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吧,冬天可能還有新產品出來,我上次給你用的皂角怎么樣?”
“挺好,你加了牛奶和海鹽?”
“我再想想,覺得配比不理想。”
“這幾樣東西,也就牛奶貴一些,倒是可以賣幾十兩走走平價風格。”
明西洛已經走了出來,看著奇山異石的院落、交錯縱橫的長廊,即便破敗百年,這里依舊讓很多大族望塵莫及,這便是底蘊與所謂的見識了吧。
明西洛深吸一口氣,就像里面兩個,要幾十兩走平價風格的。
明西洛苦笑,好吧,他孤陋寡聞了,確實值得,明西洛徑自向前院走去。
禁衛軍大統領游延定看著站在七小姐身后的狄路。
狄路也眼睜睜的盯著他。
兩人誰也沒理會王府內游湖的主子,就這么盯著對方,仿佛血海深仇。
項心慈坐在小船上,思索著棋盤上的棋局:“你確定?”
梁公旭點頭。
清風吹過兩人的裙擺,陽光正好,歲月正好。
項心慈抵著下巴:“我在想你輸慘了,會不會哭?”
梁公旭自認有名師教導過:“你未免太自信。”
項心慈感慨:“我在棋局上沒有虐過你,讓人產生了盲目的錯覺。”
“呵。”
明西洛用完午飯,站在后院廊下,看了兩人一會,又被前院的人叫走。
傍晚的霞光在天邊染成橘色,鴿子伴著哨鳴落回竹林,梁公旭到了藥浴的時間已經離開。
狄路也準別牽來馬車與七小姐離開。
項心慈突然轉身向前院走去。
狄路腳步停了一下,與秦姑一起跟上。
明西洛剛發了一場脾氣,有些累,沒有急于傳后面的人進來,大梁沉疴已久,豈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抬頭,不經意間看向窗外,想著,已經這個時間了,他們應該走了。
明西洛調整下情緒,準備讓這次春試的主考官進來。
一陣清風吹來,帶起清淡的桃花香,明西洛不等后面的人惡作劇,先一步扣住她的手,將她壓在桌子上,吻了下去。
項心慈手臂勾住他的脖頸,纏綿回應。
狄路自認見過不少惡事,對人性低劣有更深刻的認識,但現在……七小姐剛剛是不是跟太子依依惜別,雖然沒有親在一起,但那兩人絕對越矩了,但七小姐現在在做什么。
秦姑姑站在后門,望著庭院外,這里修剪的更漂亮了,除了門匾沒有動,仿佛換了全貌一樣。
狄路看著秦姑姑無動于衷的樣子,可她絕對看見了,那就是——司空見慣,狄路都不知道該嘲笑太子惡有惡報,還是說項七小姐和里面的人膽大包天,這種事都敢背著太子做。
明西洛呼吸急切的將頭埋在她脖子里。
項心慈便這樣養著:“還不回家?”
明西洛聲音暗啞:“還要再忙一會……那個人怎么樣,用的還習慣嗎?”
“沒什么感覺?”
明西洛笑笑,男人穿的衣服是從盛世華裳的風格,她很滿意他:“晚上過去嗎?”
“不了,陪我爹吃飯,我爹最近看我不順眼,我得哄哄他。”
是嗎:“你想再建一組海師……”明西洛看著近在咫尺的小巧耳唇,如玉石一般,上面帶著點點珠綴,到底沒忍住,又壓了上去。
項心慈嗯了一聲……
窗外群鴿飛起,在黃昏的余輝下,歌鳴而過。
桌上的奏章落下……
鴿群又徘徊而落……
項心慈懶洋洋的靠在他胸口:“不高興?”
明西洛抱著她:“沒有。”將她抱的更近一些,有些空落落的,她要走了。
“上午的時候感覺你不高興。”
“沒有。”
項心慈轉過頭看著他:“辛苦你了,如果大梁再亂一點,我看我該考慮去賣藝,而不是賣花賣草了。”說著吻住他的臉頰,又起身吻住他的額頭,停了很久才起身,撫著他的臉,笑意溫柔真誠,又垂下頭,吻上他眼角:“愛你……”
明西洛克制不住的將她翻在身下,他并不是過度縱欲的人,只是她太……
月明星亮,明西洛回程的路上,看到站在路口的狄路,兩人站了一會,明西洛調轉馬頭,狄路立即追上。
那天叛變后活下來的人都在鷹擊這里,這些人沒有身份,出去外面未必是好事,目光幫鷹擊處理一些不好出面的事。
明西洛看眼歡呼在一起的人,將腰牌放在桌子上,轉身離開,以后他想過來便自己過來。
書友們之前用的小書亭已經掛了,現在基本上都在用\咪\咪\閱讀\\。
“我爹可找到了?”
“明大人也在派人找,目前還沒有消息。”
“你們找找梁都和周邊縣城的義莊。”他義父還擅長看墳發尸,這些事項入城費用低,弄不好他義父做起了老本行。
“好。”
狄路看眼離開的人,對于傍晚發生的事,他不會提,以后也不會提。
“爹,你就別操心了行不行?也不看看找的什么人。”項心慈飯后茶都不想喝了。
“什么人,上次找的好,容度,正三品大員,不是也沒見你珍惜!這次給你選了位正正經經的趕考秀才,你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誰知道他有沒有在老家成過婚。”
“你是不是想氣死我,我不會讓人去打聽,有我能跟你提!”
項心慈撇撇嘴:“也是,爹,你這什么飲品,太難喝了,橘子汁是不是放著皮給我榨的。”
項承不理她,愛喝不喝:“就是家境貧苦了點,人是個好人,又老師又踏實能干,再說,弄不好這次就中了進士呢!”
“萬一不中呢?”
“不中,三年后再考。”
“三年后還不中呢?”
“不中就不中了,接我的班,調理調理糾紛,或者去周圍縣城做個記錄官哪個不是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