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許鶴子昏昏沉沉的醒來。睜眼一看,發現不是自己的床榻。先是一驚,然后猛地清醒過來,隨后整個人直接縮回了被窩。
“嚶嚶嚶......”姑且就認為她發出的是這種聲音吧。此時的許鶴子,感覺自己沒臉見人了。才認識月余,自己竟然就留宿了陸公子的家中。關鍵是,自己竟然沒怎么反抗。想到昨夜的顛鸞倒鳳,自己還......許鶴子整個人羞的險些鉆到床縫里去。
“怎么辦,他一定會認為我是個不檢點的女子。也對,我原本就是個青樓女子,又如此不知自愛,怎么可能配的上他。可是我身子都交給了他......哎......但愿能夠留在他身邊做個妾室。”
就在許鶴子腦補的時候,陸煊突然間進來了。
“你醒了。”許鶴子見到陸煊,直接嗖的一下,鉆進了被窩。但是又忍不住露出腦袋悄悄的看他。這一看,卻發現,陸煊竟然端著一些早飯,放到了床頭。煎蛋,米粥,小籠包。
“我估計你該餓了,吃點東西吧。我親手給你做的。”
‘親手給我做的......’后面的話許鶴子什么都沒聽到,腦海中只是在回蕩這句話。公子不但沒有拋下她,而是去給自己做飯了?這個時代,哪有女人睡覺,男人起來做飯的。更何況陸煊還有官身,而自己只是一個......
對于陸煊來說,給自己的女人做早餐,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他也是看到許鶴子的表情,才想起,自己的這個行為,在大唐算的上是驚世駭俗了。這事要是傳出去,陸煊西域蠻子的頭銜后面,估計得再加一個氣管炎怕老婆之類的。
“許小娘子這是要老公(唐代就有老公老婆的稱呼了)我親自喂你啊。”陸煊一見許鶴子嬌羞的模樣,忍不住想要調笑一下。直接端著早飯,上了床榻。許鶴子一聲驚呼,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陸煊手里的米粥喂到了嘴邊。
“乖......”許鶴子茫然的張嘴,喝下了陸煊喂她的粥。下一秒,她又反應過來。又想往被窩里鉆。
陸煊見好就收,轉身放下了餐盤,但是整個人直接跟著鉆進了被窩。
“怎么,昨晚娘子可不是這樣的啊。我記得......”
“啊啊啊啊,不要說。”許鶴子突然起身捂住了陸煊的嘴,一臉羞惱的看著陸煊。
但是這一伸手,卻被陸煊直接含住了手指。
“你......”她剛想抽出手指。然而陸煊整個人已經壓了上來。
“唔......”一雙滑若凝脂的手臂,先是無助的亂舞,然后逐漸的摟住了那個寬闊的肩膀。
“讓我在看一次你的獨舞!”陸煊在她耳邊輕輕的說到。
“嗯......”許鶴子發出一聲輕不可見的呻吟。然后羞澀的跨坐在了陸煊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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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節一過,崔器那邊就正式入職了。
旅賁營,原本是率屬于太子衛的一只部隊。但是這一次,被獨立了出來。因為,有一個特殊的機構即將成立。這個機構,名為靖安司。
因為西域一代,戰神王忠嗣(電視劇中叫王宗祀)對突厥人步步緊逼。突厥人疲于應對,已經開始劍走偏鋒。各地頻頻出現突厥人的密探。朝廷這邊亦做出應對,成立靖安司。統攝整個西都賊事策防,算得上是長安城的國際情報機構,大唐時代的CIA跟FBI的集合體(這個機構據說歷史上是真實存在的)。
突厥人如果想要翻盤,自然就需要針對大唐的樞紐,長安。所以,靖安司更重要的職責,其實是守衛長安,不過側重于情報層面。
作為都城的情報機構,靖安司自然要有自己的武裝力量。旅賁營就是其中的直屬力量。介于旅賁營原本是屬于太子衛的,所以靖安司明顯是太子一脈的。這種強力機構,被太子掌握,有些人感覺,太子似乎有了一定的資本。只有陸煊明白,這點資本,想要斗倒李林甫還差的遠呢。
而且靖安司權限雖高,但是責任也高,其實并不是一個特別適合太子的職務。只不過陸煊的計劃中,同樣需要一個這種權限極高的獨立機構,所以沒有做出干擾。
崔器是旅賁營的旅帥。加個人自然是輕而易舉。小四自幼學刀,身手自然是合格的,缺少的只是規矩。但是在軍中,有崔器照著,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而靖安司剛一成立,立即展現出了強勢霸道的作風。街面上所有的武樓都被征用。同時還興建了大量十幾米高的瞭望臺。配合原先的武樓,這些建筑統稱望樓。
整個長安,每一坊,設置兩道三個望樓。平日里用來監測盜匪火警。而一旦遇到緊急事件,則是可以使用望樓進行遠程通訊。
為此,靖安司的人,專門開發了一套特殊的旗語。通過鼓聲,以及燈籠的明暗,來傳遞較為復雜的消息。這樣一來,長安城任何一個地點的消息,都能迅速的傳遞到靖安司總部,由總部做出裁決,然后快速的傳遞給各地的軍士。
這東西明顯是學習自邊塞的烽火。但是比烽火可要精密復雜的多了。每一個望樓,都需要至少三個精通旗語的武侯待命。其中的花費之巨,陸煊都有些震驚。也只有靖安司這種怪胎,能夠置辦的起。
而在靖安司的總部,太子跟李泌更是試圖集結各部精英,匯總各處軍情,并加以推演。總部內部,還有一個巨大的庫房。堆積著長安從六部到兩縣各方面的卷宗。方便隨時取閱,也方便運用大案牘術分析篩選各種情況。
骨架組建完場,自然就是往其中填充血肉。靖安司理所當然開始了一輪招賢納士。陸煊就在第一批人選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