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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然是有的!”
呂子瑜淡淡說道,他自然知道林臘及要這藥寵是做什么用的。
說著,又似是賭氣般的瞪了林臘及一眼。這才氣鼓鼓的往里屋走去。
居然懷疑我下毒?
把我當成什么人了?
我就讓你小子啞口無言!
氣死我了!
呂子瑜一邊走一邊嘟囔著。
林臘及聽著,有幾分無奈。
但是那瘦頭陀說的還真沒錯,這老小子性子還真好。都這樣了,也不見罵娘,要是換成羅華許宏達……林臘及估計這回兒自己滿耳朵都應該響著三字經了。
沒多大會,呂子瑜拎著個籠子走了出來,籠子大小跟尋常的鳥籠差不多大。籠子里面,是一只兔子大小的小猴子。渾身火紅,兩只眼睛忽閃忽閃的,顯得極為靈動。
這猴子叫做五指火猴,是一種極為弱小的妖獸,體格小、力氣小、速度慢、不善于攻擊,可以說基本上沒有任何殺傷力。而且又不像其他猴子那樣靈動聰明,反而顯得極為愚笨。
林臘及聽聞過,有火猴甚至學不會吃東西,在母猴喂養大、該自己出去尋找東西吃的時候,被直接活生生餓死。
這種妖獸雖然繁殖能力極強,一胎可生十只,一年可生三到四胎。四個多月生殖器官就已經發育完全,可以進行交配。
但因為這上帝都拯救不了的智商,這種妖獸總會以讓人意想不到的方法送死。所以火猴數量一直都不多。
唯一異于其他妖獸的,可能就是這火猴的身體構造跟人類極像、甚至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因此便有很多人直接豢養這種妖獸,用以當做藥寵。
這裝火猴的籠子下方有一個隔層,隔層里放著一長柄小木勺。林臘及一手從呂子瑜手中接過籠子,一手拿起長勺。從那第四個碗中舀了一小勺藥粉,遞了進去。
這小猴子應該平日里沒少被訓,已經養成了習慣反射,看見這小勺伸進去,馬上就把頭湊了上去。伸出一條粉紅色的舌頭,開心地舔著。
雖然這藥粉苦澀地難以下咽,但這傻猴子臉上仍然露出了一絲享受的神情。
這可愛的神情看得西門雪心底一陣難受,趕緊扭過頭去。
林臘及以前讀書的時候沒少用小白鼠、青蛙做實驗,有些實驗不知道比這殘忍多少。但這就是實驗動物存在的意義,也是藥寵存在的意義。通過對實驗動物本身生命現象的研究,繼而推用到人類身上,造福人類。
叫林臘及解剖學的老師曾經在課堂上說過這么一番話。
你們不要覺得這殘忍。這就是他們存在的意義,培育它們的時候就是為了做實驗。它們活著就是為了供人研究。若是沒有實驗,它們能不能活著長到這個時候都兩說。
雖然說得很殘忍,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一開始林臘及的內心也是如同鐵打的一般,不起絲毫波瀾。
別說一只妖獸,他手里都不知留下了多少條人命。不說夢中的殺業,就算是真實中,當初與那魔宗交惡的時候,手上也沾了好幾條人命。
但是看到這火猴露出的這神情,不知怎得,卻是猛地戳中了林臘及內心的一道柔軟之處。
他想到了自己。
當初在孤兒院時,不也是這樣?
一個福利組織,能給孩子多好的待遇?
林臘及小時候就經常餓肚子。那梆硬的冷饅頭,一口下去,刮得嗓子眼生疼。但吃的時候,臉上不也是這般享受的神情嗎?還舍不得吃,往往還會留下一大半留著晚上當夜宵,或者是給那些流鼻涕的小妹妹留著。
一瞬間,林臘及有些不忍了,猛地縮回了那木勺。
但那沒腦子的火猴已經大口大口地將“食物”吃了個干凈,一點都沒剩。
林臘及嘆了一口氣,放下勺子。直接打開了籠子上的搭扣。
“啾啾啾啾!”
那小猴子一陣溫和的叫聲,伸出小手想去摸林臘及的指頭。
卻是停在了半空中。
那火紅的毛發瞬間變成了灰黑的顏色。
沒有發出半點動靜,甚至都沒有掙扎一下,直挺挺地往后躺倒了下去。
臉上,仍掛著那副得到食物的笑容。
林臘及趕緊把手伸了進去,抓住火猴的的后頸,將它拎了出來。
西門雪和呂子瑜沒有看見,林臘及在觸摸這火猴時,指尖亮起了一絲微弱的藍光。
“死了?”
呂子瑜眼睛一瞪,有些不可置信。
但這又由不得他不相信,那火猴渾身都已經變成了灰黑色,臉上也透著一股子死氣,身上還散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甜香氣。
這分明就是中了幽螺花的毒!
呂子瑜咽了一口口水,嘴皮子不自覺地哆嗦著,嘴里喃喃說著:“怎么會?怎么會?……”
聽到呂子瑜的話,西門雪這才緩緩轉過身來。看見那渾身死氣的火猴,驚呼了一聲,連忙用雙手死死捂住了口鼻。
眼里滿滿的心疼。又看了幾眼,猛地抬起頭,憤怒地看向了呂子瑜。
真有毒!
林臘及反手把火猴脊背朝上,胸口朝下趴在林臘及的左掌之上,腦袋微微往下耷拉著。
右手雙指快速在大椎、雙側風門穴、肺俞穴上連點幾下。
咚咚咚咚咚。
一連五聲悶響。
“噗!”
那明明將要斷氣的猴子猛地仰頭,噴出了一口黑血。又無力地耷拉了下去,黑血從口鼻流出,一滴滴滴落在地上。
“打穴之法!”
呂子瑜驚叫道。這一手他只在醫書上看過,但卻從未親眼見過有人實施過。這穴道那是能輕易擊打的?力度一下子控制不好,搞不好死得更快!
看著那噴出的一口黑血,林臘及卻是皺了皺眉。
這幽螺花真不是好相與的!
上次醫治李博海時,用了各種藥讓這幽螺花的藥力和毒素變得溫和,又有靈晶將毒素與身體隔絕。
林臘及那時還沒認識到這毒素究竟有多可怕,這會兒算是知道了這幽螺花到底有多霸道。
即使他第一時間便用血書之力護住了這火猴的心脈。又盡快逼出了毒素。但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毒素仍舊迅速流轉遍了這火猴的諸身經脈。
要不是心脈被護住了,早就死透了!
咋整?
林臘及皺著眉頭,又用血書試探了一番。
血書翻開,那五指火猴的頁面聲慢慢浮現出兩個大字。
無治!
林臘及也麻了爪子。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血書治不好的病。
但底下馬上又浮現出了一行小字。
若想保全性命,可將其煉為毒猴。
下面是長長的一條藥單。
林臘及看了一眼,全是些毒藥。雖然種類多,但是數量少,而且沒有什么貴的藥。湊齊應該花不了什么錢。
這之前,先護住心脈,死不了!
林臘及想著,收回了右手,把火猴輕輕放在了桌上。
“怎么樣。是不是沒救了?”西門雪看著火猴噴出那一口黑血,原本以為救活了。但看現在仍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連忙沖林臘及問道。
“沒事,只是現在手里的藥物不夠。等藥物湊齊了就能治!這之前,先讓這小家伙好好睡一覺。況且還有眼前還有別的大事要做。”林臘及看著昏睡的火猴,淡淡說道。說著,慢慢抬起了頭,看向了呂子瑜。
聽到林臘及這話,西門雪猛地反應了過來,指著呂子瑜就是一聲嬌喝:“你說,為什么要下毒!”
“我……”
呂子瑜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又看了看那火猴,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還能說什么?
雖然他被冠以大師之名,但是這下毒毒害徭役之事只要傳了出去,就算沒有弄出人命。他這名聲也算是毀了。
以后誰還愿意相信一個下毒殺人的醫師?縱使再相信這呂子瑜,多多少少心里也會犯嘀咕,自己的藥里會不會也有毒!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條路,將眼前這兩人擊殺。再做出一副二人想逃走的假象,他不得已才出手,“不小心”出手過重,將兩人當場擊殺!
呂子瑜嘆了一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
治病救人一輩子,殺人……下得去手嗎?
別看他剛才對林臘及出手狠辣,但其實也只是想嚇唬嚇唬這小子,略施懲戒罷了。
罷了罷了!
呂子瑜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林臘及將呂子瑜的神情變化看得一清二楚,笑著拔下了西門雪的手。
“大師,我相信您的人品。萬不可能下毒。此事茲事體大,還請大師能讓晚輩看看您的藥房。”
聽見這聲茲事體大,呂子瑜也是神情一肅。
這會兒才算是反應了過來。
是啊,這藥是給禁衛軍用的!
若是今日沒有被發現,而是順利的制成了丹藥。
那后果……不堪設想!
呂子瑜打了個寒戰。
“大師不敢當!就沖小友剛才那一手,你的醫術就不會在我之下。要是不嫌棄,就叫我一聲呂伯吧!”呂子瑜搖了搖頭,朝著林臘及攤開了手。
“小友,請!”
西門雪聽見這話,在一邊低聲嘀咕道。
“什么呂伯小友的,剛剛不是說要認師父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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