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5 蘇愛琳的遭遇(修)
輕......,蘇愛琳費力地爬下盡管鋪了厚厚一層被褥卻依然硌得她渾身酸痛的石床,......。
這是通道口內最接近聚集地鋼鐵閘門處,內嵌入山壁里的一棟建筑。
也是唯一一棟由聚集地供水供電的房屋。
雖然住在通道口的人都是住不起聚集地的窮鬼,而且通道口對聚集地來說也就起個預警作用,但顯然門內的人不愿意看到通道口過于混亂。
于是他們花了點力氣提拔了一批負責管理通道口的人,還給他們蓋了棟房子住。
這批人的老大,一個野豬般強壯的男人,姓衛名勇,人們管他叫“通道長”。
此刻的這間房間,就是“通道長”衛勇的臥房,房內規格甚高,自帶衛生間!
蘇愛琳安靜地站在洗漱臺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南滬銀行用人十分嚴格,能在里面坐窗,五官長相不會差,原本蘇愛琳只是略胖,經過一系列變故后,整個人反倒清瘦了許多,也不知輪回是如何區分“受傷”與“消脂”的,竟然沒給恢復?人這一瘦......,再加精心的裝扮,............。
抬起已經變得纖細的手拿過一條類似毛巾的布用水打濕......。
.................。
只是擦拭而不沐浴的原因則是水太寶貴。
房子雖說由聚集地供水供電,卻是限量的,特別是水,再怎么花錢買,每月也就供給五十公斤。
平均每天能用的水量不到2公斤,房子里的人再分一分,就算通道長能多領一些份額,每天也就0點5公斤左右,差不多小半個臉盆的量。
這點水,能用來進行簡單的洗漱已經很不錯了,淋浴什么的還是別想了。
值得說明的是,這里提到的水指:生活用水。
當下這片無主之地,人類圈里的水資源分成三檔,由低到高分別為:生活用水、飲用水、特供水。
特供水顧名思義,是經過特殊處理,只提供給聚集地里有錢有勢的那批大佬使用的,普通人用不到也不讓用。
而第二檔的飲用水就很棒,在大多數聚集地都是無限量供應的,經過多重凈化處理,純凈健康可直接飲用,據說營養豐富還有點甜,簡直優點無數。
唯一缺點,貴。
一顆狀況完整的標準子彈只能買來100毫升的飲用水,而100毫升有多少?成年男子稍微張大點嘴巴一口就喝光了。
要知道聚集地給通道長開的工錢,是每月三碼標準裝,“碼”是一個內裝10顆子彈的扁平長條形黑色彈藥盒的單位稱呼,也就是說一碼等于10顆標準子彈,三碼30顆,一個堂堂“通道長”月薪也才30顆子彈,要是拿來買飲用水喝。。。咦好像也能買挺多的?這破世界什么亂七八糟的物價水平?!
總之!
干凈的飲用水就是貴,所以它是個商品,是商品就要有錢賺,而人類社會,只要有錢賺,總會有人不辭辛勞去創造它的。
某些人少冷清的聚集地沒有自己的核心產品,干脆就專心造水,倒也發展成了一門行業,專門往那些財大氣粗懶得自己生產飲用水的聚集地輸送飲用水,以此換錢,其中一個向外輸出飲用水最多的造水聚集地還很有創意地搞了個品牌叫“特能輸”,寓意飲用水輸出量特別大,以及為了彰顯自己與其他造水聚集地的不同,還喊出了“不是所有水都叫特能輸”的口號。
有人要問了,就是普普通通的水都能賣嗎?扯蛋的吧?這年頭飯都吃不飽還有人花子彈買水喝?腦子秀逗了?
別說還真挺多的,飯可以不吃,但水卻不能不喝,總有一些聚集地不愿意花錢投資凈水設備,據說最牛的是西邊一個叫“榮耀城”的聚集地,他們的飲用水全是從這些造水聚集地里成批量采購,然后在內部按勞分配免費提供,壕到難以想象。
相比之下,隨意一個子彈殼意思意思,就能買到幾十公斤的生活用水,就顯得廉價多了。
這種廉價水大多取自專門開發的地下水源,只做簡單的消毒過濾,在如今這種地表污染已經嚴重到寸草不生的大環境下,這些只經過基礎處理的水,水質能有多好可想而知,帶輻射都說不準。
可即便是這種質量的水,每天也都供不應求,聚集地鋼鐵閘門內,有錢有勢的大佬們每天有特供水可以用,但其余那些家境普通的人也是只能用這種水洗衣做飯的,畢竟便宜,沒人會舍得用飲用水沖廁所吧?
啊,也說不定。
總之!
門內的人都還不夠用,門外怎么可能無限量供應呢?
供水供電的意思,不是指免費供應,而是指可供購買。
在通道口,除了管理人員,普通住戶連購買廉價水的資格都沒有,他們所住的山洞,是不通水電的。
于是乎就出現了一種情況。
一些管理人員會將自己的生活用水份額省下一部分,出售給更低等的普通住戶,讓他們不至于沒水喝的同時也給自己賺一點外快。
喝不起飲用水的住戶們能用破舊子彈殼換幾公斤廉價水,已是感恩戴德,不會鬧事搗亂。
天下太平。
蘇愛琳花了很多時間將自己擦拭到勉強滿意的程度,......。
石床上的衛勇還在打著震天響的呼嚕。
蘇愛琳............,沒有吵醒他,放輕手腳慢慢打開門走出去。
走出了衛勇的臥房來到外面回廊上,蘇愛琳一眼就看到通道長衛勇的弟弟衛使正和一群外人靠著欄桿談笑抽菸。
蘇愛琳隱隱地皺了下眉頭,想出門就必須經過這道回廊下樓,沒辦法只能裝作不在意地繼續往前走。
衛使嘴里叼著香菸眼睛卻早就瞄到這個從自己哥哥房間走出來的女人,他瞇著眼睛盯著蘇愛琳......。
蘇愛琳......,眼睛恨恨地盯著衛使。
“怎么著?我哥摸得我摸不得?”衛使輕佻地笑著說,旁人又是一陣起哄的笑。
“你放尊重點!”蘇愛琳怒道:“我是衛勇的女朋友!”
“女朋友?”衛使將嘴里的煙頭重重甩在地上,一把抓住蘇愛琳的衣領大踏步沖進自己的房間:“......!”
門外欄桿上的人先是愣了愣,緊接著爆發出更大的哄笑叫好聲。
將蘇愛琳......,衛使回手關上房門,見她掙扎著要爬起來,上前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蘇愛琳頓時安靜了,......。
衛使重新點了根煙,居高臨下看著她說:“我讓人調查過,什么都沒有!說吧,你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接近我哥到底什么目的?”
蘇愛琳沉默了一會兒,將早就想好的理由搬出來:“如今這個年頭,人人只圖個溫飽,能查出些什么?查到我在哪家醫院出生的?家住哪?上什么學校?”她猛地提高聲音怒吼:“屁!屁都查不到!我自己都想知道我爸媽是誰!你來告訴我啊!”
“啪”又是一聲響亮的巴掌,蘇愛琳另一邊臉也腫了起來。
衛使冷笑著說:“知道你嘴硬,不說實話我有一萬種辦法讓你老實!”
“呵呵。。。”左右臉都紅腫發燙,蘇愛琳感覺仿佛牙根都有些松動了,嘴里有點腥,她歪頭吐出一口血沫子。
蘇愛琳很清楚,自己的來歷不可能查得到,因為她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什么都查不到固然可疑,但換一個說法就是絕對的清白,不存在任何可疑的記錄。
這一點從第一天變異獸入侵,她跟著人群一路跑到鋼鐵閘門那一刻,就想清楚了。
那天,她看到人群像潮水一樣擁擠在閘門前,而那個膀大腰圓,野豬般強壯的男人,正帶著人維持秩序,并且跟門內出來的宇航服守衛勾肩搭背有說有笑。
只......,擁擠的人群中,擠在她身邊假裝無意占著便宜的男人就能什么都不問,兩眼發直地把知道的統統說出來。
于是她得知了,那個帶人維持秩序的人,叫衛勇,人們稱他“通道長”。
經過上一次任務的刺激,蘇愛琳心底產生了強烈的求生欲,她堅信自己不比唐蕊差,堅信自己可以活得更好活的不低人下,她要證明給他們看,哪怕不跟他們走,自己也能在這任務世界里混得風生水起。
于是她給自己制定了一條看似荒唐的路線。
欲抬頭先低頭。
她要......。
在這個混亂的時代,女人,特別是足夠精致的女人,是非常稀有的資源。
她相信自己這個從和平世界來的女人,絕對是全聚集地最精致的!唐蕊都比不上她!因為......!男人?呵呵!
所以,在那之前,首先需要找一個最接近聚集地的人,首先需要有一個能夠梳洗打扮最好還能夠得上門內人士的起點。
通道口臟亂差,那些狗一樣活著甚至活得還不如狗的廢物們肯定不能指望。
通道長就好很多了。
至少他有錢有權!
至少在這通道口是的!
蘇愛琳淡淡地笑著,臉上的傷勢讓她有些狼狽,將散亂的頭發輕輕束攏著,淡淡地說:“你看清楚,我沒傷害的,現在這個世界我一手無寸鐵的女人,除了活下去,還能有什么目的?”
“哼,說的好聽!”衛使看著她束弄發......,......,使勁嗦了一口煙,強裝不屑地說:“就為了活下去這么一個簡單的理由,你就能跟我哥......?分明是......,以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道仿佛從靈魂深處發出的聲音自蘇愛琳的嘴邊響起:“......,只要能活下去,............。”
她將束好的長發輕輕放到背后,
抬起頭,眨著嫵媚的俏眼看著衛使,
張嘴輕吐:
“跟你也可以啊。”
。。。
PS:這章被鎖,進行了大量修改后重新申請解鎖,希望能通過......
2036 餓
漆黑如墨的夜晚,金和李鶴一步一個腳印緩慢地走著。
從秘道出來后就來到了這片一望無垠的平原上,沒能找到熟識的公路,只能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沙石地里走。
當前世界基建毀的很干凈,大多數生活工具都沒了,人類在恢復的過程中還貪心地想要搭上新能源,欲將能量結晶開發利用,美名其曰“邊恢復邊進步”,導致重建之路走的亂七八糟。
手機是沒了,反而是一種不知何種原理的遠距離能量通訊定位系統代替了它原本在人類社會中的地位,形狀有點像舊時代的磚塊大哥大,區別就是底部下方多出一個大圓球模樣的裝置,按下圓球的機械開關就能打開裝置入口,里面是一個固定臺,四周有數根機械臂用來固定和鏈接不同大小的能量結晶,這段話是不是很眼熟?不用懷疑我就是照抄能量武器的!是不是很跳戲?不要緊這一章全是水,放松點。反正你們一個個都是跳著看的也不會發現這些字,就算看到也不要緊因為你們只喜歡看書不喜歡說話,相信我在正文里偷偷吐個槽也不會有人專門去評論區罵我的對吧?哇哈哈哈哈哈一直聽人說水字數很爽很過癮我還不相信這次一試果然像他們說的,簡直太爽了!
金拿著“大哥大”將定位發出,同時將這一天發生的事情也都通過遠程通訊器匯報到家里,事情很多故事很長但能量有限,所以坐鎮家中的金先生一直很安靜地聽著金的敘述沒有中途打斷他,直到事情匯報完畢,金先生也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只是簡單地說了句“收到定位了馬上安排車隊出發,你在地面千萬注意安全,一切等回來再說。”通訊就結束了。
李鶴瞄了眼金從通訊器里掏出的那塊“核桃”般大小暗淡無光的結晶,沒有作聲。
可以給能量結晶充能這是他的核心機密,如無必要不能隨意暴露。
而城主城堡拿能量武器的那間石室里,剩余的能量結晶也沒有讓金去拿,他考慮到兩方面,一是剩余的還有二十幾顆幾乎都有“蘋果”那么大的結晶,他不清楚能量結晶對這個世界的人有多大的吸引力,但萬一誘惑太大,金貪心想要全部拿走不但會影響行動,更會耽誤太多時間導致兩人被卷土重來的敵人包成餃子。
另一方面則是出于某種私心,他捫心自問對那二十幾顆能量結晶還是有想法的,如果“存”在敵人手上,終歸有一天會去想辦法弄回來占為己有,畢竟門簾布、食尸鬼戒指、輪回者腰帶、新時代勃朗寧都還在人家手上呢。但如果落到金的口袋里,那就不太好下手了,不管怎么說都算半個盟友,不到萬不得已,口碑還是要的。
至于身上帶著的那些能量結晶對李鶴來說都是寶貴的積分,完全沒想過要貢獻出來打電話,何況地表世界他前不久剛來過,有多危險他很清楚,無處不在的變異獸雖然不如人類陰險,但危險程度卻是實打實的,腐蝕液蹭到就是傷筋動骨丟命半條,再加一天到晚刮著的風帶著沙土直往鼻子里鉆,偶爾天公心情不美還會下陣燒皮膚的重酸雨,說實話不比地底輕松多少。
能量結晶留著驅動能量武器,肯定比打電話更靠譜一些。
這點相信金的心里更清楚,所以哪怕他知道李鶴手里有能量結晶,也沒開口多說什么,默默地收好“核桃”繼續前行。
西二區在西一區的西北方,金身上有指示方向的工具,只要穿過這片平原就能到達,兩人不可能在原地硬等金家的車隊到來,多走幾步能早點和車隊碰面也好,可惜車子全都留在了西一區閘門口,否則速度能快上許多。
想想來時一整支車隊洋洋灑灑多么意氣風發,
落到現在剩自己一人前路坎坷只能徒步回家。
金埋著頭往前走,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面孔,除了呼吸聲之外只有死一般的寂靜。
“不行,兩天沒吃東西,實在走不動了。”李鶴單手掌握不了平衡,原本曲腿想坐卻是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金沒有理會他,繼續往前走去,他的人生在這一天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受到了太多的刺激,整個人的精神已經處于崩潰邊緣,此時此刻一心只想快點回家,回到那個一直保護著他,給他帶來溫暖和安全的家,吃點食物喝些熱湯,再洗個熱水澡最后舒服地躺進柔軟的大床。
這些對于西二區金少爺來說原是生活中很普通的小事,卻在這種時候顯得特別珍貴和令人懷念,金的心里甚至有一絲僥幸,天真地幻想或許自己好好睡一覺,第二天醒來一切都會恢復正常。
如同兒時做的噩夢,不論夢中的場景多么真實,醒來后都會有管家溫和的笑容,會有羅德克斯他們一口一個“老板”喊著自己去打球。
只要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坐在地上的李鶴見金像個僵尸只知道機械地往前走,剛想開口喊他,卻突然感覺到一種毛骨悚然的驚恐。
原本一直走路沒發現,此刻坐下來不禁意間的觀察,黑暗的平原上,不知何時出現了星星點點的亮光,眼睛瞳孔放大才能隱約看到的四周環境中,一個個黑色的影子此起彼伏地攢動,就包圍在兩人的身邊。
“咕嚕”李鶴咽了口唾沫,他之前聽金說,在地表,這樣黑暗的環境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自己也融入黑暗,不要發出亮光,否則會引來麻煩,所以他將能量武器里的結晶收起來用死人堆里搜刮來的衣服包裹得嚴嚴實實沒有露出一絲光亮,結果好像麻煩還是找上門了啊?
“金!嘿!停下,停下來!”李鶴壓著嗓子喊,金卻恍若未聞,自顧自走進一大團陰影中,直到連后背都被陰影吞沒。
怎么辦?
李鶴看著前方詭異的那一團,裹著金的黑團看起來似乎達到了某種詭異的平衡,只要不打破這種平衡好像他可以一直這么走下去,可一想到自己剛剛也是處于這樣一種詭異黑影的包圍中渾然不知地埋頭趕路,李鶴就覺得渾身汗毛都立起來。
那些攢動的黑影到底是什么?到底要不要叫醒金?
理智告訴他此刻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去管金,獨自離開,這樣最起碼能離那些詭異的黑影遠一些,至于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
情感又讓他覺得這是一個太過冷血的辦法,拋棄一個專程來救自己的人,甚至可以說是用這個人當誘餌,自己遠離未知危險獨自茍活,如果這么做,生而為人的底線在哪里?
李鶴心里糾結地快要抓狂。
就在這時,仿佛命運幫他做了決定,機械行走的金突然摔倒了!
“咦,什么鬼東西?”黑團中傳來金疑惑的聲音,但很快就轉為慘嚎:“什么?F!。。我被咬。。。該死。”
不需要再猶豫了,李鶴用牙齒協助打開衣物包裹,取出能量結晶,按下能量武器的機械按鈕將結晶塞入。
他站起身,槍表面那仿佛擁有生命般流動的藍光再一次亮起,高亮白光團從槍口涌出,很快從一顆“葡萄”擴大為“西瓜”,帶著恐怖的高溫一路前沖,輻射擴散的超高溫將地面的沙土結晶化,擋在電漿團前行方向并高于地平線的一切物體統統化為空氣消失。
算起來這把能量武器李鶴也算開過不下十槍了,對于電漿團的大小方向已經了然于心,他準確地避開金的位置清空了右側一道陰影,白光照出陰影的真實面孔——那是一條條“蛇”形變異獸組成的一個個圓球,在地面上通過滾動進行移動。
“你在往哪攻擊?我的右手都快被烤熟了!”金哀嚎著,舉起斯太爾開始射殺圍著自己的變異獸,幾乎貼身的近距離使他的槍法超神,每一顆子彈都能到達想要的地方,在穩定的“砰砰”聲里,斯太爾戰術手槍的30發子彈足以將包裹他的最內一圈蛇形變異獸清掃一空。
‘沒烤焦已經算我槍法精準了!’李鶴在心里默默吐了個槽,沒工夫回應他,轉向其他方向一槍一槍清理周圍數量眾多的惡心物。。。他從小就對蛇形物體沒有什么抵抗力。
說好不要發出光亮不要大聲喧嘩。
可現在的情況卻是,電漿團亮得跟個小太陽似的,火藥槍的槍聲跟炸雷似的,真是又亮又吵。
平原寧靜漆黑的夜晚就這樣被打破,遠處不同獸類的吼叫聲此起彼伏地響著,大片大片的黑影更是以快慢不一的速度朝這里接近。
李鶴清空了外圍,電漿團的威力無邊,變異獸連渣都留不下,倒是金點殺的內圈有幾顆藍嘰嘰“葡萄”般大的的能量結晶掉下來,他用“快被烤熟”的右手迅速敏捷地撿起來放入兜里,李鶴看到也沒多說,畢竟半個盟友,誰打到算誰的吧。
自己缺只手也搶不過他。
該走了。
李鶴看了一眼遠處圍過來黑影,從前方扇形面挑了個數量最少的方向跑去。
“別,等等!我受傷了!”金坐在地上臉色痛苦地按著腿:“至少有三條變異獸咬到了我!”
“有腐蝕嗎?”李鶴問。
金用能量結晶微弱的藍光照著傷口,不確定地說:“腐蝕好像沒有。”
“沒腐蝕算什么受傷?剛才的動靜太大引來很多麻煩,趕緊走!”李鶴回頭看他可憐巴巴地用能量結晶照明,不由說道:“你怎么不用那種會發光的金屬棒?”
“什么金屬棒哦你說多功能能量棒,那些東西一般都是克斯帶的,我沒帶那東西的習慣呀。。。”金突然一愣,轉而生氣地說:“不要轉移話題!我真的受傷了!哪怕沒有腐蝕可有毒怎么辦,傷口感染怎么辦?”
李鶴無奈地聳肩:“我又不是醫生,何況你坐在這里也不會對傷口有幫助。”
“我意思是,我受傷了走不動,你來背我!”金的大少爺脾氣又犯了。
“你認為我有這個能力嗎?”李鶴指了指自己垂著的右手,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還餓了兩天。”
“好吧那就讓我呆在這里喂變異獸吧!”金原地一翻干脆躺了下去。
“哦。”李鶴點點頭,扭頭就走。
走沒兩步,他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長嘆一聲道:“靠。。。餓死我了。”
他的目光落在地面上那些被金點殺的蛇形變異獸,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他從小就對蛇形物體沒有什么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