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心慈才想起他來,見他握住自己的手激動的發顫。
明西洛渾身躁動,心神激蕩,被撩撥的情不自禁,腦海里都是她靠過來吻上自己時香甜柔軟的觸感,這時候見她起身,想著她也是那個意思,自然急切,挨的更近。
明西洛順手抓著她去了二樓,手掌灼熱。
項心慈還沒回過神來。
明西洛已慌忙上了樓,快速關上雅間的門,不由分說的將人抵在門上,壓上香甜柔軟的唇,迫不及待的覆上柔軟的肌膚。
秦姑姑被關了一個閉門羹。
焦耳傻笑的看眼秦姑姑。
秦姑姑臉色難看:“都杵在這里干什么!”唯恐別人不知道夫人皇上進去了嗎:“還不從后門離開!”連申德一起訓了。
申德低著頭:“是。”
穆濟目光沉穩的看著露出一角的樓梯,上面已經沒了剛剛坐在大廳里的人,不禁對身后的人使個眼色。
侍衛悄無聲息的出去了。
聶常司當什么都沒看見,倒是沒有多想,也許是夫人不想在大廳看戲去雅間了,畢竟忠國夫人身份尊貴。
不遠處雅間內。
明西洛氣息微喘,聲音沙啞,即便半飽,也依舊情動的沒有放開她,吻著她的臉頰:“他那么好看……”
項心慈身體放松,帶著事后的慵懶軟糯,聲音就像裹著蜜一樣甜膩,手指閑閑的卷著他的發絲,又順著發絲爬上去,穿過他的頭皮,引得他吻的更重:“誰?”
“你說誰,你說誰。”聲音悶悶的。
項心慈笑了。
明西洛聽到她笑更來氣,一個唱戲的書生也就皮囊好看些、人無知點,因為年齡小沒接觸過什么事,顯得單純了些,說直白了就是蠢,書都沒讀姑哦基本,哪一點比他好,卻看的目不轉睛,不定腦子又在想什么不該想的,他想想都來氣!
“嘶……”項心慈被咬了也不生氣,反而揉揉他頭皮,安撫他莫名的脾氣,但剛剛因為穆濟挑起的情絲已經淡的煙消云散,一個沒邊的‘書生’都胡思亂想,換成穆濟他還不把房子掀了。
項心慈想起以往因為狄路、林無競,他鬧來煩去的樣子,便覺得心累,何況明西洛不是一個不拈酸吃醋的人,相反,他很能折騰,以前更能鬧,那是弄不死自己身邊的人不罷休。
這輩子雖然好一些,但也能讓她頭疼,沒必要為了一個穆濟引得家宅不寧,她身邊又不缺伺候的人。
明西洛抬起頭,目光沉沉的看著她:“你要把他弄回去,我就把林無競宰了。”
項心慈悠然的卷著他墨色的發絲,發現他頭發比以往柔滑了不少,不過也是,帝王之身,什么秘方不往他身上養,臉頭發都養上來了:“宰了就宰了。”
明西洛冷哼一聲:“總是數量就這樣,多一個就殺一個。”
項心慈看他一眼,把玩他發絲的舉動停了一下。
明西洛突然撇開目光,臉埋在她肩頭:“有什么可看的。”聲音更悶。
項心慈又恢復了手間的動作,只是……這是她第一次聽他明確的提他對林無競和狄路的態度——默認存在。
但也在婉轉的,或者說別有用心的提醒他,他只能接受到這里,若是再有,他就不客氣了。
什么腳‘多一個就殺一個’,那是多出一個就殺多出的那一個,跟林無競等那種在他這里已不足為懼的人有什么關系,誰不知道新鮮的永遠能調動人的情緒,至少在她這里新鮮的并不用多優秀,就那股新鮮勁她就喜歡。
明西洛突然急切又溫柔的吻著她,聲音有些不確定的暗沉和小心試探:“你聽到了嗎……”
項心慈突然有些心疼,想讓一直以來都沒被眷顧過的他高興一點,少操心一點,至少能活的輕松一些,畢竟,肚子里這位如果出來了,還扶不上墻的話,他晚年又要奔波在操勞的路上,說不定入土時都不得安靜:“嗯……聽了……”
明西洛突然吻的更急了。
項心慈伸手抵住他想往下的頭:“累了……”是真累,她本也是貪圖的人,只是這一胎讓她有些興致不高。
明西洛便不動了,手指摩擦上自己剛剛咬的地方。
項心慈笑了,也很無奈:“就你敢明目張膽,還成天鬧。”換做別人敢咬她,早讓人把牙齒敲碎了。
明西洛想瞪她又懶得瞪,項心慈這個人生下來就是挑戰道德禮法的一般,如此有違女子德行的話也能說的理直氣壯,甚至讓人覺得大氣嫵媚,竟讓他絲毫不覺得違和,而是覺得她真的有將他放在心上才允許他如此放縱。
明西洛無語的不想抬頭,不知道是鄙視自己,還是想讓項心慈抬頭看看天,觀觀她自己在做什么。
明西洛看著自己咬的淺的不能再淺的牙印,突然道:“你背上怎么了,有點紅……”很淺,但的確有些暗紅。
“哦,拉伸的時候碰到了吧,要不然就是蚊蟲咬了一下,沒注意,很嚴重嗎?”
“沒有,就是有點紅,你平時小心點,身邊的人不敢多管你,但你懷著身子,你自己要有數,還是要小心。”明西洛想想都想念叨,三個多月的身孕還要做早課,但據說帝安時她也如此,他也不能強說什么。
明西洛說著已經起身,隨便套上衣服,急忙扶她起來順便看看背上還有沒有傷。
項心慈柔順的讓他檢查,將長發撩到胸前:“知道了。”她背上當然沒有多余的痕跡了,否則她也不會沒有阻止明西洛。
項逐元那晚下手有些重,但都是表面淤痕,養了幾天就好了,留下的這一點并不能看出什么。
明西洛確定沒有了,松口氣,給她把衣服穿起來。
項心慈懶懶的將長發撩回背后。
明西洛為她系扣子的手一頓,呼吸有些重,垂著頭,看著她被包裹住卻微微起伏的呼吸……
項心慈以往自然喜歡這些,就好像汲取養分的花樹,恨不得溺死在醉生夢死里,只是孕后沒那么急了,不禁單手攬過他脖頸,柔軟的手指在他脖頸后揉捏了好一會,他在靠在她身上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