幫助,差不多已經擊敗了其他的軍閥,一統天下。只是還有一些零散的地方沒有收復。
不過這些已經無傷大雅。
李唐問鼎天下的大局已定。
秦至庸這五年來,一直都在藍田縣靜修。
秦至庸是心理學大師,心境高深,他已經把各種負面情緒都研究了一遍。每一種負面情緒的功效,他都有了一個深刻的了解。
精神世界的構架雛形,已經完成。
秦至庸能隱隱約約感知到,破碎虛空是怎么回事兒。只是,他此刻的功力依然還不夠,打破不了虛空。
據說,當年魔門的邪帝向雨田,離破碎虛空只差半步。可能秦至庸目前的功力,就和向雨田巔峰的時候不相伯仲。
中原神州的大宗師,已經如春筍一樣冒出來。
老一輩的有天刀宋缺、邪王石之軒、陰后祝玉妍;年輕一輩的當中,就有徐子陵、寇仲、楊虛彥。
李靖和李元霸,也有著大宗師的戰力。
石青璇和王玉嫣只是宗師巔峰,離大宗師還差了一步。
冒出了這么多的大宗師來,看似不可思議,其實一點都不奇怪。
秦至庸的修行經驗分享了出去,總有一些天之驕子能學到精髓。
順著正確的道路走,就不會花費多少時間。
就怕摸著石頭過河,漫無目的地探索,那才是真正的花費時間。
長安城里。
李唐內部并不平靜。
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的斗爭,快到白熱化的程度。
李建成獲得士族的大力支持。李世民在軍方有著巨大的影響力。兩者的勢力和力量,旗鼓相當。
李元霸和李世民親近,對李建成這個大哥,并不尊敬。有李元霸在,秦王府的頂尖戰力,倒是比太子東宮要強。
但是半個月前,東宮來了一位身穿黑袍戴著斗篷的神秘大宗師強者。補足了東宮沒有大宗師強者的短板。
東宮有了黑袍大宗師做供奉,李建成終于心安了。
李建成看著黑袍大宗師,詫異道:“供奉,你要離開?你走了之后,東宮可就沒有人能抵擋得住我那四弟。”
黑袍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李元霸的腦子已經清醒了。太子和李元霸不親近,但是你畢竟是他大哥。他不會對你出手。”
李建成說道:“可是我那二弟可就不一定了。他麾下的那些將軍,都想要把他推上太子的位置。”
黑袍說道:“我出去有點事情要辦。只需要十天的時間。”
李建成點頭道:“還望供奉能盡早回來。”
黑袍說道:“辦完了事情,我自然會回東宮。”
黑袍人出了長安城,直接施展輕功向高句麗方向趕去。
來到高麗王都。
黑袍人釋放出強大的氣息。
一道劍光閃過,傅采林出現在了黑袍人的旁邊。
傅采林說道:“秦至庸,你五年前說過,只要我高句麗把財物送到藍田縣,你就不和高句麗為敵。怎么,你想要出爾反爾嗎?”
黑袍人摘掉了斗篷,說道:“傅大宗師,你認錯人了。我不是秦至庸。”
傅采林一愣,隨后點頭道:“不錯,你不是秦至庸。你身上的氣息,雖然和秦至庸有些相似,但還是有些不同。剛才老夫竟然沒有分辨出來。年輕人,你到底是誰?”
黑袍人說道:“在下楊虛彥。”
傅采林震驚道:“影子刺客楊虛彥?你竟然成為了大宗師強者!”
楊虛彥笑著說道:“傅大宗師有五年沒有去過中原了吧?大唐現在的大宗師強者已經不下十位。楊某是三年前成為了大宗師。”
傅采林說道:“不可能。李唐境內,怎么可能有十位大宗師?”
楊虛彥說道:“傅采林,你坐井觀天了。五年前,你還可以高高在上,但是現在不行了。廢話不多說,楊某這次來,是為了找傅大宗師你切磋武藝比試劍術。我要向世人證明,我楊虛彥才是天下第一劍。我才是最強的。”
傅采林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說道:“你想要殺老夫?”
楊虛彥說道:“劍術對決,難免有死傷。我要是死在了傅大宗師的劍下,也絕無怨言。”
楊虛彥是要用傅采林這位劍道大宗師來做自己的墊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