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問完了,饒他性命可以,放他走卻是不能。
藥王谷的小廝不能白死,她被暗算也不能白白被暗算,總得有個交待。
穆清儀將人弄暈,再用繩子綁了,直接扔進馬車里。
再將藥王谷枉死的小廝帶上,她親自駕著馬車往藥王谷去。
谷主夫人原本還在埋怨久久未來的穆清儀擺架子,可一見到一身血的穆清儀時,嚇得不清,忙沖上前問:“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
穆清儀淡淡道:“路上遇到伏擊,我沒事,你們派去的小廝被人一箭穿喉,已經——”
她說著話,目光落在谷主夫人的手背上,白皙光潔,沒有黑痣。再看谷主夫人的耳朵,卻是三個耳洞,不由皺了眉。
谷主夫人大怒,“誰這么大膽,竟敢伏擊我們藥王谷的客人,來人——”
見谷主夫人的憤怒不似作假,穆清儀忙道:“夫人莫急,伏擊我的一共有三人,已有兩人斃命,尚有一活口,我已經帶來,就在馬車里。”
谷主夫人有些驚訝,不由自主的上下打量了穆清儀一遍,心道這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然是個練家子。
穆清儀朝谷主夫人道:“余下的事夫人看著辦,我先看看少谷主。”
谷主夫人這才想起兒子還在房里等著穆大夫去看診,趕忙道:“對對對,你先給鶴鳴瞧瞧,旁的事我吩咐下人去辦。”說完親自領著穆清儀往兒子的房間去了。
房里,白鶴鳴靠坐在床頭,窗戶都是開的,陽光明媚,他卻沒有任何反應,不像先前那般避之不及。
“鶴鳴,穆大夫來了。”谷主夫人每每瞧見兒子這模樣就心疼極了,忍不住又紅了眼眶。
原本安靜坐在床頭的白鶴鳴突然捂住耳朵,“母親,你小聲些。”
谷主夫人趕忙捂住嘴,一臉歉疚,卻不敢再說話。
穆清儀腳步未停,徑直走到床邊,一言不發的將銀針取出,不待白鶴鳴反應過來,銀針便已經刺入他耳周兩穴。
白鶴鳴只感覺到一只纖細卻十分有力的手突然箍住了他的胳膊,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便又感覺到有針刺入他耳周穴,一片涼滑細膩的肌膚擦過他臉頰。
他此時雖然已經看不見,可觸覺依然十分敏銳,就那一瞬間的接觸,他能感覺出那是一只女人的手,皮膚細嫩柔滑。
“好些了嗎?”扎好針,穆清儀開口問,沒有刻意降底聲量。
白鶴鳴愣了一下,確實好多了,聲音入耳不那么刺耳,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且剛剛說話的聲音,清甜中帶著脆,十分悅耳。
“好多了,多謝!”白鶴鳴調整了坐姿,讓自己的臉面對著說話的人。
穆清儀看著白鶴鳴,只兩日未見,他原本瘦得只剩皮包骨的臉已經豐盈了些許,瞧著不那么駭人,恢復了往日幾分風彩。
說起來,這位少谷主的相貌還是很好的,挑了父母的優點長。
穆清儀伸手在白鶴鳴眼前晃了晃,白鶴鳴的眼睫顫了顫,眼皮隨即下意識的眨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