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早就沒有那心思去上學,更何況要是上學自己就要等秋天了,小當秋天就要上初一,自己還要去上六年級棒梗可拉不下那張臉來。
許大茂不以為意,接著說道:“要么你去接你媽媽的班?”
“那我媽出來后還有工作嗎?”棒梗問道。
許大茂笑道:“那當然沒有了,工作給你了你媽只能在家閑著了。”
棒梗是經常在軋鋼廠里玩耍的,自然是知道車間里的活有多重,一個工件輕的都有十多斤,就是棒梗這個小身板干不了幾天就廢了。
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接我媽的班,軋鋼廠的活我是干不來。”
“那就沒有辦法了。”
許大茂心中突然有了一個主意,自己不是沒有孩子嘛,眼下這家里沒有張婆子和秦淮茹在,或許是個機會,只要說服棒梗把賈梗改了姓許,自己不就有了兒子傳宗接代了嗎?
這事情要緩一緩,等棒梗見過秦淮茹以后再說,先給棒梗一點甜頭,讓他知道自己的好。
許大茂掏出兩塊錢還有半斤肉票說道:“那你在家買點肉吃,會做飯嗎?”
“會,在里面學過。”
許大茂把錢和票放到棒梗面前說道:“中午你自己做飯吃,今天我是白天的班,晚上我回家一起吃飯。”
“我知道了,許叔。。”
等許大茂晚上回來的時候,看棒梗買的肉還在菜板上,心中很是滿意,給錢買肉就是許大茂的一次試探,看這分量中午棒梗沒有吃這肉。
許大茂笑道:“棒梗,你中午咱們沒有切一些肉吃啊?”
“許叔,您不回來我怎么能自己吃獨食呢!”
許大茂聽到這個答案滿意極了,看來可以先給個臨時工試試。
待晚上吃過飯,棒梗洗刷后許大茂把棒梗喊過來問道:“我今天在我們紅星電影院的問了領導,你要是愿意可以先給你一個臨時工干干。”
棒梗驚喜道:“真的嗎?我能干什么?”
許大茂說道:“就是在電影院門口檢票,電影開始后還要拿著手電筒去抽檢。”
身無分文的棒梗聽說有工作可以拿錢,立刻就喜笑顏開說道:“我愿意,謝謝許叔。”
許大茂說道:“那好,等見過你媽,告訴她這個好消息,也免得她擔心你。”
“太好了,我媽這下也能安心了,許叔你真好,小當和槐花就是兩個白眼狼,只顧著自己,我還想讓她們回來住呢,都不愿意回來。”
“是呀,那兩個小丫頭就跟姓易的親近,你媽真是白養她們倆了。”
棒梗頓時覺得和許大茂親近了許多,心里的排斥也少了幾分。
到了許大茂的輪休日,帶著棒梗來到京城女子監獄,一番手續后棒梗終于見到了自己的媽媽。
母子倆抱頭痛哭,上一次見面是在少管所里,是棒梗坐牢,這次見面就倒了個,輪到秦淮茹坐牢了。
聊過家常后,棒梗先告狀兩個妹妹的不聽話,秦淮茹反而勸道:“棒梗,你就隨她們去,也省了家里的口糧和開銷,反正那錢的易衛東坑你奶奶的,還是要小當和槐花給吃回來,穿回來。”
棒梗傻眼了,沒有想得這么深,是呀要是小當和槐花回家住,上學錢和衣服吃飯等各種開銷還不都要自己或者許大茂出啊!自己怎么沒有想到這一層呢。
這下正好,現在就是小當和槐花愿意回來自己也不同意了,臨時工第一年月工資只有十七塊五,這點錢還不夠自己的開銷呢。
棒梗又說了許大茂讓自己去去當檢票員的事情,秦淮茹還想著讓去上學了,只是棒梗說什么都不愿意,秦淮茹也只能作罷。
只能叮囑道:“棒梗,我不在家,你要聽你許叔的話,好好地干,可不能再干那犯法的事情了,知道嗎?”
棒梗認真地說道:“放心吧媽,我知道了的,管教都教過了。”
秦淮茹笑道:“乖,可不要再讓媽媽失望了。”
棒梗暗中撇了撇嘴,自己是偷東西被敲了悶棍,這年頭偷東西的多了去了。可你呢是在干什么,半夜爬人領導的床上去了,還被人按在被窩里逮著了,還不如我這個小偷好聽呢。
誰讓是自己的媽媽呢,錯的再離譜也是自己的媽媽,總不能學小當和槐花兩個白眼狼吧!
從探視秦淮茹后沒有兩天,棒梗就到電影院上班了,這活很輕松,只是開場前給人檢票,順手把票撕下來一塊,免得下場拿票過來再看一遍。
易衛東連著戒備了幾天,還以為棒梗會報復自己呢,沒有想到是自己嚇自己,就沒有遇到棒梗的報復。
這天易衛東下班后去了冉老師的家,回來有些晚了天上也沒有星星和月亮,一著急在胡同里拐彎的時候頂到人了,對面哎呦一聲,夜太黑也不知道是誰,易衛東連忙道歉:“對不起,撞到你了哪兒了?”
對面的黑影喝道:“易衛東,你找死!”
易衛東一聽這是撞到棒梗了,怎么就這么寸呢,只是棒梗不給易衛東多想,之前都是壓著對易衛東的仇恨,現在被易衛東用自行車一撞,新仇舊很這就一起報了。
棒梗忍著疼直起身子,右手握拳就朝易衛東的臉上打去,易衛東快速躲過,弓腰后退一步,躲過迎面的第二拳。
易衛東這才看出來自己撞到的是棒梗,氣道:“棒梗,你這才是找死。”
易衛東躲過了第三拳,不退反進直接撞進棒梗的懷里,直接右手一肘打在棒梗胸口,把棒梗震的向后退了半步,易衛東抬腿用膝蓋猛地頂在小肚子上,棒梗哎呦一聲,犬著身子歪倒在一邊。
棒梗還惡人先告狀:“易衛東,你用自行車故意撞我,還打我,我跟你沒完。”
易衛東怒道;‘棒梗,你還敢怎么說話,看來打的是輕的了。’
易衛東上前踢了一腳,棒梗才不敢再咋呼,忍著疼爬起來跑了,邊跑邊喊道:“易衛東,你給我等著,我跟你沒完。”
易衛東接著這話怎么這么耳熟呢,想一想才記起這好像是許大茂被何雨柱打過后常說的話,沒有想到許大茂連這個都教給棒梗了。
易衛東扶著自行車把歪了的前把給矯正了,這才推往四合院走去。
進了院子把自行車鎖在倒座房前,小當出來問道:“衛東叔叔,你和我哥打架了嗎?”
聽小當這說話的多有水平,棒梗肯定不會這么說的,只會惡人先告狀,是易衛東無緣無故地毆打了了棒梗。
易衛東問道:“棒梗找你了嗎?這么說的?”
小當笑道:“我哥說了半天,就是你故意用自行車撞了他,不道歉還拳打腳踢地打了半天,反正就是你不講理,壞透了。”
說著一起進了倒座房,槐花給倒了一杯涼茶,說道:“衛東叔叔,我哥又做壞事了嗎?”
易衛東把事情的經過一說,小當就笑道:“我哥就活該,天天在我們跟前說你的壞話,剛才我們不信,又去找易爺爺告狀去了。”
易衛東沒有想到棒梗還學會告狀找家長了,不過找一大爺去告狀也沒用啊,就棒梗的黑歷史都一籮筐了,找誰誰都不會信的。
易衛東說道:“今天解娣怎么沒有來?”
“剛才來過了,吃了點餅干又回家了。”
“哦,那行,我也回去睡覺了,你們也早點睡吧。”
棒梗回到家,許大茂見棒梗一身的泥土,問道:“怎么跟人打架了?”
棒梗委屈地說道:“都是易衛東,他先用自行車撞了我,又拳打腳踢的,我都疼死了。”
許大茂自是知道棒梗話里的水分,這不就跟許大茂和傻柱的恩怨一樣的嗎?
許大茂打不過傻柱,現在棒梗還打不過易衛東,這爺倆都打不過對面的哥倆。
許大茂說道:“你呀明知道打不過易衛東,你還往他跟前湊什么?”
棒梗回來的路上也后悔啊,這過了兩年自己還不是易衛東的對手,看來以后要躲著點,這易衛東就是自己的克星,還是少惹為妙。
許大茂想起自己在年后被人套麻袋打了兩頓,到現在還沒有找到是誰干的,這不就是現成的報仇方法嗎?
以前都是明著和何雨柱打架不是傻柱的對手,要是套了麻袋打易衛東或者傻柱,自己怎么可能還會吃虧?
只會把何雨柱打的嗷嗷叫,自己怎么這么笨呢!明著被何雨柱欺負這么多年,就沒有想到套何雨柱的麻袋再揍他。
想到何雨柱被自己套麻袋挨揍后喊爺爺的場景,許大茂不由地露出會心的笑容。
棒梗見許大茂還在笑,沒有好氣地問道:“許叔,你笑什么呢?”
許大茂這才發現自己想的入神了,晃了一下腦袋問道:
“棒梗,要不要報仇啊?”
棒梗高興地道:“當然想了。”然后又沮喪地說道:“可我打不過他,真是太氣人了。”
許大茂笑道:“我突然想到一個辦法,既可以打易衛東一頓給你報仇,還不會讓易衛東知道是你打的。”
冥冥中自有天意,何雨柱和易衛東套許大茂的麻袋痛打了兩次,現在把許大茂教會了如何套麻袋打悶棍。
棒梗頓時覺得身上不疼了,渾身充滿了干勁,喜道:“許叔,有什么辦法能不讓易衛東知道是我打的?”
“用麻袋從后面套頭上,打過之后趕緊跑,這樣易衛東就不知道是誰打的了。”許大茂得意地說道。
棒梗一聽這真是個好辦法,易衛東就是再厲害被套了麻袋也要中招了,這次終于可以報仇了,自己被打了這么多次,這次新仇舊賬一起都要算了。
棒梗問道:“許叔,你怎么能想到這樣的高明的辦法的?”
“我都打過兩次悶棍了。”
“兩次?”棒梗接著問道:“許叔,你打誰啊?”
許大茂直接沖口說道:“我是被打的那個。”說完就老后悔了,這么就把自己的丑事給說出來了。
棒梗和許大茂稍微留心一下易衛東的行蹤,就知道每周易衛東會到何雨水那邊去,只有這一段路程是易衛東是單走的,其他的時間下班多數都是和何雨柱還有一大爺一起走。
兩人沿途走了一遍就找到一處胡同的拐彎處,這邊是后巷比較偏僻。
許大茂十分滿意說道:“棒梗,明天咱們把麻袋往頭上一套,打過出氣后趕緊就跑,一聲都不能說,知道嗎?”
棒梗答道:“我知道了,放心吧,這次一定要打過癮了。”
第二天下班易衛東進城后就和何雨柱說道:“哥,我去我姐那邊了。”
何雨柱叮囑道:“衛東,你問問雨水,這以后也不方便了,要不搬回來住算了,有大媽和你嫂子在家陪著,什么事情都方便。”
雖然有易衛東去陪著,可白天的很多活都還要何雨水自己動手做,要是能搬回四合院住,一天到晚都有人照顧,可以省去很多日常的勞作。
易衛東笑道:“好的,我先勸一勸姐姐,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搬回來住。”
“秋天就要生了,她婆婆那邊還有一大家子要照顧,讓雨水和鄭家說清楚,我想她婆婆會同意的。”
“好的,哥。”
易衛東和何雨柱分開后,把自行車拐進胡同里,走大路要繞一圈,易衛東都是從中間的胡同里走,雖然偏僻一些但是路程要近了許多。
易衛東哼著小曲穿梭在老京城的小胡同里,想著這在后世都有十多萬一平,而現在只要兩百塊錢就可以買下十多個平方的一間屋子,什么生意都沒有這個賺錢。
一路想著改革后的計劃,很快來到最后的一處拐彎處,稍微放慢一些速度,可不能在拐彎的時候撞到人了。
快到路口的時候易衛東按響了鈴鐺,清脆的金屬敲擊聲在胡同里回響,這次不能撞到人了。
棒梗興奮地掂了掂手中的木棍,小聲說道:“是易衛東來了。”
許大茂點了點頭,攥緊了手中的麻袋,聽著越來越近的自行車聲音,等易衛東騎著自行車轉彎后立刻就上前把麻袋往易衛東的頭上套去。
棒梗拎著木棍緊隨起后,報仇的機會就在眼前,一定要打斷易衛東的狗腿。
易衛東聽到風聲立刻就知道要遭,這是有人要敲自己的悶棍,怎么就沒有用精神力掃一下呢!
眼看麻袋口已經到頭頂上了,要是套實了椎間孔有武藝呀沒有施展的空間,只能快速進了空間里,讓麻袋套了個空。
然后又在閃現出來,只是和剛才稍微拉了半身的位置,許大茂一時都蒙了,明明是照著易衛東的腦袋套的,怎么眨眼間易衛東好像不見了,讓自己套了個空,這一下計劃都打亂了。
后面的棒梗也有些慌亂,怎么和劇本不一樣了呢,許大茂竟然連套頭都對不準,手中的木棍給棒梗一些勇氣,易衛東知道又如何,自己有木棍在手,還打不過手無寸鐵的易衛東嗎?
定了一下心神,也不再多想,舉起手中的木棍就朝易衛東的腦袋砸去。